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意识之后,柳飒觉得自己不该再任由她再继续这么趴着,但是一想到要将她重新放回榻上,柳飒竟生出一丝不舍之情,他舍不得怀里现下的沁香柔软,他甚至想要将她永远的据为己有……
柳飒猛然发觉自己的不对劲,他有些慌了神,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念头,他急忙将妙芜重新放回榻上,并以最快的速度替她将外衫全部穿戴好,这才堪堪冷静下来。
柳飒不知她为何要女扮男装来到军中,若说是为了谋害自己,但她却救过自己的命,还帮自己出谋划策,但要说别无所图,那她又为何一直骗自己?
柳飒就这么在床榻边坐到了天边露白,也依旧毫无头绪。
他看着榻上还在酣睡的妙芜,犹豫了一瞬,终是又将她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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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发现自己竟已坐上回程的马车,身旁还坐着军师。她慌忙检查衣物,见还是之前的那身常服,顿时松了口气。
“李妙,你可算是醒了!”军师见妙芜坐起身立刻道,“这行程都已过半,你和将军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将军将你放上马车才启程,他只比我们早了半日……”
未待军师继续追问,妙芜便捻诀让他昏睡过去。
照军师这样说来,自己应当没有露馅。妙芜不想浪费法力治疗宿醉后的头痛,便也靠着车壁浅浅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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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幸能不辱使命,逼退边疆来犯……”
“柳将军快请起。”齐皇命人给柳飒赐座,“柳将军之前遣人送回的劝降书确实妙哉!既展示了咱们齐国的大度,也保全了边疆的百姓,让他们免受战乱之苦。”
“其实也并非臣一人所想……”话到一半,柳飒突然顿住。
“哦?那还有谁?军师吗?”齐皇追问道。
柳飒一想到妙芜和那晚醉酒后的情形,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她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回陛下的话,是军师和臣一同想到的。”
“甚好,甚好!朕定会好好嘉奖军师的。”
“多谢陛下。”
“说过了国事,咱们再来说说家事吧!”齐皇示意御书房里的其余宫人通通退下,这才又继续道,“白丞相之女之前求朕赐婚,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朕本是以为你尚未娶妻,便允了这桩婚事,可谁料你竟有了一位未过门的夫人,但现下若是让丞相之女做妾侍,也实有不妥呀!”
“不瞒陛下,臣其实一心只想为国效力,儿女情长的这些事情,臣不曾想过。府中的事情,一直是家母在张罗,赴边疆那日,臣本是要拜堂的,但是为了国事,臣还尚未与那位姑娘完婚,所以臣……”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样,趁着现下太平,你花些时日和这两位好好相处,再决定让谁做夫人,谁做妾侍如何?”
“可是陛下,臣其实并不……”
“就这么定了,传朕口谕吧!”齐皇顿了顿,又道,“不过将军,其实朕更属意白丞相之女做你的将军夫人,当然啦,这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
柳飒还想再争辩,齐皇却已经挥手示意他退下了,他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