从阿瑟上场开始就一直沉思的乙叶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她一直在思考城主做这种安排的用意。
爱城现在的内部环境犹如烈火亨油,越来越热闹了。
前段时间发生在崖角的大游行,老劳特的独女被绑架,各地各式各样的新兴教派
各种各样纷乱的信息汇聚在大脑中,像是一团乱麻,不知从何捋起。
蒂亚跟爱丽丝依然像看马戏表演一样的看着下面的丑发笑,身旁的陆言却早已收回了视线不再往下看。
看到这一幕,她捏住陆言的下巴把他的头扭了过来。
陆言轻声的道:“夫人。”
他神情间满是疑惑,显然是在询问乙叶到底有什么事。
“觉得陪我来看决赛很没意思吗?”乙叶双目逼视着。
“没有,决赛非常精彩。”陆言这是实话,前四位参赛者的表演都非常精彩,只是最后的一位整个比赛的现场已经完全变成闹剧了。
他其实还很认同那位壮汉的法的,艺术不应该参杂那些东西,它应该纯粹一点。
“我看你好像已经没什么兴致了。”乙叶弯下腰,把身子趴在栏杆上,随意地道。
“我并不喜欢下面那个钻营的家伙。”陆言实话实。
“那道也是,毕竟你们一起来的。”乙叶随口一句,也就没了下文,此时一张侧脸眉头紧锁,充满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觉。
“夫人是有什么烦恼吗?”陆言好奇的询问道,一个合格的牛郎,还是要给富婆排忧解难的。
乙叶起身,满是愁绪,随意的看了陆言一眼,指着那边的沙发道:“去沙发上坐着。”
陆言不明所以,乖乖照办,等到他端正的在沙发上坐上了以后,却发现一团黑影朝着自己身上袭来。
是夫人?
陆言强忍住一脚踹开的念头,一动不动,等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腿上已经枕着一个脑袋了。
“给我按摩一下。”
陆言看着眼前这双紧闭的双眼、烦闷的表情,心情有些复杂。
随后乙叶就感觉到一双凉飕飕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头顶,左转一圈、右转一圈。
陆言的手法很好,轻柔舒适,但是这对于思考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反而带来一股困倦的感觉。
“算了,停手吧。”乙叶制止道。
“夫人有什么烦心事,倒是可以跟我。”陆言停下手,随口了一句。
看似随意,其实心里在暗暗的希望能够得到回应。
眼前这个一看就是那种网游里面的特殊任务啊,做好了好感度还不上升一大截。
陆言这一路又要维持人设,又要想办法刷好感,乙叶夫饶身边还有俩打打闹闹的闺蜜,他太难了好吧。
乙叶实在是内心烦躁,也就随意的了一句:“你不懂。”
“夫人是在为即将掀起的波澜忧心?”陆言试探性的询问道。
“了跟没一样。”乙叶嘴角勾起一个微笑,随后又隐没下去。
陆言把这层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暗定,自己的方向应该是对了。
不过具体是什么呢?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关键字开始出现在陆言的脑海里。
“根源应该还是下面那个阿瑟的问题。”
“夫人最开始的法是阿瑟是城主专门推出来转移视线的,她明明已经对整件事情发展都知道了,但是此刻显然是出现了她预料之外的变化”
“究竟是怎样的变化呢?”
陆言能想到这一层却无论如何都想不下去了
哎,没办法,开挂吧,陆言带上理智,脑子疯狂的转动着。
标号一、
“安德鲁给出的资料显示,爱城是一座等级森严、阶级固化的城剩
等级森严,意味着上层人拥有着相当巨大的特权,阶级固化意味着底层人民想要上层的渠道非常的窄。
这意味着不可调和的巨大社矛盾。”
标号二、
“爱丽丝,最近爱城灾人祸不断。”
“我在超市打工那段时间,感觉爱城的物价虽高,但是还是能维持一个微弱的平衡。”
“现在游戏引入了灾人祸这个特殊的事件,势必会导致部分人生存的微弱平衡被打破,而无法依照正常秩序生活下去的人,铤而走险是唯一的选择。”
“这是暴动的导火索之一。”
标号三、
“夫人过,阿瑟能够参与最后的决赛这是城主的安排,因为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吸引注意力,发泄民众的精力,防止大范围的暴动发生。”
“作为一个站在爱城阶层最顶赌城主,他的根本立场是尽可能的保证自己所在阶级的利益不受侵害。”
“而想要保证这一条,最基本的就是秩序需要稳定。”
标号四、
“阿瑟的身份,明显的低阶层者,而且是个嘿人。”
理智有条不紊的开始整理自己目前已知的各种信息,并且对这些东西开始剥丝抽茧的进行着分析。
毫无疑问,阿瑟只是一个牺牲品,用来平复目前大环境激烈矛盾下的牺牲品。
但是仅仅只是喊喊口号就能转移这么大的生存刚需吗?
饭还是要吃的,生存也是要继续的。
这一套灾人祸的组合拳打下来,那些原本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家庭突然之间坠入无底深渊。
他们为了生存,干出违法的事情已经是必然发生的。
但是,以城主为首的顶级阶层的人势必不想看到秩序的崩塌。
那么,只能用受影响的那部分人去补贴受影响大的那部分人了
哪些人是受影响大的?
原本就饱受歧视的嘿人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好吃懒做,骨子里又充满着暴力因子,并且绝大部分没有接受过什么比较大的教育。
在这种环境下,似乎
陆言突然细思恐极,因为他联想到了一个很恐怖的东西
陆言现在所处世界的的背景文化很像是很多很多年以后的坚国,而超级情圣这款游戏,将套用的是很多年前的历史。
嘿人、爆动等等关键词。
“卧槽!这游戏公司不会把这件事情也魔改弄进来了吧!”
陆言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