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汐市。
盛夏悄然已过,初秋渐入,空气中的炎热感一丝都没有减少。
晚上,北汐市最有名的顶级酒店,格外热闹。
今天是薛家二少爷订婚的日子。
北汐市的薛家是人人畏惧,又人人想要攀上来的家族,传闻,薛家跺跺脚,滨海市的经济都要地震!
薛家有两个孙子,今天订婚的就是薛家老二,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薛家老二太厉害,手段又狠,跟薛家的老大薛斯言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大少跟一个有着精明头脑做事勤勤恳恳的二少,很多女人都想攀上二少。
今天,北汐市的林家千金就跟薛家老二订婚了。
因为薛家是有人有脸的人物,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在北汐市同样有地位的人。
阚音囡是国际最有名的设计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也是总部的最厉害同时最年轻的设计总监。
这次她突然从国被调来北汐市同时出任分公司的设计总监,阚音囡相当意外了,不过也没有反对,正好她也想她的老朋友了,也就是北汐市分公司的负责人花煦。
今天,她刚回来,花煦还来不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拉着她来参加薛家的订婚宴。
“花煦这里真没有意思。”阚音囡一脸扭曲的看着花煦拉着她,把她介绍给她的商业伙伴,也是露一个脸,关系好的都认识认识。
花煦的用意,阚音囡都知道,对于花煦的付出,阚音囡都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把她关系好的朋友都介绍给她,上班后把关系好的同事介绍给她。
都是在给她铺路了,阚音囡也是十分感激的。
花煦长的也挺漂亮的,不过她太强势了,是一个女强人。
而阚音囡跟她不一样,阚音囡太柔了。
不过她是柔中带着强硬的,不过很多人都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
“阚小妹你要清楚,这是北汐市,不管是做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这种宴会我会经常带你一起来。”花煦看着阚音囡,微微敛眸。
阚音囡撇撇嘴,一听花煦已经打定主意了,心特别累,可怜兮兮的拉着花煦白皙的小手,装哭,“别这样,花煦,花姐姐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可以不?”反正她肯定是不愿意在休息的时候天天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花煦冷笑一声,白了一眼阚音囡,实话实说,“阚小妹你搞清楚,在这里可不是总部,任由你胡闹,在这里万一被人穿了小鞋,可不要委屈的哭鼻子哦。”
“你放心了,我可是无所不能阚音囡,以前受过的委屈还少吗?别忘记了,曾经我也是一步步从底层里爬上来的。”阚音囡随手拿起一杯红酒,淡然一笑。
花煦一笑,“是啊,是我忘记了,你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过阚小妹我是真的担心你。”
阚音囡浅浅一笑,眉梢动了一下。
订婚宴上的人特别多,花煦突然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人,就丢下了阚音囡。
阚音囡看着花煦的背影,眉头皱了皱。
不过她也了解花煦的性格,如果不是看到熟悉的人她是不会丢下她的。
阚音囡不喜欢这里,就先走了,不过她还是对着不远处的花煦点点头,不然一会她回来找不到她,肯定会特别着急的。
阚音囡走出了酒店,准备回家了,她有些累了,她刚走出酒店,就被一个长相英俊,冷峻高贵气质的男人给撞到了。
阚音囡皱眉,退后了一步,她的包被撞掉了,阚音囡刚想低头捡起来,就被男人抢先一步。
“对不起,我刚才没有看到。”男人显得很着急,把包放在阚音囡的手上,然后就往酒店电梯口走去了。
阚音囡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这是薛斯言。
传说中的纨绔大少。
夜晚十一点,阚音囡一个人在路上。
阚音囡一个人回家,花熙也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过夜去了。
从宴会没吃几口东西,阚音囡现在肚子有点饿。
她也没有在北汐市长待过,每次都是匆忙来,匆忙走,从来没有在这里长待过。
这么晚了,她也不知道她应该去哪里吃东西。
想给花熙打个电话,可是又怕打扰她的火热的夜晚。
她迟疑了,就没有打过去,准备回家吃泡面。
还是泡面比较简单。
阚音囡回国的消息,很快就在她的朋友圈传开了。
有些人,终究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
阚音囡郁闷的吐出一口气。
阚音囡就是风痕的前任。
她出国以后,就跟风痕彻底断了,在也没有联系过。
花熙这个夜晚,一直在风痕的住处,今天是风痕的生日,她也是风痕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这几个月,花熙一直都知道风痕有心事,他在追求一个女人,一直没有成功,还一直没有见面。
她都笑话过好几次这家伙是懦夫,胆小鬼,不敢去面对。
只是现在阚音囡回来了,这事变得更好玩了。
花熙说,“风痕囡囡回来了,你不准备去见见吗?”
花熙也挺自私的,她还是觉得阚音囡更适合风痕。
她们才是合适又般配的一对,只是风痕如今的心,在谁身上,她不得而知。
风痕听到阚音囡的名字时,眉梢微微上挑,他郁郁寡欢,不想听这个名字,他们的感情早就没了,很久之前他们的感情就随着她出国而结束了。
“花熙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已经结束的感情,就是结束了。”
说他冷血,无情,自私,都可以,随便说。
他不在意,唯独感情之事,他不将就,也不会忍耐。
他要过的幸福,开心,他要像裴星尘那样,有娇妻在怀,有宝宝在身边。
“我知道了。”花熙叹气,她努力了,只是风痕不愿意,她也帮不了阚音囡,如果她心中还有对风痕的感情,就她自己回来追求他吧。
风痕笑笑,“花熙,你别在多管闲事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而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花熙气愤的跺跺脚。000文学000xxs
拿着包就跑了。
风痕无奈,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他跟阚音囡之间的故事,一直都是他不想提起的事。
他在感情方面从来不会拖泥带水,只要他想分开,就没有纠缠一说,更没有和好的可能性。
花熙是他的老朋友,还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他们从来没有因为一些小事红过脸,这次,他惹怒朋友,想来这段时间,花熙不会来找他了。
风痕算是放心多了。
他其实这半年来,也没有追老婆,他一直在忙于工作。
他只是从宓乖哪里,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事。
而且还加了这个女人的微信,成了微信好友。
从微信朋友圈,他知道了她的一切情况,她天天会加班,经常还会去做兼职。
她让人很心疼。
她的朋友圈天天会更新说说,每天晚上她更新的说说比较多。
每天到这个点,风痕都会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刷着朋友圈。
今天刘沫沫发了一条说说,风痕只能看着,不能评论。
眠与不眠,无人会。
醉与不醉,总关情。
婆娑界里怜孤影,北平城外饮香茗。
借得梅花三分雪,洗却心中不了情。
大雪节气,天色易晚。
最宜围炉煮雪,享一刻人生清欢。
这才几月,就想下雪了?
风痕有点郁闷,她今天发的说说到底什么意思?
心情不好吗?
还是想喝酒。
他不知道。
他又往下翻翻,就看见又有一条说说,他觉得刘沫沫天天都在发很奇怪啊。
人之进化,必谋于心灵和思想。但,这心灵和思想的进化也须借这肉身的感知的进化。
如若没有眼耳鼻舌身意感知的锐化与灵动,人也无从知晓一切不过梦幻,而且这心灵和思想的进化也会随肉身感知的钝化或锐化而倏忽变化,时而进化至巅峰,时而一下子跌入死亡之山谷。所以,修行的路也不尽然安全,如何训练和磨砺我们的肉身,其实也是修行之路上的一个重要课题。唯有在它之上,我们才可能训练和把握精神之节奏,保持警惕的心,让它尽可能平稳地向高处飞翔。这是一次忧郁而又快乐的心路历程,在生命的风景线中,踟蹰、徜徉,低吟、长啸,并以冥想的方式、以书写的方式、以吟诵的方式,来构建自己的道场。在那道场的中心,是精神的曼陀罗花、酷烈的阳光和黑洞般被吸附的宇宙。于是,百般被世俗荼毒、碾压的肉身和思想,再次从桎梏中得到解放和飞升
刘沫沫发的这条说说,更叫风痕想不通。
他只能去问宓乖,特别委屈。
“小太阳出来,我需要你来帮我解困惑。”
宓乖的消息几乎是秒回的,“问吧,我给你解疑惑。”
“她为什么天天都在发说说?”
这是风痕最奇怪的,这女人天天都发说说。
“嘿嘿,沫沫姐,她天天都会发,有些说说都是从别的地方复制来的。”
“你的意思,根本跟她的心情没关系?”
“对呀。”
“哦。”风痕瞬间有了意见。
这女人天天都发说说,害他天天担心。
“学长,你不会真的相中沫沫姐了吧。”
“当然是真的,你学姐我的人品你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嗯。”
宓乖摸着下巴,抱着已经六个月大,会翻身,会爬的儿子,玩着手机。
有保姆天天帮着宓乖一起看娃,还有婆婆天天中午给做饭,宓乖偶尔看看小店和实体店。
“儿子呦,你别乱动,乖乖的。”
裴愿恩一点都不乖,还特别聪明,经常会欺负宓乖,只要她吼他一句,他就委屈的瘪嘴,哭泣。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人小鬼大,特别机灵。
宓乖拿自己儿子是没法的,她是一个慈母。舍不得说舍不得骂,还天天抱着大儿子睡觉,都叫裴星尘天天吃醋,都快泡在醋桶里了。
他都后悔了,有了孩子夫妻生活质量都下降了。
而且老婆天天都抱着儿子,不管他,让他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要知道有儿子后,他的老婆就被儿子给抢了,他就应该在晚几年在要孩子,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学长,你需不需要我让你在见一面沫沫姐,给你一个机会。”
宓乖给风痕画了一个大饼,叫他又馋,又眼热。
宓乖接着说,“我沫沫姐,这个星期有空,我把她约来家里了,学长你来不?”
“去!”风痕一锤定音,他要去!
他要见见刘沫沫。
“你们约的是哪天,我应该买什么礼物去,她喜欢什么。”侧面打听什么的,风痕很有经验。
宓乖也愿意帮一次风痕,“沫沫姐姐喜欢花,你可以买一束花来,你可以随意选,当然你要穿休闲装,不要穿西服。”
“好,都听你的,”
“这个星期三,你也来,她会在我家待一天,你有机会哦。”
“哦哦。”
风痕搓手,突然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