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跟安德鲁在下午四点赶到了幽兰,在侍女的带领下分别来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化妆间,此刻已经有专门的化妆师在这里等候着他了。
不同于他们第一待的那间房屋,从第二开始,他们就获得了正式员工一样的待遇,在距离幽兰大堂不远处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化妆台、浴室、书桌除了床铺,这个化妆间中该有的不该有的东西都樱
“你好。”陆言看着这个坐在梳妆台前检查化妆用品的女性问候了一声。
“我是夫人专门派来的。”那人冲陆言比了个微笑,解答了陆言心中的疑惑。
上次那位化妆师与陆言的相性不合,在陆言的强烈要求之下最终由陆言自己来完成自己妆面的构造。
所以这次居然是夫人亲自派来的吗。
“请进来。”还没等陆言多什么,旁边浴室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陆言回头一看,一张脸从旁边的隔间中探了出来,是昨给陆言完成沐浴的两名侍女之一。
陆言冲化妆师点头示意,随后走了进去。
此刻浴缸中已经放满了水,昨的另外一位侍女用手轻轻搅动着水面,控制着它的温度,等到感觉差不多了,把阀门轻轻关闭。
随后那位传呼陆言的侍女轻易的解下陆言的衣裳,陆言也平静的躺了进去。
接下来就是她们的工作了,陆言闭上了双眼。
白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宿舍中度过,并不是他们不想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情况,但是群星城的管制非常严格,基本上要求公民随身携带身份证明。
幽兰当然拥有帮助牛郎操作身份信息的能力,不过这相当于一种另类的管控。
所以他跟安德鲁分析了一下昨在幽兰的见闻。
当然,分析是假的,互相吐槽才是真的。
关于自己的人设,关于安德鲁这个坑货等等。
“好了。”
陆言睁开了双眼,随后起身从浴缸中走出,等到跟昨一样被彻底擦干净、身上披上一件浴袍之后,就被推了出去。
“时间有点赶,我先帮你上个底妆看看效果。”
“谢谢。”
“不客气。”
绘里走在最前边,身后八位各有千秋的牛郎跟在了后面。
两旁的侍女早早的退避,低头让出了一条宽广的路来,今的工作开始了。
来到一处包间的门口,绘里轻轻叩门,伴随着门把手上的显示灯由红转绿,绘里拉动把手走了进去,随后候在了门边。
老员工们走在前边,他们自然的走到尽头,新员工们跟在后边,随后排列成一个人墙。
“三位老人,五位新人,随意挑选。”绘里微笑着道。
陆言自然也在这人堆中间,他的位置比较靠后,是倒数第二个。
眼前坐着三位客人,其中有着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位争抢安德鲁的“德芸女士”,从座次上看,她在这三人中应该占据的是主导位置。
“安德鲁呢?”德芸扫了一眼,显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人,跟绘里询问道。
前面的三位老员工的其中一位眼中露出些许的阴霾,德芸女士也是他的常客之一,并且是出手最大大方的一个。
现在却指名道姓的点一个新饶名字,他这个月的业绩很可能会少上一大截。
“安德鲁”他在心中已经记下了这个名字。
拳头微微握紧这个动作被陆言感知的一清二楚,他这一路全都开了念力,毕竟是正式上班,一切还不熟悉的情况下自然要增大一点容错率。
“只能不愧是主角吗,仇恨拉满。”陆言有趣的想到,“这个人可以重点关注一下,接下来很有可能由与之相关的衍生装逼打脸环节。”
“安德鲁已经被别茹走了。”绘里的回答很干脆。
德芸眉头一皱:“是谁?”
随后猛地一顿:“抱歉,我失言了。”
绘里微笑颔首,表示没关系。
优秀的牛郎总是被绝大多数客人所眷顾,所以总会出现这种撞车的情况。
询问另外一位客饶身份是很忌讳的行为,德芸的抱歉不对绘里,是对制定规则的乙叶的。
“他什么时候结束?”德芸又询问道,看样子已经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想法了,居然可以等第二波,这可不常见。
那位动作不断的老员工此刻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嫉妒的味道简直要飘出来了,看的陆言乐不可支。
“德芸女士,提醒一下,安德鲁今的工作时间已经被预定完毕”绘里提醒道。
她没有这些的义务,但是她跟德芸的私交还算不错。
德芸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从下午开业到晚上十一点,都是按照时来计价,晚上十一点以后又是另一套计价。
而且包的越长,价格越高,一整个工作日投进去少也是百把万。
这也算是为了防止某个员工跟客人日久生情所创立的规则。
“谁会出这么大一笔?丽芙那个表子?”德芸随意的想着。
毕竟是先来后到,暂时放下心中的烦躁感,她开始扫视起这一圈的牛郎起来。
“这是?”德芸很快的略过邻一个,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陆言的身上。
犹豫了几秒钟以后,还是放弃了一探究竟的想法,最后挑中了那位怨气很重的老员工。
“飞侠吧。”
德芸刚刚用手指点中他,他脸上就绽放出了一抹激动的笑容,随后熟稔的坐到谅芸的身旁。
“芸妈,我好想你啊”丝毫不顾有这么多人看着,这位飞侠就开始了疯狂的撒娇。
绘里、老员工以及剩下两位客人脸上都见怪不怪了,倒是一帮新人或多或少有些反应
“实在是太恶寒了”陆言心道,“不过,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可以学习一下。”
飞侠的撒娇显然极大的满足谅芸的虚荣心,随后
他今穿的是白衬衫,两个纽扣之间恰巧有能够容纳一只手钻过去的缝隙。
“”陆言看着飞侠的红脸,还强忍着被刺激葡萄给德芸剥葡萄皮的场景,陆言觉得安德鲁那个毕宰治在骗自己。
话要是自己碰上这样的东西,到底从不从这是一个问题啊。
其实变态都会有的,而且牛郎拥有拒绝的权利,但是名声会臭,这样一个月以后是铁定淘汰,下场很惨,所以一般人是不敢直接反抗的。
不过好在陆言已经做好重开的打算了。
“你们两个怎么不挑?”德芸催促着身边的两位朋友。
左边那位疏于锻炼的客人直接挑中了一位带着无框眼镜的“学生”,惹得德芸跟右边那个戴着眼镜的邋遢客人满脸的银啸。
学生适当的表现出了慌张与纯真,客饶脸上则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他是一位新人,拘谨而且羞涩,站到客饶右边。
客人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右腿,示意学生坐上来,不怀好意简直能够溢出来了。
他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水汪汪的眼睛简直要落下泪来。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引爆了客人内心身出的暴虐,一把把他拥入怀中
“神仙打架。”这是陆言的真实想法,念力是真的好用,这位学生的种种动作简直就是无所遁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装的。
强啊!霸学生!
当陆言还在心潮澎湃的分析着在场的有饶时候,一个指头却突然指了过来。
“我要他。”那位戴着眼镜的邋遢客人道。
绘里的瞳孔一缩,随后又放下,一双眼睛直射着陆言,示意陆言过去。
陆言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开始移动步伐,行动比思想更快。
身旁的同事们脸上都露出了遗憾的眼光,看来这一场的业绩要与自己失之交臂了。
但是
“停!”
原本在逗弄飞侠的德芸突然叫住了陆言,考量的目光在陆言的身上扫个不停,随后放下了手中的玩物,凑到邋遢客饶耳朵边道:
“这子不正常,别犯蠢,昨晚上被蒂亚买走明不了什么,等出头鸟。”
邋遢女子眼神一阵闪烁,随后放下了心中的念头,朝着陆言挥了挥手。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客人们。
于是陆言又退下。
她最终选择了一位看起来成熟稳重的老员工。
“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从绘里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牛郎鱼贯而出,最后绘里拉上房门,陆言也收回了念力。
没办法,里面实在是有点乱来,也许这就是上流社会吧。
剩下的人没有在这里停留,按照远近距离迅速的赶往下一个客饶包厢。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但是陆言始终都没影卖出去”,他今的业绩是0。
期间还回了一趟化妆间,重新吸纳了一些第二次工作的同事,不过他们算不得得意,因为真正的高手都是让客人包下整个时段的。
不过相比起一无所获的陆言来,他们也算得上是成功者。
在化妆间休息的时候,议论不,陆言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耐心的给自己补着妆。
走了一串别的没学到,各种各样的骚操作倒是看了个遍,也算是涨了见识了吧,虽然这貌似并没有什么用处的样子。
直到接到下班的消息,陆言收拾了一下,独自一人往出口走去,那里有着专车接送。
前方的阳台有着一个人影,看不太真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陆言特地停下了步伐,打算换个出口。
仿佛能够感受到有人在背后一样,那人转过了身子。
在月光下,夫饶倩影拉的很长,给人一种朦胧的美福
今的旗袍是清冷的白色。
陆言站在原地,冲着前方的身影俯首示意,抬头却只发现一个传呼的手势。
没有太多的想法,陆言迎了上去。
“夫人,晚上好。”
“意究刻意,不过比以往好了很多。”乙叶微微的笑着,打量着陆言的全身。
也是一身的素白,跟她身上的旗袍很搭。
“我会继续加油。”
“听你今的业绩很差。”乙叶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
“这是我的过错。”声音中多少蕴藏着几分疑惑不解,以及庆幸。
“明继续加油吧。”乙叶转过身去。
“是。”
陆言向后踱着步,随后离开了这里。
头顶的灯泡闪烁了一会随后熄灭,幽深的四周空无一人。
“心情好了赏你两根骨头,心情不好”陆言随性的想着,随后登上了回家的专车。
“不好意思各位客人,这里暂时禁止通校”绘里此刻充当着门卫的工作,时间大概从陆言走进之后就开始了。
客人们有些微词,另外一个出口有些远,这路绕的可真够长的。
半响,乙叶从里走出,绘里连忙迎了上去。
“明蒂亚要是点名要陆言,你就被人提走了。”乙叶吩咐道。
“需要悄悄放他一的假吗?”绘里声询问道。
“嗯这也是个问题,带着他四处转是瞒不住的。”乙叶想了一会道,“算了,就这样吧,先一切照旧,等梅丽莎来了再。”
“是。”
陆言躺在床上,右手盖住自己的额头。
有一一,打击有点大,居然没有一个富婆挑,这种出师不利的情况让陆言的自信心有点受挫。
先别管这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就但从结果来,很难受。
“当然,以上情况仅仅针对那种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富婆。”陆言自言自语的道,随后自己哑然失笑。
再,再。
陆言调整了一下心态,又斗志昂扬的起来。
一秒钟以后,时间跳到亮,陆言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一个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果然是安德鲁那个狗东西。
他此刻脚步虚浮,一瘸一拐的,头发干枯、双目无神,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水水”
陆言赶忙给他倒了一杯。
“昨晚谁包你一整个工作日这么顶。”陆言好奇的问道。
“米可这臭娘们,手上那么多活不干,来找我干嘛!”安德鲁一脸的气愤,随后拍了拍陆言的肩膀,“还是你舒服啊,轻松自在。”
到了这份上安德鲁这家伙是在阴阳怪气老子没错吧。
陆言迟疑了一秒钟,用手箍住安德鲁的脖子就开始用力。
“停!停!”
“呸,一边骂一遍爽,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安德鲁一脸的面目可憎:“你酸了,你酸了,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真的酸了。”
这个清晨,以安德鲁的壤毁灭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