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不好了,小二楼,小二楼......”一位村民着着急急地过来指着小二楼的方向想说却说不出来。“怎么了?慢慢说,嘶...怎么这么头疼。”村长被他吵醒,从床上坐起身来,捂着头,安抚着村民。
“哎呀,不是!”村民着急地拍了拍大腿,拉着村长就往外面走。“诶诶,不是,小王,你等我收拾好啊!”“别收拾了,来不及了!”
看着躺在院子里已经被村民们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尸体,村长震惊地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王悲痛地瞥过了眼,说:“我今天去找老林哥商量点家里卖菜市场的事情,结果就发现老林哥家的门没关,我进去之后,他已经没了气息,我急了,就去敲别人家的门,结果......一整栋楼的人,没一个留下。”
“这里,这里只有十几具尸体啊,剩下的人呢?除了阿花一家,我记得这栋楼里住了三十多个人呢!”小王疑惑地看了看村长,说:“村长,你忘了吗?那十几个人早就被埋了啊?”
“啊?!我怎么不记得了?!之前不是只死了阿花一家吗?!”看着村长呆愣的神情,小王倍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说:“刘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肯定是你太悲伤了,记忆发生错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说着,剩下的人还都点了点头。
“我...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为什么都没有印象了?”村长气急地捶了捶自己的头,从被小王叫醒开始,他的头就好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时不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唉,你就回去休息吧,我们先把他们抬到之沙河边。”说着小王和剩下的年轻人抬着尸体走出了楼。“之...之沙河?诶,你们等等我啊!”还没等村长说完话,小王他们早已不见踪影,村长抱着头慢慢蹲下来,强烈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忍受。
终于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村长走出了小二楼,他的思想还是有点迟滞,似乎是强行介入过什么强大的力量,致使大脑有点当机。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来到了之沙河边,小王他们正在费力地挖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棺材放入一个个坑中。
之沙河边俨然变成了一个坟场,那一个个鼓起的坟包安放着小二楼无辜又可悲的灵魂。村长揉了揉眼睛,他还是不敢相信,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一觉醒来,自己小二楼的村民全部都没了生息,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神婆!我要去找神婆,神婆肯定回村子了!神婆肯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踉踉跄跄地朝着神婆家的方向走去。
“咳咳......”看着着急的村长,神婆有些虚弱地摆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你常去看的那个废弃水井吗?里面有个孩子,不知不觉占用了你的身体,然后...唉,一整栋楼的人都没能幸免。”
神婆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不少,“我之前出村,就是因为那个孩子使计谋将我困住了,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出来,结果还是去迟了,也没能救得回来小林他们。”
“也...也就是说,他是靠着我的身体才会肆无忌惮杀人的?!”村长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我...我是之沙村的罪人...”
神婆眼见村长瘫坐在地上,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般,忙安慰道:“其实不是你,他也会出来的,这孩子...太仇恨这个村子了。他...他本来是要灭村啊。”
“老婆子我没用啊,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整个之沙村都活不了,造孽啊!”
“止神呢?!止神不是保护之沙村的吗?!他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村长冲着神婆无助地嘶吼着:“他不是最爱他的子民吗?!他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
“大胆!咳..咳..你是在怀疑止神的决定吗?!”看着激动的神婆,村长沉默地低下了头。神婆叹了一口气:“唉,其实我也很奇怪,这次止神没有组织他,我也是费了很大劲才将他封印起来。”
“小刘啊,我有种预感,不久我就要去见止神了,我会用自己最大的本事做一个牌子,你把它放在小二楼的大门前面,然后让以后所有的村民永远不要再进那个地方,就这样吧,希望以后不会再出差错。”神婆看起来越来越虚弱。
“那...那个废弃的水井呢?该怎么办?”神婆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已经给它施了障眼法,放心,一般人看不到它。”
就在肖衫要跟随村长离开神婆家时,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她心里怦怦直跳:这...这是要回去了吗?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面前是用黑布遮盖的一个物体,被供在高高的台子上面。四下无人,她小心翼翼地绕着物体转了一圈:这,应该就是供奉的止神吧。
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她暂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却有些犯了愁:这寺庙这么大,她不知道该怎么找苏深哥哥要的东西。她跪在蒲团上深思着,突然发现背后有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她顿时寒毛直竖,一阵阴冷邪恶的气息从她背后的阴影身上涌现出来。
肖衫不敢回头,恐惧促使着她死死地抓着脖子上的项链。不行!拼了!她不再犹豫,直直地冲着前面放着传说中止神雕像的高台奔去。就在她跑过去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似乎被那个阴影抓了一下,背后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你...你是那个零少?”肖衫站在止神雕像前面,看着一身黑袍的人问道。不外乎她这么问,因为零少给她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深刻,是熟悉中带着陌生,却又感到一丝丝恐惧。
身穿黑袍的人顿了顿,并没有回答她,看着肖衫站在披着黑布的雕像面前发抖,声音沙哑地说:“苏深手什么时候这么长了,他要是想要那个东西,自己过来取,竟然让你来拿,呵...”随着黑袍人不屑地语气,肖衫只感觉身上的阴冷之气越来越重。
月明星稀,肖衫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四周的荒田,不远处鼓起几个小坟包。她,她竟然就这么出来了?不远处的寺庙已经完全和夜色融为一体,像是在黑暗中蛰伏的野兽,四周一片死寂,她神情复杂地站起了身,走向了去往奶奶家的路。
按黑袍人刚刚的说法,他是认识苏深哥哥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他怎么知道苏深哥哥要寺庙里的东西?太多疑问充斥着肖衫的脑海,她烦躁地抓了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