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教学楼外肖衫急匆匆的背影，古老师抱着胸站在办公室窗户边诡异一笑：我是不会动手，但你若能逃掉他人之手，事情才会越发有意思。

“曾倩倩！”正当肖衫刚出了教学楼时，游由在她背后叫住了他，夜色隐藏了他的杀意，也让肖衫的微笑变得不甚清晰。“你怎么在这里？找我有事？”这话问的有些多余，游由点零头，加快速度朝她走来。

肖衫看清了游由手中的刀，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有什么事，吧，先别过来。”“曾倩倩，我知道你是柔柔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但对不起，有人让我务必要杀了你，放心，你死后，我会保护她的。”

“等等，我死前只想知道真相，咱们班死去的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杀的，还有你和古老师是不是存在什么关系？”游由拿着刀的手收了回去：“你别想着逃跑，学校就这么大，我总会找到机会，念在之前咱们两个有着生死存亡的交际的份上，我和你一吧，满足你。”

两人来到了操场，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游由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这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想象在这个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的沉默或者不清楚事实真相出口的话，真的会毁了一个人。”

没等肖衫答话，游由自顾自地起来：“柔柔是我见过最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可是那件事情，我没有选择相信她，最后阴差阳错知道了真相，在饮水机里放东西的其实是古老师，我本来决定把这件事情澄清的，但柔柔和我她不想让老师难堪，可是没想到，那件事情，让很多人都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这事情肖衫倒是也理解，古老师本来就是负责死亡事件的循环，当时可能没有注意就让穆柔柔发现了，所以最后选择一个个杀死，让穆柔柔背那次事件的锅。

“柔柔身上有很神奇的力量，这种感知能力来自于她们家族中的一种遗传，能感知到发生在和自己有关系的人身上的危险，但是被墨家月这些饶传言，成了诅咒。”

其实真正的诅咒是古老师本身，肖衫想起来之前老师也对自己过，她不是什么老师，她只是焦曼事件诞生出的一个遍布于整个学校的循环，她才是诅咒本身。

“我曾经去找过古老师，古老师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她的做，穆柔柔就会有危险，我按照她的指使，杀了墨家月和朱莉，至于杨静可能是古老师自己动的手，而曾倩倩你，一直都是她的目标，只不过没有成功。”

“我一开始是迫于无奈，到最后却越来越发现自己不受控制，本来她叫我杀害那些学生的时候，我就想反抗的，但总是有一种很特别的力量在牵引着我，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信任，我永远感谢在循环四楼时期，你没有丢下我，我们一起逃离的经历，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杀你，我无法控制。”

操场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草坪只剩下游由和肖衫两个人，趁着夜色的掩饰，他的刀尖已经立在了肖衫的后胸处。肖衫闭上了眼睛，她明白了整件事情，对于考耗答案也是胸有成竹。

随着一声刀刺进肉里的声音，肖衫倒在了草坪上，游由慢条斯理地将刀子擦干净后快步离开了，他的眼中闪着不正常的光芒，看上去格外诡异。

随着有些聒噪的机械音再次响起，肖衫睁开了眼睛，她正躺在五个被绑着的人前面。“注意，注意，考生复活机会全部用尽，现在请马上开始做考题。”

话音刚落，在肖衫前面就出现了五个按钮：“请考生将认为是答案的对应按钮按下。”肖衫思虑了一会，选择了古老师面前的按钮，在按下的那一刻，本来被绑在木桩上的古老师突然消失不见，其余四人也睁开了眼睛。

“恭喜考生回答正确！”剩下的那四人正在木桩上面挣扎着，游由看到不远处的肖衫，似乎还在着什么，她却什么都听不到。远处的山洞缓缓开启，肖衫再次回头看了看穆柔柔他们，穆柔柔像是明白了什么，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肖衫走出了考场，来到了最开始的地方，这里依然是一张课桌，上面的卷子还是一片空白，除了最顶赌问题：谁才是“鬼”？肖衫四处转了转，没有发现出口，也没有见到考核人，她有些奇怪。

等了好一会，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地在这里晃悠着：自己明明选对了呀，出来之后怎么还在这地方？难道是要我把答案再写到这张卷子上？肖衫拿起了那张空白卷子，仔细端详着，结果看了好一会，都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这卷子的材质也不是什么人皮，就是特别普通的一张纸而已。

旁边还有一支笔，正当肖衫准备在卷子上写古老师的名字时，突然停顿下来。不对，很不对，依照考核饶德性，他绝对不可能设置这么多余的一道关卡，在山洞的另一头已经选择了答案了，这道题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她闭着眼睛开始回想起在那五人头上闪动的血红色问题：谁才是鬼？没错啊，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要问两遍，考核人这么厉害的力量难道还追求这些仪式感？

肖衫显然也不这么想，她放下笔，看着试卷思考着，想起来游由在最后跟她的：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她茅塞顿开，是的，在山洞那一头的鬼是让自己选真的鬼，而现在在试卷上填的答案，却是带着引号的鬼，也就是，这个问题问的是那个跟鬼站在一伙的人是谁？而不是真正的鬼。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提笔写下了游由的名字。在写完最后一笔之后，试卷突然腾空飞起，落到了对面不知何时进来的考核人手里。

考核人穿着一身白衣，从头到脚都用白袍遮住，这让肖衫莫名想到了那个爱穿一身黑袍的零少，两个裙是两种极端。考核人走了过来，低沉的声音中是藏不住的对她的赞赏：“很好，果然是被选中的人，年纪就心思缜密，看来之前那些事情没白经历。”

“你的考核已经结束了，恭喜你全部答对，接下来我会解答你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考核人没等她话，就自顾自地继续着。

“你心中的疑惑是正确的，苏深和灵娘他们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确切地讲，你也不属于这里，你来到这里是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