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是甜的。

把碗放下，身体蹲了下来，比苏笙矮了一截，只能抬头看她，亮晶晶的眼眸闪着光，手指勾住苏笙放在腿上的指尖，紧紧拉住，温暖着苏笙的手心。

“还苦吗？”平静的问苏笙。

苏笙缓缓的点了点头，嘴里面的苦味还在蔓延，挺难受的。

李阙清深邃的眸子灼热的盯着软软的嘴唇，伸过去蹭了上去，分开时，看见李阙清的眼睛红了一片，眸光微顿。然后害羞的把脑袋搁在苏笙的腿上。

苏笙舔了舔嘴唇，有些疼，……好像肿了。

没有什么反感，好像还行。

只听见李阙清像小狗一样撒娇道：“现在还苦吗？”

抬头都不敢抬。

苏笙就不免有些想笑，是他先主动的，搞得他像被压的一方似的……

声音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些许笑意。

“是不苦了，这还得感谢小公子你呢！”

这样一说，李阙清就知道在调侃自己，脸上露出来的肌肤已然粉红一片。手更加变本加厉的拽着衣服。

苏笙抬手摸摸李阙清的脑袋，发质很柔和。

等李阙清热气降下来，静静的给苏笙抚摸，忽然抬起头来，“苏姑娘，我喜欢你。”

声音有些轻颤，手指卷缩，又期待又害怕。

“我们能在一起吗？”

苏笙听到了，眼神微愣，这种眼神，这种动作，感到熟悉。

时间过滤不了记忆深处的感触。

容貌惊艳的一个女子在挑花树下，透露出小心翼翼神情，眼睛里闪着泪花，期待的看着坐在树上俊美男子的回答。

“我想和你在一起，很想，很想。”

最后，他低下头来，神情不明，吐出了几个字。

刺痛了女子的双眼。

回想到这里，心里微微一疼，视线又看向李阙清，牙齿打着颤，身体颤抖，有些不对劲，手垂了下来。

统子还在一边鼓动着：【答应他，答应他。】

李阙清感受她的不对劲，慌张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梦魇了一样，眼神空洞无神，血色全无，搭在她的肩膀上努力的摇晃，想把她摇醒。

苏笙渐渐眼中有了神韵，迷茫的看着李阙清。

一个字也不说，就盯着他看。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关心道，闭口不提刚刚问的问题。

勉强扯起一丝难看的笑意。

苏笙把手伸过来，抚平他嘴角，淡淡道：“不想笑就别笑了。”

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单纯的提醒一样。

李阙清环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抱住，下巴搁在苏笙的肩膀上，紧紧咬住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想休息了。”

李阙清压着嗓子，模糊不清的发出“嗯”，缓缓松开退下的那一瞬间，在苏笙看不见的地方，好像有滴眼泪滑落下来。背过身体，缓了口气，恢复以前的语气，“苏姑娘，好好休息。”

反头低着脑袋看不清神色，把门给关好。

彻底关上，李阙清走了几步，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蹲在墙角渐渐颤抖起来，手死死捂住嘴巴，水把手掌浸湿了。

过了半天，直起身体，就好像什么都发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