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勋,雍正二年进士,历任刑部尚书、工部尚书、吏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军机大臣!
“好!太好了!”
得知刘墉是刘统勋的儿子,六王大为高兴,一阵点头。
刘统勋虽然已经辞官归隐,但当年位极人臣,两家算是门当户对。而且刘墉是去年的状元,虽然身背罗锅,但满腹诗书,和霞儿格格才子佳人,也算良配!
“择吉日完婚!”
这乃是天赐的好姻缘,六王越发欢喜,直接发话。
“爹~”
一听完婚,霞儿格格一阵害羞,扯着六王的胳膊撒娇。
刘墉站在一旁,眼睛偷瞄霞儿格格,喜得眉开眼笑。
接下来便是准备婚事,霞儿格格金枝玉叶,又有皇赐婚,当然不能草率。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又到钦天监查了一个吉日吉时,这才举行婚礼。
刘墉原本住在官宅,地方小且寒酸,也不方便。六王便送了他一座大宅,算是霞儿格格的嫁妆,作为结婚的新房。
“送入洞房!”
一番繁琐仪式之后,总算礼成。如此一来,刘墉和霞儿格格,就是真正的结发夫妻。
作为新郎官,刘墉要应酬宾客,直到深夜,这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新房。
“让娘子久候。”
轻轻掩门,看着坐在床沿的霞儿格格,刘墉拱手告罪。
“那夫君还等什么,还不快来揭了奴家盖头。”
从中午一直坐到半夜,霞儿格格是真等急了,埋怨的轻哼一声。
“哎,哎哎。”
刘墉回过神,取过桌秤杆,三两步走到床前,将盖头挑起,取称心如意之意。
“娘子……”
盖头揭下,红烛映照之下,看着身穿喜服,新娘妆容的霞儿格格,刘墉不禁一阵失神,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死相!”
霞儿格格娇嗔一声,葱段玉指轻轻一戳刘墉额头。
“为夫失态了。”
刘墉笑笑,接着又说道。
“但只怪夫人太美。”
“没个正经。”
“嘿嘿,若是太正经,今晚还怎么洞房呢。”
“呸。”
霞儿格格羞红了脸,这种荤话实在没法接,只能轻啐一声。
刘墉笑笑,取过桌酒壶,倒了两杯,和霞儿格格交杯。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咱们赶紧歇了吧。”
交杯酒一喝,就可以真的洞房了。刘墉哪来只是耍嘴,他是真着急啊。
霞儿格格虽然害羞,但心中早有准备,况且这是她亲选的如意郎君。
一个急色,一个欲拒还迎,就要共赴巫山。
砰!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闷响,门被一把推开。只见六王拎一根茶杯粗细的棍子,低头唬着脸闯了进来。
这猛不丁的,吓了两人一哆嗦,连忙重新坐好。
“岳父大人。”
刘墉略微平复心情,前询问。
“您不在前面喝酒,怎么跑这来了?”
“我刚才看见一只大耗子,我眼瞅着,它弓着背,一溜烟就钻进了你们屋。”
六王醉醺醺迷迷糊糊,墙角旮旯一阵寻摸。
“你说说,你们这正洞房呢,它这不是捣乱吗。我得找着它,给它提溜走。”
“咳咳,这可不是捣乱吗。”
刘墉轻咳两声,接着说道。
“老泰山,您是喝多了眼花看错了,没有耗子。刚才一溜烟跑进来的,那是小婿我。”
“是你吗?”
刘墉一双醉眼,仔细瞅瞅刘墉。
“哎,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爹!”
六王还在胡闹,霞儿格格那边急眼了。她本就性格如此,才不管什么新娘子不新娘子的。
“走走走,立马走。”
一见女儿瞪眼,六王立马转身,一个猫腰出了房门。
“这老泰山也真是。”
刘墉回过头,无奈的看一眼霞儿格格。
“都怨你,也不知道闩门。”
霞儿格格白一眼刘墉,也是一阵气恼。
“我这不是着急吗。”
刘墉嘿嘿一笑,重新关门,然后门闩。
“这下谁也进不来了,娘子,为夫来了。”
“还敢闩门!”
此时窗根下面,听到闩门的声音,六王轻哼一声。好你个罗锅子,想占我女儿便宜,没门!
咣!咣!咣!
刘墉这里宽衣解带,正要入巷,忽然一阵砸窗声。吓得他一哆嗦,差点不中用了。
“谁啊!”
“我!”
六王一声大喝,冲着里面喊。
“霞儿,我那翡翠鼻烟壶怎么找不着了,你记着给我收哪了。”
“不知道!”
霞儿格格气的牙痒痒,一声娇叱。
“自个人找去!”
“哎,好嘞。”
六王瞬间没了脾气,接着就没了动静。
新房里,刘墉和霞儿格格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是一脸的苦笑。
生怕六王再捣乱,刘墉这也不敢进行。
“差不多了吧。”
足等了一炷香,不见动静,刘墉问一句。
“应该走了。”
霞儿格格点点头,估计是走了。
“那咱们……”
咣!咣!咣!
刘墉这刚要开始,那边又是一阵砸窗户。
“这又是哪个没眼力的!”
刘墉这都快气炸了,怎么自己刚要开始,那里就砸窗户,合着你趴窗根偷听呢!
“皇!”
窗户下面答话,还是六王的声音。
“这次可真不是我胡闹,皇来了。”
“我的老泰山哎,您就别……”
“朕来讨杯喜酒,难道就这么招人嫌吗。”
刘墉话还没说完,外面一声轻喝,可不就是乾隆的声音。
哎呦!这还真是皇来了!
刘墉和霞儿格格对视一眼,你说皇也跟着凑什么热闹。一对新人满脸的无奈,起身穿衣服接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