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言语间无不透露着不平与神伤,陛下更是一言不发。
“试问陛下,如果婉容娘娘真心想陷害太后,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心计吗?扮好人不难,可若要扮的彻头彻尾却无人能做到。”
她用有恃无恐的媚笑掩盖住内心骤然而生的惊慌失措,“陛下,您别听这老妪信口雌黄,众人皆知婉妹妹一心专研医术,若非已入宫为妃当个女大夫也不为过,药理之事她若是动些手脚岂是我们可以知晓的?再者臣妾时常听得一些宫人提起她与军营处的大将军交往神秘,时常书信往来,更有宫人亲眼所见她孤身一人与大将军庭院私见,陛下,难道您忘了婉容当时被确诊有孕当天去了何处吗?陛下,婉妹妹腹中的孩子还不一定是您的呢。”
“啪!”一个响亮而又利落的巴掌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脸颊上,原本白皙如雪的皮肤瞬间便错落着几丝红腻,由浅入深,如痛刺痒。
“好你个不知深浅的毒妇,还不闭嘴,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竟敢诋毁上皇上亲封的婉容?”
所有人都怔住了,只有嬷嬷一位老人扯着大嗓子喊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有闲心算计婉容,难道这些年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我们就都不知道了吗?”
当嬷嬷拿出一卷名册时可以觉察湘夫人内心已然极其恐惧腿都吓趴了跪在不敢叫喧,“陛下,这是这些年后宫往来的支出,里面清楚的记录着湘夫人与外界的经济往来。陛下,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可偏偏相夫人所拉拢的全都是朝堂上的名门望族,只还有些是边际的旁支,陛下,太后和奴婢实在不懂一个女子已经身在富贵乡,为何还需要那么多金钱来支撑自己?”
“陛下,您听臣妾解释……”
“白纸黑字你还要做何分辩?这些年太后待你不薄,而朕待你更不在话下,可你为什么学不会包容,就连朕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啪啪!”一声未平一声又起,终于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朕不妨告诉你,婉容的事朕早就知晓,也是朕允许她与军处往来。”
原来一切都是逢场做戏,自始自终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人,“可你明明不爱她!”她拼劲全力一嘶晎,随即又放出一阵魔性般的邪笑。
“朕让她去军处只是为了让她医医治伤员,宫里太医虽医术高超然因循守旧,不懂变通。将士们日日养精蓄锐只为在战场上赢得胜利,灭你边境之时我方军队也损失惨重,而朕除了给他们封管进爵却不能护他们一世平安。他们中的有些人也是有家有孩子的,可却因为战争他们随时有可能有去无回。婉容见这里面不少将士明明可以医治好,却因为资源有限生生拖着而落下不治之症,便心存怜悯自愿向朕请缨为将士们看病,这样的一番见底居然是出于她这个柔弱的女子,朕怕她惹出事端只叫她低调行事,可你却偏偏会错了意。”深深叹了口气,“朕对你真的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