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窦燃推门进来,趴到林尔薇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窦燃依然是一身酷盖的街头嘻哈风,或许是奇怪的装束,又或许是清冷的气质,倒让白瑾宣多注意了几眼。他还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女人。
“白总,真是不好意思,公司突发急事,我已经买了单,就先走一步了。”
林尔薇脸上挂着的焦急,让外人难以相信这是装的。
然而,并不能蒙骗的过白瑾宣。
他察觉到事情不对,于是想站起身来立刻走开。可是,他只感觉到腿一阵无力,整个人便趴倒在了桌子上。
“尔薇姐,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清欢,你放心,药是我找人特地研制的,一开始是安眠药的表现,不会引起别人的过多注意,一会药效开始发作了,就你有享受的了。快抓紧时间吧。”
说完,林尔薇就走了出去:“窦燃,你帮着厉小姐把白总扶到楼上去。”
窦燃应了下来,将白瑾宣一个打横就半抗在了肩上。
清香袭来,她还从来没有闻到一个男人身上这么好闻的味道。
她早前经历的打打杀杀,接触的都是些肥肠油耳,不曾想到还会有这么清新干净的男人。
缘分妙不可言,就是在生命中的电光火石之间,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厉小姐,我就将人给您带到这了,我先走了。”
窦燃帮着厉清欢将人抬到了二十二楼的房间,就要走。不知为何,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实在不愿意看到白瑾宣被如此对待。
“好的,麻烦你了。”
厉清欢接过了白瑾宣,扶着他进了房门。随意的将他安置在床上,她自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放空着。
床上的男人由于昏迷着,衣衫稍微显得有些不整,大长腿在床边上半搭着。
如果不是她下了药,而是男人在外面因为应酬而醉酒回家,妻子照顾着醉醺醺的老公,应该是很美好的吧。
床上的男人忽然扯了扯衬衫胸前的几颗扣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好热,水,水!”
厉清欢听到白瑾宣的呓语,赶紧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轻轻的扶起他的头,喂他喝水。
白瑾宣因为太过燥热,一拂手掀翻了水杯,玻璃和地砖碰裂的声音,让他稍微回过神来,头微微一侧,碰触到了厉清欢的手。
“好凉啊,好舒服。”
白瑾宣开始拿着这块冰凉的东西往他的身上乱蹭,忽而,转身将厉清欢推到,倾覆到了她的身上,开始胡乱的亲吻。
在白瑾宣的眼里,这不过是一个能给他降温的物品而已。
此时的厉清欢开始有些紧张了,也开始有些后悔。她接受的二十多年的高质教育,突然在这一刻让她幡然醒悟。
她是厉家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会在迷迷糊糊,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会不会对自己负责的情况下,就把自己送出去了?
她用力的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都只是徒劳。
一滴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的眼角争先恐后的流出。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
厉清欢只觉得自己身上忽然一轻,接着是重物突然倒地的声音。
窦燃鬼使神差的回来酒店,又不知道为什么踹开了房门,拉开了撕缠在一起的两人,因为白瑾宣太重了,所以她一个没招架住和他双双倒地,还碰翻了旁边的木质茶几。
“窦燃?你怎么来了?”
窦燃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边用力的推着身上的人。
“幸好你赶过来了,谢谢你!”
“先别废话了,赶紧想想怎么处理他吧,林总的药可不是一般的药。”既然厉清欢没有怪自己的不请自来,她也没必要唯唯诺诺的了,先解决问题才是重点。
“去医院吧!”
“不行,你是厉家的人,我是林氏的人,她又是白家的人,万一被拍到了,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了,”窦燃思考了一会:“先帮我把他弄到卫生间。”
窦燃从小就习武,力气还算大些,厉清欢就不同了,根本一点劲都使不上,再加上白瑾宣左歪右倒,手摆脚踢的,她俩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到了洗手间。
窦燃一把将他扔到了浴缸里,接着就开始往里面放冷水。
“窦燃,不可以!这样他会生病的!”
“除了这个,我们没有办法了!不然你自己搞定。”窦燃说着,就准备放下手中的莲蓬,转身就走。
本来就因为厉清欢这种主动向男人献身的行为让她觉得很不耻,现在又这样一出,她只感到阵阵恶心。
要不是她需要不离不弃的保护着林尔薇,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跟这样的人打上交道。
“唉!你别走,那好吧。”厉清欢见窦燃要走的样子,她一个人又搞不定,只好败下阵来。
窦燃继续往白瑾宣身上撒着冷水,但是药效实在太强烈,水中的人扑腾不已,三个人都已经湿透了,也未曾让白瑾宣冷静下来。
“要不然我给我哥哥打电话,让他来帮我们吧!”厉清欢见她两个人实在不行,就如是说。
窦燃思索了一会,既然是厉清欢的哥哥,那肯定是值得信赖的。
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厉清皓接到电话,半分都不敢耽搁的一路超车赶到了这里。
此时,白瑾宣比之前稍微显得冷静了一些,但是药效依然强烈。
“怎么回事?”厉清皓的声音里难掩焦急。
一旁的窦燃听言,稍稍皱起了眉头,她在林氏工作多年,对各豪门之间的事情也有所了解,没听说过厉清皓跟白瑾宣有交集啊!
“他被下了迷药,我们一直都不能让她安静下来,所以只能找你帮忙。”
厉清欢很怕哥哥会责怪自己的不懂事,不自爱。没想到厉清皓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窦燃,便什么也没说,就朝着白瑾宣的方向走了过去。
水中的白瑾宣,大概是因为浸泡了太长时间的冷水,嘴唇已经发白,但是脸上,身上仍然挂着一层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的微闭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厉清皓泛起了一阵阵心疼,平日里润如春风的男子,如今竟被糟蹋成了这般模样。
厉清皓转身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然后走到浴缸旁,轻轻地为白瑾宣褪去衣裳,将浴缸里的冷水全部换掉,然后重新放上冷水,希望最后挣扎一下,可以让他恢复神智。
但却根本没有用。
厉清皓看着白瑾宣结实的胸膛,腹部一侧的位置还有一个子弹留下的疤痕。
白瑾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顺着腹部一路看下去,是因为药物而产生的血脉喷张。
既然如此,厉清皓他愿意…..
门外的两人不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墙壁的隔音效果极好,厉清皓也在极力隐忍着欲望的迸发。
已经凌晨两点了,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外面的人因为过度劳累之后的困意袭来,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厉清皓有些筋疲力尽,半扛着已经洗好澡换好睡衣的白瑾宣出了门。
窦燃睡得很轻,被突然的动静惊醒:“怎么样了?”
厉清皓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一个“没事了”的眼神,便往床边走去。
安置好了白瑾宣,他又来到外面,告诉窦燃:“已经没事了,我在里面看着他,你要是不放心,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吧!”
此时,朝阳已经越过了地平线,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布着她的朝气与力量。
厉清皓在床的一边蜷缩着,睡着了,他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