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只身来到了西藏,带着一个行李箱和一只猫。
这行为文艺又有点疯狂,是周若一直想要做但没敢付诸实践的。
“我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合德刚刚抵达在网上订好的民宿,办理好手续在老板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充满民族特色的房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0829: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话说回来它真的没搞明白宿主为什么好不容易和攻略对象搭上线就跑到这山旮旯里来……度假?
合德一边打开行李箱把东西往外收拾,一边好心情的给自家傻系统解释:“你为什么觉得我很难和顾岩搭上线?因为我现在还太弱小了,一个仅仅只有一本书拿得出手的小网络作家,网上一抓一大把。”
矮个子里挑高个子,周若在普通人里姑且靠的上有颜有才的边边,可真跟优秀的那一撮人比,小姑娘可以说立马被秒的渣都不剩。而且……
合德把自己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去摆到洗手间,打量了一下镜子里因为风尘仆仆比平时还要暗淡一些的容色:“你本末倒置了。”
0829一懵:“……啥?”
合德不紧不慢洗了把脸,因为还不到晚间最佳面膜时间,只抹了一层保湿霜:“我是要努力写作成为大作家的,男人?能顺道顺上就要,不能拉到。我们又不是做感情攻略任务的,不必太放在心上。”
0829沉默,它突然发现自己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快穿世界的前辈们大多是做感情攻略的,它作为一个新手系统难免去学习前辈经验,不知不觉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接下来的日子,合德每天白天穷游晚上写东西,一个城市逛完了就出发去下一座城。倒不是合德想写游记散文之类的,凡是有过写作经验的都知道,在生活中遇到什么挫折有感情上的压抑,亦或听着音乐时看着自然的山山水水时,心底都很容易有文艺敏感的情怀爆发,随之涌来的就是源源不断的灵感。
合德大多数时候起的比较早,出门也早,一个上午就把想逛的地方逛完回来了,刚刚好可以避开正午之后一点也不温煦的阳光。下午她通常会小憩一会,之后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间就是在写写写,间或吃个饭做个皮肤的护理之类的。
说到皮肤护理,合德对于周若这一身黄皮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周若皮肤虽然细致但是泛黄,只要不化妆就会气色很差。合德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也是打扮和保养的一把好手,到了现代原材料丰富这么许多,自然是更上一层楼,每天酸奶加蜂蜜外敷羊奶内服还有各种七七八八的招式轮番上阵,流水的花样铁打的美白,愣是没有一天间断。
就这么一路到了拉萨,合德圆了周若看遍朝圣之路一草一木的夙愿,也见到了恢宏庄严文化气息四溢的布达拉宫。
这一路合德有的地方只是走过就转战下一地,有的地方景色或者美食格外对胃口也会停下来住上一两个月,期间除了一只猫陪着,就只偶尔和家人还有施然以及那些朋友视频。
从拉萨返航的时候,距离合德出发去西藏,已经过去了九个月的时间,一直在写的一部长篇女频修仙文终于在破了两百万字时画上了句号。
施然在机场接着合德,见面就先给了她一拳头:“旅个游去了半年多,把你能的!”
合德这会回来一方面是西藏能玩的城市基本都走了一个遍小说也完结了,另一方面是,施然要和杨桦结婚了。
在周若眼中,施然完美的融合新时代和传统两种女性的优点,她坚持女性必须有独立的事业,但是也格外自尊自爱。她不会一味惯着捧着自己的男友,但也是个合格的贤妻良母,家务样样精通,还可以分分钟做出不比满汉全席逊色的一桌子菜。同公司的杨桦是那种很务实的男人,对媳妇好,工作能力可圈可点,长得也不难看,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施然和杨桦能够走到最后,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合德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如果说刚来的时候还是只继承了记忆没有任何情感在内,现在她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与周若共情,起码她是真心接受施然这个朋友——见惯了宫廷之中女人间动辄威胁性命的尔虞我诈,甚至最后连亲姐姐也有了隔阂,现代社会这种同性之间的友谊弥足珍贵。
合德给了施然一个大大的拥抱,本来没怎样,闻到好友身上熟悉的温馨气息鼻子竟然有点酸:“想你了。”
施然比周若大半岁,日常相处一直把她当成家里小妹妹,闻言也有点感伤:“你这回回来先不会再出去浪了吧?”
合德笑嘻嘻的说:“放心,起码我得安安生生看着你嫁完人啊?”她冲旁边的杨桦亮出拳头,“万一有人一结婚就暴露本性欺负我家施然,我也好把他就地正法。”
杨桦知道施然在工作之后最好的朋友就是眼前这位,自然是不敢多说连连告饶,三人寒暄完,杨桦笑道:“好了,先带你们去吃饭吧!”
合德不打算让老人折腾,因此事先并没有告诉周若父母她回来了。等到和施然小聚完,才拉着行李箱回了家,自然又是一通久别重逢的家庭伦理大戏。
合德当初辞了工作并没有告诉周若父母,后来《双姝传》小火了一把也没说这书是她写的。一直到新书《登天之路》开坑俩月小有名声,才把自己这几个月干了些啥汇报给了双亲。
周爸周妈对于女儿辞了工作这么大的事都没和他们商量颇有微词,但是周若打小主意大,从上大学报志愿到之后工作一直是自己拿主意。周爸周妈见闺女写文收入也可以轻轻松松养活自己不比上班挣得少,孩子又喜欢,最后随便意思一下说了几句也就随她去了。
毕竟在子女面前,父母永远是输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