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
“唉,事到如今也该让你做个明白鬼,众人皆知我的厨艺高超,可他们却不知道我是个炼香高手,那些出于我手闻之色变的膳食,其实都被我动过手脚。”
“湘夫人你与我有仇就罢了,可太后从未想害过你,你怎么心肠如此歹毒?”
“妹妹,她是没害过我,可是谁让她那么偏心,疼爱的一直都只有你。”
“但凡你收敛一些,我也不会和你如此过意不去,谁让你次次挡了我的道。不过,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会沦落到这个模样纯粹是自作自受,原以为我的戒蔓藤怎么也得在底下周旋个三五日,可惜了。”
“你也不必如此恨我,你大概还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对你总是忽冷忽热的吧?那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你,亦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惹他不满意,而是因为自始自终,你都不过是先皇后的一个影子。陛下与先皇后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只有拴住你,才能留下铖儿。”
“同你讲了这么多,本宫着实口渴了。听姐姐一句劝妹妹,如今你还怀着身孕,大可不能大喜大悲,小心气急伤身。毕竟这唯一和你有血脉的,最后也不一定能保的住吧!”
“你这个疯子?你害了那么多人,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是什么,本宫真不知道,若是有,本宫就在此就站着等它过来。”
“娘娘,您怎么了?”月眉刚从膳房取来糕点,一舒气抬头发现主儿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吓的连手上的糕点都未拿稳,“啪”地一声碎了一地,“娘娘,您不要吓我!”
洛晨瞪着两只如死鱼般毫无生气的眼睛,死死地紧咬着双唇,胸口及痛到不能呼吸,一行憋屈了数十载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款款落下。
“别碰我,少惺惺作态!”将她用力一推,却很不巧地让她的手落在了刚刚打碎的陶瓷片儿上,瞬间一股鲜红从伤痕处冒出,她心下一凉本能的扭头去看她,却还是在最后一秒忍堵起地别过身去。
月眉更是也不管血流了多少,伤口有多痛,抱着她的腿哭声喊道:“娘娘您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吗?”
她不应答,是啊,有什么好应答的呢?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无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了。
“娘娘,奴婢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呀!”
她冷笑了一声,“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且问你太后中毒之事,可有你的功劳?”
“娘娘这件事奴婢实在是不知情呀,当日奴婢奉您的命令去给太后送药,不巧在一拐角处碰到了湘夫人,她在为她的一个锦市侍女查找妹妹的下落,娘娘,您是知道的奴婢打小就是在那个地方长大的,有件事奴婢从未向任何人提及,其实奴婢一直都有家人,还有一个比自己略长两岁的姐姐。只是当年家道中落,父母舍了我保全姐姐,让我进宫充当奴婢,为此我心里便恨透了他们,如今姐姐又一次的为了我进宫,只为期盼着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奴婢一时分心,便和她多聊了几句,后来湘夫人让奴婢把药给她,奴婢自然是回绝的,可是她又递过来一盅蜂蜜,说怕太后以后喝药的时候嫌苦特意做的,还说里面绝对没有噌药,奴婢想着她是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和娘娘的东西一道送去,届时即便出了事也不关自己的责任,便迟疑了良久,可是后来奴婢竟也不知为何便顺理成章地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