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就如楚王--苏云昊所想的那样,南方地区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暴动。
其实这旱季早就已经过去了,即使苏若德想从这方面做手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大。
对于这一点,秦颂国的官员都议论纷纷,甚至说出了这次暴动是上天惩罚之类的缪言!
太后为了镇压宫女四起传言,以皇帝之名义下了一道圣旨想已律令的压迫让宫里的人闭上嘴巴。
可即使这样,仍有人在背后嘀咕……
翌日,承明殿。
“啪!”太后狠狠的将手中弹劾楚王的奏章摔在地上,珠帘因为她的动作使劲的摇晃着。
“楚王,这次灾民暴动可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面对太后的质问,苏云昊的脸色依旧平静,就好像这次早朝只是一场小小的辩论。
站在一旁的辰王--苏若德却一脸的得意,但觉得这火似乎还不怎么大,便好心添了一把火“太后,陛下,或许十一弟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赈灾方法……”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太后本来就因为灾民的事情火冒三丈,如今让他这一说,太后更是满腔怒火。
“依照你的意思,哀家采取楚王的建议也是因为一时糊涂?对吗?”
苏若德暗道不好,他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倒叫白白让苏云昊看自己的笑话“臣一时失言,望太后恕罪!”
时间顺着沙漏一滴一滴的流逝着,转眼过了三刻钟,楚王除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字词,并没有多余的辩解。
在场的官员十分诧异,今日的楚王是怎么了?
仿佛他们弹劾的人不是楚王他自己似的。
“乱说赈灾策略这是罪一,不思悔改这是罪二,擅自回京这是罪三!”辰王扭头看向一脸平静的苏云昊,忽然冷笑道“十一弟,你打算还要装多久的木头人?”
无论你要装傻装多久,结局都是一样的!
就在众人以为楚王会被下旨处置时,苏云昊慢悠悠的回了一句“辰王,你确定灾民暴动是赈灾策略的问题吗?”
“楚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会有什么问题?”苏若德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苏云昊嘴角扯出几分冷笑,随即他朝左移动了两步,道“陛下,太后,辰王与谏议大夫的言词不足为信,臣在几日前刚刚查到,这些所谓的灾民暴动是有人散播谣言鼓动灾民暴乱。”
“所以这不过是辰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苏若德被苏云昊说的心里直发毛,他立即解释道“太后,这是楚王的污蔑之言,臣……没有!”
太后神情严肃的看着台下相互拆台的两人,她莫名的感觉头有些疼,下意识的有手扶着后脑勺,懒懒的说了一句“楚王,你说辰王是故意陷害你,可有证据?”
看着最想除掉的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的心酸滋味,这最浓烈的也就只有太皇太后了。
苏云昊从袖口里掏出一本奏章,宫女手脚麻利的将折子递到太后的手里。
“虽然臣的策略不能说的上完美,但绝不会出现灾民暴乱这样的事情,臣便派臣的手下连夜驾马到南部地区查探了几天,不料果然出了问题。”
“辰王为了拉臣下马,故意缩减赈灾的粮食,这是其一,越县赈粮,这是其二,煽动百姓对皇家的归属是其三!”
苏云昊转身看向一脸惊恐的苏若德,怒道“辰王你还想让我一笔一笔给你说清楚吗?”
一沓写满证词的纸被捏在苏云昊的手里,他将纸向众人展开,“这上面的字词,都是臣的手下从灾民的口里记录下来的。”
对于这样大型显示证据大会,苏若德即使有一百个反怼的心,也没有用。
“这些皆是辰王的手下干的,太后若不信,派人一查便知!”
他们两人不是一直想将自己拉下马吗?这次他就会送一个大礼,用自己所得的权利处置这么多年多栽培的人,不知道是怎样的感受!
“苏云昊,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在者就凭这些就能断我罪责,你也太异想天开了!”苏若德压住心里的怒气,其实他也不相信苏云昊你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查出灾民暴动的背后缘由!
脑海里莫名的浮现那晚里叶倾羽的脸,心头立即升起不好的念头:难道他出卖了自己?
那股不安的寒意迅速蔓延到全身,他略带着惊恐看向一脸平静的苏云昊,仿佛能从他那冰冷略带寒刺的眸子里看出端倪,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从哪儿查到的?”
“皇兄,你先别管我在哪儿查底,你只需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其实苏云昊刚开始只是以为这家伙只是会让饥荒闹的更严重一点,但他也没有想到苏若德留了这么手,若不是自己让暗卫早早留意不然……
安碧如虽然表面上也是按照他的指令去南部地区跟踪辰王,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安碧如能否活着从那龙鱼混杂的地方回来。
如今她回来了,也就印证了这个女子有点本事!
“太后,陛下!这是楚王的诬陷,臣真的没有做过……”苏若德连忙跪在地上,急急的辩解道。
苏云昊暗自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证据都这么齐了,还是这么死鸭子嘴硬!
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静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场的人无不等着太后的指令,可偏偏太后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苏云昊倒也不急,静静的等着太皇太后的命令,但跪在地上的苏若德就不一样了。
他是又惊又恐,不单单是疑心叶倾羽背叛了他,而是太后会为了自己的颜面会如何惩罚自己!
半个时辰后,早朝结束,官员陆续的离开大殿,就在苏云昊要转身离开时,苏若德急忙拦住他,“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除掉我吗?这根本就不可能!”
苏云昊平淡的叹了口气,冷笑道“皇兄,你想多了,臣弟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你现在所受的惩罚都是你自己作的!”
他原本是真的想在义城当个潇洒王爷,白天钓鱼或者下棋,晚上吹箫吟诗。
却没有想到,就连这样的日子他们也不愿意放过。
微风拂过吹动衣袖,苏若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怒意是一阵高过一阵……
“辰王蔑视律令,残骸手足同胞,即今日起,革除权势,禁止与辰王府,不得任何人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