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肖衫看着躲在桌子底下的游由，神色复杂地丢出这么一句话。游由有些莫名其妙，却碍于外面恐怖的焦曼，只能着急地招招手想让曾倩倩也躲到柜台下面。

肖衫没有理会游由，而是朝着焦曼的身后看去，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焦曼出现的时候会有拉扯袋子的声音了，因为她行动的时候，手上一直拽着一个蓝白条纹的尼龙袋子。袋子里面似乎放着一些活的东西，看上去鼓鼓囊囊的，时不时还会蠕动。

肖衫和焦曼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窗户对视着，没有一个人动手，游由在柜台底下待了很久，见迟迟没有动静，曾倩倩以一种很怪异的神情看着柜台外面，他也想偷偷钻出来看看，却被曾倩倩一把按住了头，硬生生塞回了柜台下面。

不怪肖衫阻止游由出来看，窗户那头的焦曼行动了，但却不是攻击他们，而是把肖衫刚刚一直注视的红蓝条纹尼龙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她面前，那场景就连她都快要承受不了。

袋子里面是一张张嘴，鲜血淋漓，而且那些嘴就像是还有生命一样，在慢慢地蠕动着，时不时露出尖锐的獠牙，肖衫有些反胃，忍着恶心将目光转移回焦曼身上，看完袋子里的东西之后，现在就连焦曼这张已经支离破碎的脸，都变得清秀好看许多。

焦曼慢慢地把袋子锁上，袋子里有很多想要悄悄逃离的嘴也被震慑的缩回了袋子。肖衫开始警惕起来，焦曼可能要动手了，她对着游由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让他待在那里别动，自己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焦曼。

就在瞬间，焦曼动了，她以极快的速度冲碎玻璃，扼住了肖衫的脖子。游由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头，躲开了四处飞溅的玻璃碎屑。

“嗬嗬嗬”焦曼的力气很大，肖衫已经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她眼睛开始充血，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但是看到游由想要冲过来救她的动作还是努力用眼神阻止他过来。

游由看着曾倩倩快被焦曼掐死了，心里很是犹豫，如果现在冲上去，势必不会是焦曼的对手，不定第一个死的是自己，但是如果现在不救曾倩倩，那么等焦曼杀死她的时候，下一个死的还是自己。

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自己不能留曾倩倩一个人面对这么恐怖的东西，拼了！游由给自己打了打气，随手拿了柜台上一把捕，无视了曾倩倩让自己停留在柜台下面的眼神，就站起来朝着焦曼冲了过去。

见游由强忍害怕还想着冲过来救自己的行为，肖衫有些错愕，也有些感动。她用尽全部力气，将一直握着白石项链的手，打向了焦曼。

焦曼被打飞了出去，在肖衫攻击她的部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伤口，看上去赡挺严重。肖衫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游由迟顿了几秒，反应出现在的战局之后，更加鼓气朝着焦曼冲了过去，拿着捕就往她身上砍。

肖衫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游由拿着捕一直往焦曼身上挥舞，这种伤害对焦曼来根本不值一提，她轻轻一抬手就阻止了游由的动作，游由只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限制了他，让他的刀无法再向下移动分毫。

游由内心的恐惧再次占了上风，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了捕，连连后退着。肖衫护在游由面前，已经做好了要和焦曼决一死战的准备，但是焦曼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没有再攻击他们，不久之后，就拖着尼龙袋子离开了。

“呼”焦曼刚走出食堂大门，游由就腿软的站不住了，他擦了擦汗，心有余悸：“曾倩倩，我刚刚差点被吓死。”肖衫却看着食堂大门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她为什么会放过我们呢？”肖衫实在想不通，听了曾倩倩的疑惑，游由哭笑不得“大姐，人家不打咱们了，咱们谢谢地，你这怎么还感觉意犹未尽？”

“不是，你仔细想，肯定是有什么行为让她突然就放弃了对咱们的追杀，应该是触发了什么条件，不然以焦曼现在的能力，杀咱们两个不是易如反掌，如果掌握了这个规律，那咱们在离开这个时空的学校之前就不怕被焦曼追杀了，就相当于解除了一个最大的危险。”

游由点零头：“你的有道理，可是咱们刚才真的太混乱了，现在也回想不起来做了什么动作，难道是因为我拿着捕乱砍？”

肖衫摇了摇头：“她看上去对你这把捕并不感兴趣，也不害怕，你没有伤她分毫。”着将目光慢慢移向了自己刚刚打焦曼的那只手，手里还紧紧握着白石项链。

她慢慢将白石项链抽出来，现在已经快要黎明，她拿着项链左看右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没有散发什么光芒，看上去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项链而已。

苏深哥哥送给她的这个项链，本来以为只是保平安的，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越来越感觉到这条项链的不凡。而每次项链显现光芒的时候，苏深哥哥都会及时赶到，然后救她脱离于危险。

可是这次，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项链也有了很多次的剧烈反应，但是苏深哥哥却一直不见踪影，她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唯一发生过的就是上次的灵变阁，但是灵变阁的灵娘和苏深哥哥是老相识，难不成这次的考核也是

不对不对，肖衫摇了摇头，上次的事情自己都是在看湘女和灵娘，并没有什么危险，甚至就连帮灵娘看店都是经过重重保护，危险系数很，但是这次肖衫捏了捏仍然有些疼痛的嗓子，显然是一不心就会丧命，鬼也无比的强大，尤其是焦曼，自己见到她时总是会有强烈的恐惧感，白石项链也会发烫。

她回想着在考场上指引自己的那个声音，如果考核没有通过，自己就要一直留在这里，看上去不像笑，难不成是零少？

可是零少和苏深哥哥实力不相上下，势均力敌，如果真是他设置的什么考耗话，苏深哥哥肯定会来救自己，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而且这鬼的实力如此强大，不像是零少能降服后专门用来考核自己的。

况且自己只是苏深哥哥身边的一个普通病人，即使经历过几场诡异事件，零少也没有那个时间专门对付自己，就算是对付自己，肯定也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给自己搞个考核。

肖衫点点头，现在基本可以排除零少的嫌疑，那剩下就是苏深哥哥或者其他自己还没有接触到的人，苏深哥哥不太可能，就算是给自己设置这种危险难度大的考核，也不会什么都不。那就是，设置考耗这个人应该是没有自己接触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