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妙芜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实在是太痛了自己站不起来,可否借你的衣袖借个力?”
妙芜的眼神里满是恳求,眼眶内甚至因为疼痛难忍而闪动着晶莹,眼睛也是红红的。
虚尘只瞥了一眼,便觉得自己刚刚所有的忏悔,诵读的全部经文都瞬间没了作用。
那被强烈压抑着的谷欠念,只这一眼,便又蠢蠢谷欠动起来。
虚尘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任何人起执念,但是现在,对面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兰妙芜,他却是无法自拔地沦陷了。
“大师,大师?”
妙芜见虚尘神色紧绷,且不发一语,以为是自己的那番说辞让他为难了,“大师莫要介怀我刚刚的话,男女总是有别的,更何况还是对大师你,我这就……”
妙芜话音未落,便见虚尘向自己伸过衣袖。
妙芜心下一喜,立刻伸手拽过衣袖打算站起来。
可不料坐久了腿脚居然麻痹了,脚下蓦地一软,她整个人就冲着虚尘倒了过去。
虚尘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揽住了妙芜。
意料之外的柔软让妙芜微微怔愣。
本以为铁定又要摔跤的妙芜这会儿正靠在一个和尚的怀里,而且还是这个和尚主动搂的自己。
饶是像妙芜这样迟钝的神仙,也察觉出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他该不会……
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刚刚明明都因为袁莱的事情在忏悔,现在又怎么会再对自己有别的想法?
虚尘他绝不是这样的和尚!
还未待妙芜细想,周围就有脚步声传来。
妙芜刚掐上指打算捻诀对付那些人,却突然被虚尘打横抱起。
“兰妙芜施主,贫僧得罪了!”
妙芜瞪圆了眼抬头看向虚尘的侧脸,刚刚才被她推翻的猜测,这会儿又开始盘踞在她的脑海里了。
这虚尘和尚是怎么回事?怎么对自己又搂又抱的?
妙芜莫名有种现世报的感觉。
自己下午的时候那样对他,现在反过来是他更过分地对自己……
“此处不会被旁人瞧见了。”
虚尘在一间禅房内将妙芜放了下来,他的脸却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饶是这会儿已是晚上,禅房内光线一般,妙芜依旧能清晰地分辨出来。
这个和尚还是真是奇怪!刚刚抱她时候的那股子劲哪儿去了,这么一下子就又害羞成这样了?
“妙芜施主,贫僧刚刚是怕你被其他师弟们发现,又担心你的腿脚不便行走,所以才……”虚尘渐渐缓过神色,但还是不敢正视妙芜,“实在是得罪了!贫僧实在是罪过!”
妙芜见虚尘背过身子,双手合掌开始诵经,就有些无语。
“虚尘大师,情势所迫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妙芜不想耽误宝贵的时间在这儿听他念经,遂决定先发制人,“大师,在说我的事之前,你能否听我说两句你的事?”
“贫僧的事情?”虚尘有些不明所以地停止了诵经,“还望妙芜施主明示。”
“方才我路过思过禅房的时候,碰巧听见你说的话,所有就想……”
“妙芜施主听见了贫僧忏悔的话?”虚尘突然就激动地打断了妙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