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清欢有提前说自己会通过考核，被选中，但真真正正听到消息，慕豫还是有些激动，不过由于有外人在场，他还是端住了城主的架子。

对送来消息的顾乐凡聊表感谢，在顾乐凡离开时客套地挽留了一下，就派人送他出去了。

没有了外人，慕豫一拍桌子就开始放肆的大笑。蒋英没好气地瞪了慕豫一眼：“都多大的人了，注意着点形象啊！”不过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指责，毕竟女儿通过了，这就证明女儿优秀，她也高兴。

“为了庆祝欢儿顺利拜师，全府上下赏五两银子。”

普通丫鬟一个月是五钱，这五两银子就差不多相当于是她们半年的月钱了。

看着府中上下上下一片欢快的气氛，慕清欢也深受感染，希望这一份快乐永不被打破。

……

第二日，慕清欢依旧是孤身一人出门。慕豫试图跟着慕清欢，并把之前准备好的礼物送去给秦沐，但是慕清欢拒绝的，说是秦沐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也不喜人多。

最终慕豫还是没人拗过慕清欢，放她独自前去。

慕清欢并没有直接到妙春堂，而是先以秦沐的身份去了妙春堂。因为为时尚早，店里没有什么人，唯独顾乐凡在药台后面整理药草。

“乐凡。”

顾乐凡这才注意到慕清欢的到来，急忙起身行礼。

“秦医师。”

慕清欢摆摆手，“我这人向来不喜虚礼，以后这些就免了。而且我既以决定收你为徒，你现在就可以改口叫师父了。”

“可是拜师茶……”

“我都说了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你只要真心把我当师父就行。”

听出慕清欢语气中的不耐，顾乐凡立即乖顺地唤了声“师父”。

“嗯。顺便告诉你一声，为师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也通知慕清欢一声，从今日起她就是我徒儿了，拜师茶也依旧免了。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慕清欢去学习。”顿了顿，慕清欢又补充道，“放心，她天赋很好，这个月的学习进度要快很多，这段时间由她教足矣。”

“是，师父。”

离开妙春堂又换回自己慕清欢的身份。

到妙春堂，她就被一名小学徒带去了之前考核周溪音和顾乐凡的地方，顾乐凡端坐在房间里。

顾乐凡看到慕清欢，猛地站起来。

“慕小姐，哦，不，师姐。”

“嗯？你也被秦医师选中了？不过就算选中恐怕这拜师茶都没敬，当不得这‘师姐’二字。”

“是师父说不必敬拜师茶这些虚礼，只要真心当他是师父就可以了。还说他老人家最近要外出，这段时间就让我跟着你学习医术，所以这一声‘师姐’是应当的。”顾乐凡急忙解释道。

“哦。”

“……”

慕清欢不喜多话，顾乐凡可能第一次与女子单独相处，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手，连头都不敢抬。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顾乐凡打破僵局，乐呵呵地道：“那师姐你看今日是要做什么，或是师姐也有事？”

说话间这才又抬头看了慕清欢两眼，不过很快又红着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