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腿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言语间不时地朝刚刚望的那个方向朝去。

“娘娘指的是？”韦大将军不解。

“斜对面那个，穿褐色衣服的。”

“小错？”

啊，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洛晨无奈。

“娘娘有所不知，这孩子是去年刚加的军队，因为底子不是很好在训练上时常出错，可怜又没有名字，为了方便记住便一直喊他‘小错’。”

洛晨唯唯点头，“你让他过来。”

“不应该啊，前一阵子还活蹦乱跳的。”大将军深表质疑。

“是不是真的你把他喊过来就知道了。”说着便派手下去喊他，听素不相识的婉容娘娘要见自己，小错很是诧异。

“小错参见婉容娘娘。”

“小错是吗？你能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伤的？”

什么，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忍着剧痛了，怎么还是…“回娘娘，我的腿没事。”

“大将军你可以给他放半天假吗？”

“不将军，我真的没事，今天的训练还没达标呢。”没想到他还是个直性子，死活不肯休息。

“小错，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你的腿看着虽不是什么大毛病，施以用药便可好转，可若不稍以重视，日后要强怕会落下病根。”

见他一语不发，“你年纪轻轻的，若是以后脚伤了你就真的不能参军了。身为将士保家卫国是你们的职责，可若你们不把自己先照顾好了如何做到这一点吗？”

“把你的靴子脱下来我给你瞧瞧。”

“娘娘饶命，小错不敢。”

“要不娘娘还是让微臣给小错喊个军医过来吧。”见小错左右为难他连忙提议。

“也好！”

她也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有的时候洛晨也真的觉得执拗是一个错，那天她一直等军医来后给小错弄好伤口才带铖儿回宫。

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医书，脑海里又不时浮现出战士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以及城外某个偏僻的角落里一个年迈孤苦的老人深染重病的场景。

“有了！”似潮水填平了原本干涸无朵的沙漠，所到之处一片清明，一瞬间她感觉那个潜藏心底的疑问已经解决。

“娘娘，露华宫那位似乎又有什么动作了。”莫说这冤家路窄呢，前阵子晓月照例去膳房取伙食，听得几个宫女在那议论起军营中的事，又字里行间都与露华宫的那个正经主子有关，她倒是觉得这是条有趣的新闻，于是便多言问了一遭。

“什么，你说婉容娘娘与韦大将军关系密切，他们是恋人！”晓月听闻下巴都掉了一层。

“嘘！晓月姐姐，你小声些，这种掉脑袋的话我们可不敢乱说。”

晓月本还觉着兴许是这两个丫头也是和她们一样与露华宫之间有些过节，毕竟这宫里最擅长的便是子虚乌有之事，不曾想自己那日运气十足地好竟碰得月眉去将军营送东西，这一下倒是捞了个铁证。

“月眉，你挡着我路了。”

“哦，是吗？这路又没写着谁的名字，你一个人难道还不许她人走了不成？”

月眉知晓晓月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便欲转身绕道而行，可她偏偏是个欺软怕硬的，竟一个疾步挡了她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