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开工的第二天是周六，按理说要休息。可是周一开始，陆晓晓就要开始按质按量自己找客户资料。所以陆晓晓吃完午饭后找了一下午的客户资料。然后看电视剧、休息。

接着是周日，也就是正月初九。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陆晓晓给嫂子打电话：“嫂子，你和表哥已经往北京走了吧？”

“对。”

“那你知道大概晚上几点回来吗？”晓晓问。

“如果北京不堵车的话，七八点就能到家。”

“好，注意安全啊。”陆晓晓回答道。

“嗯嗯，那等我们回去了再聊哈。”

“好。”晓晓结束通话之后起床、洗漱，接着下楼吃饭。

吃完饭回到出租屋，陆晓晓刷手机，刷到孙淼的对话框。自从除夕之后，孙淼再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到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陆晓晓想起：表哥表嫂晚上回来肯定饿了。下午两点左右，陆晓晓收拾出门，去附近的大商场买食材，做晚饭。

这个时候的北京，阳光暖和，但风依然是呼呼地刮。晓晓扛着斜肩包，去商场买回来蒜苗、猪肉、干贝、小米、火腿肠等食材，刚刚好做一顿饭。

晓晓回到表嫂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陆晓晓清洗好肉，将其腌制起来。接着她将泡过的干贝、火腿肠切丁，放入淘净的大米中，加入适量的水，撒入一点盐。

约莫六点，陆晓晓拨通表嫂的电话：“嫂子，你和表哥现在进北京了吗？”

“还没有进北京。”嫂子转头问表哥：“中胜，我们还有多久到北京？”

“可能四十分钟吧。”表哥在电话那头回复道。

“四十分钟，晓晓。”嫂子跟晓晓讲道，接着说：“晓晓，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今天晚上肯定能到得了。”

“嫂子，主要是我想等你们回来一起吃饭。我在家做饭的。”

“你先吃，我们估计还得一会儿。”嫂子回复道。

“没事儿，现在还早着的，我也不饿。电饭锅还没插上呢。”

“好，夜晚冷得很，你又是一个人，不用等我们的。”嫂子说道。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哈。”陆晓晓听到那边回应便挂了电话。

晓晓给电饭锅插上电，半小时后，接着做猪肉炒蒜苗。

七点多的时候，晓晓又打了一通电话。嫂子说北京太堵，也许要晚上九点才回得到，并且让她先吃晚饭，别等他们。

陆晓晓吃完晚饭，在表嫂家坐了会儿。晚上八点多，晓晓洗完碗筷，锁好门，回出租屋了。

九点的时候，晓晓在微信上问嫂子到没到，嫂子说快了快了。没一会儿，晓晓就睡觉去了。

这是公司开工后的第一个周一，陆晓晓一大早在办公室正在吃早点。在位置上吃煎饼的余经理问：“前两天让你找的客户，你找了不？这周开始就要你自己独立找客户。”

“我找了。按你说的，我把周六周日周一的客户量都找够了。但是太费时间，我花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

“你要多练习，熟了就好。”经理听她讲完，安慰道。

“好，只是有的时候，我看到都是一个类型的就像多找找其他类型的客户，省得方向没找对，浪费时间。”陆晓晓停下来解释道。

“那还是你现在没找到自己的门路。对了，等会儿整个销售部要开会，最好吃快一点儿。”

“好。”

稍后，陆晓晓跟着经理去排队参加公司的新年启动会。仪式之初，一位干净利落的女性领导人站在台上致辞讲话，从公司创立之初谈到现在。她在结束讲话之后带头喊口号，鼓舞士气。这绝对是晓晓入职以来听到的最洪亮最有力的声音。

这个会议持续到中午告一段落，下午继续。

在总结过去一年的业绩中，晓晓所在的二群三部获得优秀团体奖，强子获得个人先进二等奖。隔壁一个部门的小姐姐拿着两万块的现金，笑得很开心。陆晓晓看到这，羡慕不已，也感到动力满满。

最后一个环节，李老师宣读新年整体的业绩指标以及各个部门的指标。最后在各个经理带喊口号中，新年启动会圆满落幕。

和许多同事一样，陆晓晓也站得腿疼，所以这并不算是特别轻松的一天。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的时候，余经理拍拍手。各个同事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向他。经理说：“今儿人都到齐了，晚上要是都没什么事儿吧？”

“怎么了？”强子起哄道：“经理请我们吃饭啊？”

“咱不是有奖金嘛，一起去撮一顿儿。”经理回答道。

“那敢情好啊。”在强子鼓掌肯定之后，大家纷纷表示晚上有空赴约。

熟悉周边环境的老同事找餐馆，其余同事照常工作。下班之后，全体同事坐三五站公交车去餐馆聚餐。这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农家餐馆，大圆桌子，木椅子。这是头一次部门大聚餐，晓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闲聊半小时之后，老板娘端上一道道菜。餐桌上的菜品丰盛，多是北方硬菜。晓晓喝的是果汁，其余的同事喝啤酒。大家吃着聊着、逗趣儿着。其实无非是对工资、压力的吐槽以及对自己的感叹。

期间，妈妈、表嫂都打电话来问到没到家。晓晓告诉她们自己在聚餐，过会儿到家。

最后十一点多的时候，大家终于走出餐馆。不得已，晓晓只好打车回去。她开门反锁之后，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显示时间零点三十分。这是晓晓到家最晚的一次。

第二天晚上嫂子打电话来说：“晓晓啊，你昨天煮的粥真的很好喝。我喝了两碗。那里面放的是什么啊？”

“泡发的干贝和火腿肠，还有一点儿盐。”

“真好吃，我以后也要做。”嫂子笑着讲道。

“你昨天跟表哥是几点到的家呢？我后面睡着了。”晓晓解释道。

“你都不知道昨天北京有多挤啊。我们十点十几分才到的家。”

“可能是有好多人年前没抢到回来的票，全都挤在一起了。”

“应该是的吧。反正车超级多。”嫂子在电话那头皱着眉头讲述着。

“那你们今天公司来的人多不呢？”

“公司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嫂子一边讲着，一边让表哥去炒菜。

“好，嫂子，我还有事儿，那我们下次再聊哈。”陆晓晓找借口结束聊天。

“好，有空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