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便快到了年底,天气也越发的冷了,家家户户都天上了喜悦的红色。
刘夫人看着宫里下来的请柬,指甲都快要把椅子上的木头给扣了进去,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保养了许久的长指甲就这么的被折断了,还带上了指头上的一点皮肉,瞬间就惊叫出声。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刘夫人气急的看着面前一窍不通就只会下跪的婢女,心中的气焰便是更盛了几分。
这样的皇家宴会侯爷也从未带着他出去见过,是,她只是后来扶上来的平妻身上也没有一点的诰命,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是侯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后来的妻,她都从未去过,凭什么这个从乡下来的一点身份都没有的人可以去!
“夫人,大夫来了。”婢女抖动着身子还有些忐忑。
此刻,刘夫人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么说她也是林一的婆婆,这还不是由着她来折腾。
“去叫林一过来。”刘夫人看着自己被绑好的手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不快,真丑。
婢女不敢有所拖辞赶紧的小跑了出去,去请林一过来。
婢女跑过来时,正巧了曹君瑜也正陪着林一挑着刚做好的衣服。
“三少爷,夫人请三少奶奶去一趟。”婢女说着话都断断续续的说不齐全,害怕极了。
林一放下衣服看过去,刘夫人找她,这么今天倒是想起她来了。
曹君瑜握着林一的手,他也去。
林一拍了拍他的手,摇了摇头:“放心吧,她不会拿我这么样的,再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嗯”
曹君瑜快速的摇着头,他娘子天下第一,怎么可能。
林一满意的点了点头哄了哄曹君瑜才走了过去。
此刻这个丫鬟还有些愣着,这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样子完全就不像他们传出来的那样,似乎有些怕妻?丫鬟赶紧停止了自己脑内的想法紧紧的跟了上去。
身在侯府,有些事情看不得也听不得。
“母亲,您唤我可是有什么事情?”林一端着大家的架子但是还是露出一股未见过世面的样子。
刘夫人一下子就换上了一副慈母的面孔笑着道:“一一来了啊,怎么样这些天在这里住着。”
林一也不介意和她绕着马虎。
“这里自然是极好的,母亲很好,父亲也很好,家里的人对我也都很好。”
刘夫人着重抓到了里面的重点,心中的醋瓶子更是打翻了好几番。
“这样就便好,过几日你要和侯爷他们一起去皇宴,那里面的人物都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去了可千万别丢了我们侯府的面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可不好,最近礼仪练的如何了。”
林一有些低落的垂下了脑袋,浑身都透着没自信的表现。
刘夫人一看这样显然就是没练好,心中这才畅快了几分。
“礼仪到时候也可以来找母亲帮你练练,去宴会的衣服首饰也不能缺了,母亲这里还有一些首饰,一并先叫你戴出去,莫要丢了我们侯府的明面。”刘夫人叫着丫鬟从里间拿着首饰盒出来,挑了一个碧绿色的耳坠递了过去。
还真是小气,怎么也应该是一副头面都齐全了吧。第一01z
林一接过耳坠捧在手上一脸感激的看着刘夫人。
“母亲”这一声林一叫着绕了好几个弯,都要把人叫酥了去了。
刘夫人却只听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着林一都像是在找着一份罪受,赶紧的把人打发走了。
丫鬟看着林一手上晃着的两只碧绿色的耳坠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夫人平日里戴的最多的那一枚,竟然会给了林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林一得意的像曹君瑜挥了挥手里提着的耳坠。
“战利品。”
曹君瑜瞧着林一手上拿着的碧绿色的耳坠,从她手里接过来直接随手扔了出去。
“这个一点也不好看,和你当天的衣服也不搭不要这个我那里有一套搭好好的。”曹君瑜很嫌弃的扔了后又拿出帕子在林一的手上擦了又擦。
林一看着那个在地上不甘心滚了几圈的耳坠子叹了一口气。
“外面太冷了,进屋里。”曹君瑜大袍子包裹住林一的全身带着走了。
而那个耳坠子就被无情的在雪里埋藏了。
而后那个坠子被打扫的丫鬟捡到之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到刘夫人的房间。
此刻刘夫人在林一走后一瞬间的舒心,看着她不行她就很开心,最好是那一张专门勾人的脸也没了便是最好的了。
“夫人您的坠子被三少奶奶扔在了雪地里。”
刘夫人看着丫鬟手上的的耳坠,怒气一下子就飙升了上去,她怎么可以忍受这个小贱皮子去皇家宴会,这是绝对不行也不可以的。
刘夫人特意的煲上了一锅花甲汤端着进了书房,晚上用尽了浑身解数吹着耳边风,也得了一个承诺。
“再去请一个教养嬷嬷好好教导她一番。”刘夫人把玩着手指甲,中间突兀的断了一根导致她把所有的都拿减了去,更是心疼的要命。
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无用的乡野小狐狸精。
林一刚吃着一颗花生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黑影。
“奴婢见过三少奶奶,夫人有命叫我来好好教导您的礼仪,之前的那位嬷嬷已经回家养老了。”
林一点了点头做了依旧躺着。
嬷嬷见着林一这般,神色一深,的确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就连共里的诸位娘娘见了都要退避三分,这般的颜色还真是可惜了。
“今日不如三少奶奶便将之前所学先走上一轮,这样奴婢好知道您的进度。”
林一从上到下打量这位年迈的嬷嬷两三眼道:“不用了,我夫君已经找过了,一个嬷嬷就足够了,您不如去五妹妹那里吧。”
“夫人说了老奴只是来教导您的。”
“对啊,既然你是母亲给我的,那便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为何我不能将你送到最需要人的手上。”
嬷嬷听着林一绕着的一大堆的话,愣是没有几句接上来,可是人家也没做什么,手上的鞭子也完全没有理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