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云船的餐厅里,两人对面而坐,是昊天和于仁瑶。
看着在对面喋喋不休,说着从小怎么着受到别人歧视的家伙,昊天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反感的样子,听着对方的述说,时不时的还点头认同一下。
昊天之所以会与对方交流,主要的原因,还是想从这位大家族子弟的身上,打听已经消息。毕竟金太白只是个散修,跟这些大家族子弟比起来,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再加上他前世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对于这样的人,他心中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
想到前世那个朋友,昊天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叹息,他那个朋友跟眼前的于仁瑶品味差不多,也是那种娘里娘气的人。刚开始的时候,昊天也十分反感,后来直到有一次昊天,被几个混混追砍,那个平时里啰里啰嗦,胆小怕事的家伙竟然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为了救被打倒在地的昊天,他既然像疯狗一样,冲上去将一个混混扑倒,就咬上了对方的脖子。
“昊天道友,你在想什么?你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于仁瑶见听他说话的昊天突然发呆,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问道。
从回忆中被惊醒的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刚在想一些事情,没有听到道友的话,麻烦道友再说一遍。”
“算了算了。”于仁瑶嘟了嘟嘴,一摆绣帕,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伸手拿起酒壶给昊天倒了一杯,随后坐下来问道:“不知道友是哪里人士,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昊天道了声谢,面带笑容的回道:“我是南赡部洲,云峰城人,曾经在圣火宗修行,只不过后来对方嫌弃我天赋太差,将我赶了出来,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散修。”
“他们是不是白痴啊?”听昊天说他曾经因天赋太差被赶了出来,于仁瑶惊讶的张大了小嘴,他手捏着绣帕,上下打量了昊天一遍,有些惊疑的说道:“你说的那个门派,是不是什么隐世门派?要求弟子的天赋这么高吗?以你现在的年龄就达到了化神境界,恐怕在一些大门派都很少见吧。”
昊天轻轻的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些无奈的说道:“并不是什么隐世门派,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门派罢了。我当初确实天赋太差,后来被赶出来以后,得到了一些机缘才有了今天的境界。”
“原来如此。”
于仁瑶了然的点点头,随后眼睛放光的说道:“看来道友也是有大气运之人啊!”
最后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昊天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酒,明知故问的问道:“不知道于道友,可知道南赡部洲到底现在如何了?我当初离开南赡部洲的时候,魔族可是已经被剿灭完了,怎么会又出现了?”
“噢,这么说来,你参加过一开始的灭魔的战斗?那你想必也知道是什么魔族了吧。”于仁瑶不答反问道。
昊天点点头,“是的,我一开始就参加了,后来魔族被剿灭之后,我才来的东胜神洲,是什么魔族我心里也清楚。”
于仁瑶妖娆笑,“那你杀了几个魔族?他们的战斗方式是什么样的?有没有被那些家伙碰到过?你是怎么防御的?”
昊天有些无语,原本是打算问这个家伙了,怎么到头来这家伙开始问自己了。
“大概杀了四个吧。”昊天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个数量,同时也不忘在心中补了一句,后面要多加四个零。
“四个呀,那也不少了。”于仁瑶伸出手指点着红唇,有些崇拜的看着昊天说道。随后收回点着红唇的手指,拄着下巴,眨着凤眼看着昊天,“那你是怎么防御的呢?要知道那些家伙只要一碰到人就会被感染的。”
看着对方那仿佛女人般的姿态,昊天身上也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伸手在桌子下面搓了搓手臂,脸上十分不自然的回道:“这个很简单,在远处击杀就行了,当然了,如果想一击致命,直接将脑袋打碎就行了。”
“噢,原来这么简单,看来我有必要准备一些,远程攻击的手段了。”于仁瑶认真的点点头,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咳…”
昊天干咳了一声,看向于仁瑶说道:“你身为大家族的子弟,肯定知道一些,我们这些散修不知道事情,能不能跟我说一下?”随后他也不忘补充一句,“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嗨,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的。”于仁瑶一摆手帕,脸上笑吟吟的说道。
见对方这么痛快,昊天也不再客气,便连忙倒豆子一般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南赡部洲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离开的时候,魔族就应该动手了,为何到现在他们才开始求援?”
于仁瑶端着酒杯轻晃着里面的酒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回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面子和利益吗?杀魔族是有功德的,功德这东西谁都想要,有赚功德的机会,他们自己都不够分,干嘛还要找别人?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求援?呵呵…”于仁瑶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还不是因为扛不住了,如果再不求援的话,恐怕南赡部洲就要全部被封印了,到时候恐怕这群家伙,就要受到某些大人物的责罚了。”
“大人物?”
昊天皱了皱眉头,看着于仁瑶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们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修行的巅峰,难道还有比他们更强的吗?”
“当然有了。”于仁瑶轻轻一笑,在昊天不解的眼光下,慢慢的解释道:“大陆执法者和赏金者公会,都各有四个会长,正好是每个大陆两个人,据我所知,在他们的上面还有一个叫尊者的存在,同样每个大陆都有一个,至于尊者上面有没有更高的存在,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情,我还是听我奶奶跟我讲的,我甚至连尊者的名号都不知道,我奶奶只告诉我,这些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遇到身上穿着这种标志衣袍的人,有多远离多远,不然连死都是一种奢望。”说着于仁瑶青葱的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符号,等昊天看清楚以后就随手抹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