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好出来,回道:“夫人只是月经期间受凉严重,一时痛经晕过去,而且夫人有一定的贫血症状,体寒也比较重,身子需要多调养。”
南穆清一直轻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微凉的眸子里微不可查的一丝欣慰,刚才的他,真的以为千歌流产了……
谢祁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笑他:“怎么样,你老婆没事了,看把你吓得。”
南穆清瞬他一眼,没答话,去病房看千歌。
千歌正躺在病床上,整个人,没有一丝血气,脸上惨白无色,只有那羽翼般的睫毛深深的盖住那双清澈无波的眼瞳,像极了折翼的天使,让人心生怜悯,更不舍去打扰。
南穆清眼睛始终这样看着她,谢祁看南穆清几眼,然后会心笑笑,随后说道:“本小爷也要去照顾我的病人了,就不打扰南大总裁照顾爱妻了!”
谢祁刚转身要走,南穆清忽然开口,嗓音依旧是大提琴般沉静悠扬:“你帮我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穆清,你不是有迟肃吗,找我干嘛,我每天照顾那么多病人还要去安慰被我的多情伤到的少女,哪还有精力去管你的事。”谢祁没好气的说道。
“你谢祁在这种事上是专业的,迟肃只能是个业余。”南穆清依旧平静的说着。
“报酬?”
“你说”
“南大总裁亲手下厨的一顿佛跳墙如何?”
“成交。”
“好,爽快!你这件事,我最多三天给你答复,记得准备好食材哦!”谢祁满脸得意的走了。
谢祁走后,病房里忽然间陷入了死寂,仔细听,可以听到病床上小人儿清浅的呼吸声。
南穆清握着那双冰冷修长的手,古潭般的眸子,始终看着那张脸,紧紧握着那双手,不舍放开。
许久,千歌柳眉微皱,头轻轻的摇晃,苍白无色的嘴唇微蹩,睡的并不踏实。
南穆清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看到千歌的眉头微皱,他的眉头也跟着微皱,下意识的握紧那双手。
千歌依旧轻晃着头,嘴里在念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哥哥,不要,白慎泽,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南穆清在听到白慎泽这三个字时,眼里划过一丝狐疑。婚前,南老爷子曾经调查过千歌,虽说二人自小就有婚约,但是南老爷子生性多疑,调查一番过后才放心。
而千歌的交往史,自然是很重要的一项,千歌曾经交过的也只有三个男朋友,且时间都不长,而这三个人,并没有姓白的。而白慎泽这个名字,不像女人的名字,且千歌的女性朋友中,也没有人姓白。
至于千歌的哥哥,千歌只有一个哥哥,那是千歌的堂哥,曾与她一起在Q国留学,但是一年前却意外死在了Q国。
南穆清捏捏眉心,他直觉千歌对这个叫白慎泽的男人不一样,那是在梦里还卸不下的防备和恐惧,那种恐惧,来自本能。
南穆清又想到千歌发烧的前一个晚上,一反常态的少言寡语,冷淡焦虑,南穆清那时以为千歌是累了。如今想来,忽然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和这个叫白慎泽的人有关。
千歌依旧梦呓着,带着哭腔,依旧是那句:“白慎泽,不要,不要,求求你……”
南穆清紧握着那双冰冷的手,轻声安抚道:“千歌,别怕,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南穆清重复的说着,磁性沉静的声音在病房回荡,千歌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僵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的清浅柔和。
南穆清安慰好千歌,便又拨了谢祁的电话:“另外,帮我查一个叫白慎泽的人,如果洛城查不到,就查Q国。”
“南穆清,你让我查那么多,一点线索都不给,就一顿佛跳墙你就打发我了,你信不信本小爷不干了!”
“再加一顿馄饨。”南穆清平静道。
“你可不准反悔!”谢祁一听有吃的,立马就乐了。
“一言为定。”
“好,不出一周,这两件事我给你办的妥妥的。”谢祁自信的回他。
“另外,这两件事别让千歌知道。”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