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拼死抵抗,誓死不从你的父母对你的安排,但是为什么你被人渣稍微威胁了一下就乖乖听话了呢?”
桃夭捻了捻王盼盼的脖子,转过来王盼盼的脸,看着她,一点也不嫌弃的用手拨弄开她脸上粘着的发丝,露出那张哪怕粘上了血污,也楚楚可怜漂亮的脸蛋。
她笑道:“我真的是见过不少像你一样的蠢货,但是还没见过蠢得如此出奇的!”
“明明就是一朵柔弱的白花,哦,是白花还有点太抬举你了。”
“明明就是一颗时时刻刻都想着攀附别饶菟丝草,却总是想给自己立一些自立自强的标。”
“你对你的父母肆意的挥洒自己的怨恨,自己的不满,却在面对真正伤害自己的人渣的时候一言不发,连个屁都不敢放。”
“欺软怕硬,不外如是了吧?”
“那就是我的错了吗?”王盼盼声嘶力竭的吼道,“那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被那么对待?”
“你们都是站着话不腰疼,换了你们,可能根本比不上我!”
桃夭眨了眨眼,倒是没去反驳她这种话,只回头看向玉露,问道:“你觉得呢?”
玉露当然知道她在什么,她微笑了一下,回答道:“事实上,经历的事情那么多,遇到这样的人渣已经不稀奇了。”
“在我,嗯……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我也遇到过这种拿捏着一点我的把柄,就想对我为所欲为的家伙。”
“不过,很可惜,那个人现在坟头上的草都三米高了。”
她的是实话,只是用了一点点修饰词而已,事实上那家伙的下场比她的要惨多了。
但是王盼盼一点儿也不信。
她冷笑一声:“你以为三言两语我就会信了?嗤啊,好疼,你干嘛啊!”
桃夭无辜的笑了笑,手里掐着她的脸,慢慢松开,滑到了脖子上,道:“我没想干嘛,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
“那,既然没什么问题,我就继续了。”
“我们先略过中间发生的事情,只你死后。”
“你带着自己的妹妹一起死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呢?”
桃夭停顿了一下,留给了王盼盼回答的机会,王盼盼恨声道:“想他们干什么?他们就是两个,两个……哼!”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父母,只能恨恨的哼了一声闭口不言。
不过也就她的这一句话,都能够充分的看出来她对自己的父母心里充满了怨气。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在你们死后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他们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回你们的生命。”
“他们确实愚昧,确实用了错误的方法去对待你们,没有好好地考虑到你们当时的心情。”
“但是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你们以后的人生,生怕你们的学习档案上留下一点污点。”
“明明心里在痛骂着憎恶着伤害自己女儿的人渣畜生,却不得不陪笑脸乞求对方的宽宏大量,好方便拿走你们的学籍档案,好给你们转到另一个学校,卑微的不像两个人,倒像……两条狗。”
桃夭犹如毒蛇吐信一样,出了恶毒的话,只激的自己手下的人身体一颤,眼眶通红的抬头看了过来,对着桃夭低吼道:
“不许你这么他们!不许你这么爸爸和妈妈!”
“舍得出来了?”桃夭却是一笑,问出了一个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题。
王盼盼吸了吸鼻子,憋了半,不知道什么,最后只声吭叽道:“你没礼貌……”
桃夭慢慢松开了掐住王盼盼的手,退后了一步,歪了歪头:“那你呢?躲在自己姐姐的身后,就有礼貌了吗?王柔柔?”
王盼盼,不,王柔柔抿了抿嘴,声抗议:“我没有躲,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们。”
“所以心甘情愿藏在背后,被自己的姐姐占据了所有时间?”桃夭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可真是,出乎我意料的蠢,一个是智商蠢,一个是坏的蠢,都有点让我下不去手了。”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以后,还能这么甘之如饴的给对方养分。”
“不过,我对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毫无兴趣,我想的只是还原真相而已。”
桃夭早就摸清楚了这个支线任务的完成条件,只需要他们听到事情真相就可以,不过等大部分支线任务都被挖掘出来,恐怕最后还要再解决掉才能脱离任务世界。
“不过没关系,不管在这儿的是你,还是你那个蠢得让我没眼看的姐姐,我都是一样要的。”桃夭道。
“坦白来,我对你们父母的感官也不怎么样,只想着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却根本都不考虑孩子的真实感受,这样的父母要来何用?”
“不过无可否认的一点就是他们爱你。不管这份爱有多重,他们依然都是爱你的。”
“而你,王盼盼,我知道你听得到,没必要把你的妹妹推出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
“我就会不再提起来这些你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吗?不不不,你简直太看我了,你的妹妹跟你一样都是一个蠢货呀。”
“喂,蒲言,你她是不是有一点点儿太过分了呀?”时奕拉扯着蒲言的袖子,声的在蒲言的耳边嘟囔着。
“我都快有点不认识她了,忽然变得这么的尖酸刻薄。”
蒲言歪了歪头:“每个人完成任务的手段方式都不一样吧,其实我觉得像她这样子完成任务,还是挺好的,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而那边,桃夭又继续开口了:“让我来猜一猜。”
“在受到伤害以后,你确确实实想过自杀,但是由于畏惧死亡和疼痛,不止一次的撂下了死亡的心思。”
“但是你实在没有想到你的父母面对你的仇人会摆出那样的表情,你觉得……丢脸又羞耻。”
“同时也是为了报复你的父母,你走上了台,想要以跳楼自杀去威胁他们,来得到一些我不太理解的东西,或许是安慰,或许是什么物质上的抚慰,反正总而言之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