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何曾用刑!”
“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唉!这个世道,好官难当啊!”
……
一听杜鹏程的话,外面百姓议论纷纷。是非曲直,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但奈何他们只是一介草民,说话又有什么用。
相比愤怒、悲哀的百姓,刘墉反倒淡定的多,回复说道。
“赵金贵拒捕,这才受伤,并非本县用刑。况且,在有一定证据的情况下,对嫌犯用刑讯问,也符合律法,本县不觉得有何不妥。”
“巧舌如簧!”
杜鹏程一声冷哼,直接说道。
“本府怀疑你收受贿赂,将犯人屈打成招!而且此案尚且疑点重重,本府要重新审问!”
“完了……”
听到这话,百姓们又是一阵叹气。
姐夫审小舅子,这还用审吗,看来还是治不了赵金贵。
不但如此,恐怕就连刘知县,也要受莫大的连累。
相比其他百姓,李老汉更是心如死灰。原以为终于能为女儿讨回公道,谁知还是一场空,反倒连累了一位难得的好官。
“哼哼!”
再看赵金贵,满脸的嚣张得意,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大人想要重审此案,说此案疑点重重。”
此时的刘墉,仍旧泰然自若,笑笑反问一句。
“那敢问大人,疑点在哪?”
“这……”
杜鹏程瞬间语塞,这么清楚的案子,傻子都能看明白!想找几个疑点出来,还真不容易。
“本府说有疑点!就有疑点!”
一时想不到,杜鹏程也懒得编了,接着一声呵斥。
“你区区知县,敢质疑本府不成!”
“本官虽区区知县,但乃是依法办案,头顶青天、背靠律法,不敢自轻!”
刘墉脸色严肃,沉声说道。
“此案乃本县管辖范围之内,在本县看来,并无疑点,不必重审!”
“刘罗锅你……”
刘墉竟然不听他的命令,杜鹏程大为意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好!”
“刘大人威武!”
“刘大人青天再世!”
反倒是外面百姓,见刘墉刚正不阿如此,一时间群情激动,大声呼喊称赞。
“好你个刘墉!”
见状,杜鹏程越发气恼,满脸冷笑。
“你身为知县,徇私枉法,还敢煽动百姓!”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何来煽动一说?”
刘墉目不斜视,不愿与杜鹏程再多纠缠,直接说道。
“知府大人,您是犯人赵金贵的姐夫,属于亲属关系。按照律法,请您回避此案。”
“你说什么!”
“我说你得回避!”
“大胆刘墉!”
杜鹏程彻底怒了,接着一声暴喝。
“来人,把这个狂妄之徒给本府拿下!”
呼啦!
随着杜鹏程一声令下,他所带官兵直接冲来,就要捉拿刘墉。
“凭什么抓刘大人!”
“不能抓刘大人!”
“咱们跟他拼了!”
见状,外面百姓瞬间群情激愤,大喊着就要冲进县衙,对抗杜鹏程的官兵。
“反了你们!”
面对激愤的百姓,杜鹏程丝毫没放在心,一声冷哼。
“但凡冲入大堂者,以暴民论处,格杀勿论!”
哗啦!
官兵应声亮出兵器,对准外面百姓。
“所谓兵,乃是保国护民,如今竟然对百姓亮出兵刃,这才是真真的造反了啊!”
刘墉痛心疾首,接着一声轻喝。
“来啊,下了他们的兵器。”
刘墉说完,再看下面衙役,一个个低着头,没有一个前。
他们才十几个人,如何是这大队官兵的对手?
最重要的是,那可是知府,心道你刘墉不怕,我们还要这份差事吃饭呢。
“刘罗锅啊刘罗锅,你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蠢。”
见状,杜鹏程满脸的得意,昂首挺胸,心道江宁还是他的天下。
而这时,西门吹雪已经走出,没有一句话,径直走向那些官兵。
“嗯?”
看到西门吹雪,杜鹏程不禁一怔,没想到刘墉还有一个心腹手下。但紧接着,又是嘴角冷笑。他带来百官兵,区区一个人,岂能以一敌百?
“……这是!”
但是很快,杜鹏程脸的笑容凝固了,接着就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只见西门吹雪一人,面对百官兵,如同闲庭信步。宝剑尚未出鞘,每次出手,总能分毫不差打中官兵手背。手骨碎裂,哪里还拿得住东西,兵器咣啷应声落地。
西门吹雪出手迅如闪电,几乎也就几息之内,百官兵,兵器尽数被打落在地!
“回禀大人,已经下了他们兵器。”
如同做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西门吹雪转身向刘墉回禀。
“很好。”
刘墉微微点头,扫一眼堂下。不论是杜鹏程,还是普通百姓,一个个已经全部傻眼。
啪!
刘墉整理官帽,重重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继续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