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只听一声轻响,一个白衣人影从外面翻身飞入,直接落在刘墉跟前。手中宝剑噌啷出鞘,面沉如水、声若寒霜。
“西门吹雪在此!谁敢动刘大人!”
“西门吹雪……”
并非江湖中人,这些官兵哪知剑神西门吹雪。但西门吹雪强大剑意杀气,让所有人不禁打个寒颤,六千官兵一时犹豫不前。
“……杀了他们!”
直到片刻,朱定坤一声大喝。
官兵这才回过神,就要前,将刘墉、西门吹雪,以及一众百姓,一起屠戮!
西门吹雪就算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而已。
踏踏!踏踏!
但正在这时,一阵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来,由远及近已经不远!
众人心中一惊,连忙回头一看,接着就是脸色大变,只见装备精良的三万大军,气势汹汹涌入大街。
下一刻,原本包围刘墉,朱定坤率领的六千官兵,瞬间被这三万大军反包围。
“这……这是……”
看到这一幕,一直稳如泰山的朱定坤,也瞬间傻眼,脸露出一抹慌乱,哪里忽然冒出一支大军!
踏踏!
正在这时,一名武将骑着高头大马,从中军走出。
“……谢东林!”
看到这名武将,朱定坤瞬间瞪大眼睛。岳东总兵谢东林,正二品,执掌岳东绿营!
相比都指挥使,总兵乃是真正的武官。都指挥使虽然只管军务,但毕竟还是巡抚属官。
但总兵不同,直接驻扎军营,负责镇守一方,以及平时训练。区别于巡抚所率领的文官,乃是完全不同的武官体系!
朱定坤在岳东一手遮天,但任由他再大本事,手也伸不到绿营军中。
朱定坤既是惊骇,又是疑惑,他和谢东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在这个时候,谢东林怎么忽然来了!
“谢东林!”
朱定坤定了定神,想要先发制人,就是一声暴喝。
“你不好好练兵,竟然率大军擅自入城,你想起兵造……”
朱定坤话还没说完,谢东林忽然亮出一件东西。只见是一块金质令牌,写‘帝信物、宽温仁智’八个小字!
“调兵令在此!”
谢东林环视一周,脸色威严,声音肃穆。
“岳东各营官兵,由刘大人调遣!”
“调兵令……”
被围的那六千官兵,随是城中驻军,但也属于军队体系。见令如山,一阵惊疑之后,连忙长枪立起、钢刀回鞘,呼啦啦跪地,齐声高呼。
“我等依令,听候刘大人调遣!”
“怎么可能……”
看到这一幕,朱定坤彻底傻眼,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怎么也想不到,皇不但御赐了尚方宝剑,竟然把兵权也交给了刘墉。
那可是兵权啊,怎么可能随便赋人!
“完了……”
布政使沈从流双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
至于都指挥使杜斌,知府孙庆仁,以及在场大大小小官员,一个个也吓得脸色煞白、魂飞魄散。
“来的正是时候。”
西门吹雪终于调兵赶到,刘墉这才长舒一口气。接着整理官帽、官服,迈步从人群后面走出。目光威严、巡视一皱,接着就是一声冷喝。
“来啊!摘了在场官员的顶戴花翎,押入大牢候审!”
“是。”
有官兵应声出列,当即摘了朱定坤等人官帽,一个个捆缚。
三万大军已到,就知大势已去。朱定坤等人一个个失魂落魄,目光呆滞的被押到一边。
“剑来。”
拿了这些犯官,刘墉又是一声呼喝。
“来了!”
张成在旁,应声捧过尚方宝剑。
刘墉噌啷抽出宝剑,拎着一步步走向高升粮店。等到了粮仓前,毫不犹豫的重重一剑砍下。
咔嚓!
不愧是宝剑,粮仓的小门,被应声砍成两片。
哗啦!
紧接着,堆了满满一仓的粮食,如水一样倾泻而出!
“粮食!”
“粮食!”
看到这些米粮,百姓们一阵激动,忍不住喜极而泣。
“开仓……”
刘墉尚方宝剑举过头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放粮呐!”
“刘大人!”
“谢刘大人!”
“救命了啊!”
紧接着,所有百姓一阵动容,呼啦啦跪在地,对刘墉不断叩拜、感激。
“不愧是敢斩国舅的刘罗锅。”
看到这一幕,谢东林翻身下马,表示敬重。
其余官兵,手持长枪单膝跪地,对刘墉心服口服!
大局已定,紧接着,由张成、刘安负责,再调拨一队差役辅助。将高升粮店所有粮仓打开,按照户籍,挨家挨户分发百姓。
“来啊!”
虽然已经开了高升粮店的仓,但这里存粮只是一部分。其余大量赈灾粮,已经被运往岳东各地。而且其他地区的灾民,也急等救济。
若想全面赈灾,须得一一审问清楚,刘墉又是一声大喝。
“升堂!”
刘墉脸色肃穆,他要彻查此次岳东赈灾贪墨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