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宝剑怒斩高恒,刘墉不畏权贵、铁面无私,青天之名迅速传遍宛平。
百姓交口称赞,但可苦了那些乡绅、官宦,还是皇亲国戚,无不惶恐不安,生怕刘墉查到他们头。一个个窝在家里,不敢再生事端。
至于衙门内,刘墉或是革职或是严惩,查处了一批鱼肉乡里的官吏,一时间风气为之一清,也没人敢再阳奉阴违。
“张成,你带班衙役。”
原先的衙役班头,被刘墉扔进了大牢,现在空缺。思来想去,让张成暂时代理。
张成、刘安是刘墉的心腹,虽然能力并不出众,但好在勤恳、忠心。区区一个衙役班头,张成还是能够胜任的。
以高恒立威,震慑宛平,果然如同刘墉所料,接下来的公务就顺手的多。
实际,宛平的旧案、冤案,并非刘家一桩,其中涉及的权贵,也远非高恒一个。
但因为前几任知县的不作为,宛平百姓生活疾苦,刘墉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民生问题。
所以,若非有人击鼓鸣冤,他暂时不去抖搂那些案子,而是一门心思扑在百姓生计。
如此一来,刘墉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效果也极为明显,宛平百姓对于刘墉,越发感恩戴德、无不称颂。
当然,刘墉也有大笔大笔的政绩入账。估计一年之内就能攒够一万,升到从五品。
“烦死朕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斩了高恒之后,刘墉这边工作是好开展了,皇的日子却没法过了。
回到皇宫的高贵妃,哭着闹着让乾隆杀了刘墉,给她弟弟报仇。但杀人总得有个由头吧,更何况是朝廷命官。
起初,乾隆好言安慰、耐心解释,但高贵妃不依不饶,非要杀刘墉不可。乾隆不允,她就三天两头跑来哭闹。
每天这个闹法,谁能受得了。原先的高贵妃宠冠六宫,现在皇看见她就头疼,在皇宫里遛弯都绕着储秀宫走。
“朕如果不是念及她死了弟弟,先责罚她私自出宫的罪名,竟如此不知好歹!”
又被高贵妃闹了一通,这才刚刚打发走,御书房里乾隆火冒三丈,差点把龙书案给掀了。
烦心是一回儿事,他还偏偏贪恋高贵妃姿色、风情,舍不得冷落惩处,这才是最郁闷的。
而且,有些话乾隆不便往外说,最近这段时间没有高贵妃侍寝,其他妃嫔床帏之间总少了那么点情趣,让他很不尽兴。
“皇息怒。”
和珅侍候在旁,他就是乾隆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看出问题根本所在。脸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小声说道。
“奴才知道一个地方,莺歌燕舞着实欢乐。不如,奴才带万岁爷您去找点乐子?”
“有你说的那么好?”
“美不胜收。”
“说起来,朕也好久没出宫走动,如果一直坐在紫禁城,如何知道百姓疾苦。”
“皇每日批阅奏章如此辛苦,还要抽空私访民间。天下幸甚,万民幸甚,奴才幸甚!”
“哈哈!那还等什么,走着!”
“嗻!”
主仆两人换便装,接着便出了皇宫。
宫门外早有和珅安排的马车等候,两人钻进马车,车夫马鞭一扬,直奔酔芳楼。
这酔芳楼,可不是酒楼!
不得不说,带着皇去瓢鸡,除了和珅也没谁了。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睡,去捅咕昌鸡,乾隆也是够没溜儿的。
“小小姑娘,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好?”
“人如其名,体态娇小、小鸟依人,还有一双可捧在掌心把玩的三寸金莲。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爷您尝过就知道了。”
“这么说来,你倒是先尝过了?”
“……哪能啊,爷还没尝过,奴才哪敢先尝,都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那爷倒是要见识见识。”
瓢鸡这种事情,普通人尚且回避,一个皇、一个当朝一品,竟然在马车里谈的热火朝天。
和珅一番形容,让乾隆心痒难扫。如果不是顾及颜面,早就催促马夫快点赶车了。
“小小姑娘在哪!”
好不容易到了酔芳楼,乾隆进门就是一嗓子,一副的急不可耐。
其他瓢客瞅了一眼,心道哪来的土鳖,虽然是逛窑子就是为了瓢,但大家都附庸风雅,怎么也先念两句诗,哪有来就点头牌的。
“哎呦!两位爷!”
见客人门,而且一看就是土财主,这可是大肥羊。老鸨一声轻呼,连忙迎了来。
“两位爷看着面生,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的姑娘啊,又多又好、又水又嫩,比如嫣红、怡翠……”
“别废话,爷要点小小姑娘。”
“这个……”
老鸨面露为难,顿了顿说道。
“小小姑娘这会儿有客。”
“这些够了吧。”
和珅站在一旁,他比乾隆明白这里的道道儿,一伸手就是一张百两银票。
“够够够!当然够了!”
揣起银票,老鸨乐的眉开眼笑。但紧接着,仍是一脸为难。并非她有意刁难,而是小小真的正在接客。毕竟是头牌,慕名而来的络绎不绝,就连那几天都休想歇着。
“在哪个房间!”
“三楼最里……”
“闪开。”
乾隆懒得啰嗦,直接自己去找。
那老鸨想要阻拦,又舍不得到手的一百两,一时间有些犹豫。这一犹豫,乾隆已经噔噔噔楼,然后径直来到走廊最里面的房间,一把推开房门。
“哪个没眼色的!”
里面一名满脸横肉的男子,装了半天酸腐,好不容易走完过场,这刚脱光正要入港,忽然被人打扰,瞬间满肚子怒火。
“你他妈的!”
因为忌惮刘墉,最近一直窝在家里,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寻个乐子。一看是个脸生男子,男子骂了一句,窜来就是一拳。
“大胆!”
乾隆哪被人骂过娘,脸色一沉,直接一脚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