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清和东南棻找了叶无忧一通,却除了留下的丝帕没有任何痕迹,她到底去哪了?有怎么样遭遇?
叶无忧现在的状况,算不上好。至少,不像她给谢云清他们留下的讯息那样:安。
在平度县令收到燕荣的报案,派人去他家别院查探时,一辆外表普普通通的马车,从东城门驶入了城内,恰好与出城的官兵擦肩而过。
赶车的是个粗衣陋衫的矮仆人,马车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严严实实地抱着他的妻子。她生了急病,年轻人赶着进城给自己妻子看大夫。
守城的官兵简单核验过身份,就放他们进去了。他们并不知道,马车上的这三个人,每一个身上都背负着朝廷的通缉令。那个连脸都没有露出来的“病人”,更是最近名声很“响”的一个女魔头。
是的,车里被称作“妻子”的人,正是叶无忧。
那个年轻人,便是令她非常讨厌的叶良辰。而赶车的,也是她的“老朋友”叶良辰的心腹廖婉娘。
谢云清和东南棻发现的留在别院墙外的脚印,就是廖婉娘留下的。
毕竟,除了廖婉娘,还有哪个女人能够和叶无忧一样,做到轻功踏雪无痕的地步呢?
叶无忧一向对叶良辰等尽教残余很是不感冒,她又是怎么跟这两个人在一起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叶无忧情愿,她是被人制住,半昏迷着带进了城。
这个一向聪明机灵的姑娘,终于因为自己的轻敌,栽了一回跟头。
事情要从叶无忧打发谢云清离开,自己去发出异响的地方查探开始起。
那响动,其实是廖婉娘故意弄出来的,好诱叶无忧过来查探。
与谢云清一样,她也早已经来到了别院附近躲着,不但目睹了整个凶杀的经过,而且还藏得很好,看到了叶无忧从远处到来的经过。
廖婉娘是循着叶无忧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这里来的,她曾藏身叶无忧和谢云清待过的那间屋子里,听到了燕荣等人回来之后的对话。
廖婉娘没想到,除了见到了叶无忧,她竟然还遇到了一桩胆敢向圣教栽赃嫁祸的杀人命案。
她将那几个人一一记住,火着起来之后,便离开了别院,藏身南墙后,故意发出响动诱叶无忧前来查探。
叶无忧自恃艺高权大,果然循声追了过去。
看到墙后的是不躲不避的廖婉娘,叶无忧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冷淡看着她:“原来是你啊,廖姑娘。”
“正是奴家,”廖婉娘巧笑嫣然,“好久不见,表姐。竟然在这里遇到你,可真是巧啊。”
巧?叶无忧嗤笑一声:“我看这可不是什么巧合,是某些人有心找我,现在终于找到了吧。”
“表姐这样,婉娘可就伤心了。”廖婉娘用手帕捂一下脸,作出泫然欲泣状。
叶无忧被她手帕上浓浓地香味熏到了,立即屏住呼吸,警惕地后退一丈:“既然是你,那我也不跟你多纠缠了,再会!”
着,叶无忧一边运转内力查探那股香味是否有异,一边就要离开。
廖婉娘在她身后曼声道:“表姐先别走啊,你落下了武功秘籍,难道就不要了吗?”
武功秘籍?听到廖婉娘这样,她连忙去摸自己的前襟。这回,她是真的变了脸色。
叶无忧从绝壁崖底带上来的,除了一根金条之外就只有两本册子:万象功和穿花蝶步。
这两门功法,她平时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之所以上崖之后还贴身带着,是平时还想再对照读读,舍不得毁去。又不想万一有什么命大的人下到了绝壁崖底,将她的功法偷学了去,倒不如带在身上安全。
谁知昨晚休息时不速之客突然到来,叶无忧将两本册子随意往身上一塞就夺进了柜子里。早晨跟耿介群燕荣等人好一番打斗,竟然没留神自己的两本功法都丢了。
本来,这两本册子若是都葬身火海,叶无忧也只不过会可惜一回,但至少不至于落入他人手郑
谁知廖婉方才潜入别院之中,躲的恰好就是叶无忧和谢云清居住的屋子,还恰好发现了她漏掉的功法。
穿花蝶步是顶级轻功,全本的万象功更是叶良辰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廖婉娘捡到这样的宝贝,如何能够不开心?如今,倒恰好可以再拿来威胁一下叶无忧。
叶无忧听到廖婉娘半带挑衅的声音,回过头,就看到了她手里拿着两本册子,正笑得得意洋洋。
叶无忧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话间,她如鬼魅般欺身上前,出手狠辣,就要抢廖婉娘手里的东西。
廖婉娘被吓得一声轻叫,狼狈地腾挪转身,好悬才躲开了叶无忧的攻击,站在了稍远的地方。
而她方才站立之处,则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几枚脚印。
叶无忧冷冷看着廖婉娘,只想立即杀掉这个胆大包的窃贼,将自己的功法册子拿回来。
只是她虽然打得过这廖婉娘,对方轻功和她相比却也不差多少,要立即拿下,却是不太可能的。
廖婉娘微喘一口气,缓缓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看着双眼毫不掩饰杀意的叶无忧,她苦笑:“表姐何必这样凶呢?婉娘是无意捡到表姐留下的册子的,并没有恶意。我们公子,只是想请表姐过去一叙罢了。”
果然,又是叶良辰。
叶无忧冷眼看廖婉娘,自己一没有吃饭,又刚刚打过架,体力不足。叶良辰定然也在这附近,如果她跟廖婉娘来硬的,打不过不,恐怕对方带着自己的功法跑掉还是很轻易的。
若她跑了,将来还去哪追回自己的东西?当下不宜采用武力硬夺,只能智取。
为了廖婉娘手里的万象功和穿花蝶步计较,叶无忧不得不收敛了一下自己浑身的杀气,淡淡看着廖婉娘:“原来是表兄有事找我,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直接对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