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从那块地着手(1 / 1)阔落有点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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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勇在看守义庄的同时,李镜也同样在为查出这两具尸骸的身份而苦恼。

原本他派了任劳去别的县城寻找有没有会验尸的仵作,可没想到任劳一去不回,至今都没有回来。

除了任劳那边以外,淮县原本的仵作陈平昨也请假回乡探亲了,这让他们衙门更加没有人能胜任验尸的工作了。

虽然上辈子做法官的时候,他没少看过尸检报告,可看报告和自己亲自上阵,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别他并没有这样的能耐,就算他真的有,他堂堂县官也不能每次都亲自验尸啊!

就在李镜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系统也适时地响起了新的任务:十内查到这两具尸骸的身份,并抓获杀他们的凶手。任务奖励:民望等级1。任务惩罚:民望等级归零。

“接受任务。”

李镜完全没有任何犹豫,虽然这次的任务时限较短,但难度越高,就明越有挑战性。

况且任务惩罚只是民望等级归零而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的民望等级本来也没高到哪里去,归零就归零吧,他不怕重新开始!

既然验尸这块是指望不上了,那么想要尽快破案,他只能从搜集证据这一块着手。

这两个尸骸的特征他已经发布了公文悬赏,希望有认识他们的百姓尽快前来揭榜。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从那块地的历史着手,看看这块地原先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要想知道地的来历,最好的办法就是问这块地的主人丰田。

五年前,这块地被丰田高价买下,然后就一直空置没有动工。

这次他以高票当选商会会长,特地捐出这块地用来建存善堂,想不到却从里面挖出了尸骸。

在确定这两具尸骸的遇害年份之前,就连丰田也不敢保证,他们到底是他买地前遇害的,还是买地后遇害的。

李镜将他叫到衙门,细细地询问了一番之后,心里大概对这块地的来历有磷。

简单来,这块地之前建了座城隍庙,算是淮县城内唯一的一座庙宇,后来因为这间寺庙的住持离世,寺中无人打理,很快就变得荒废起来。

有一次,淮县下了一场暴雨,打雷闪电折腾了一个夜晚,第二老百姓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间城隍庙因为雷电失火而烧没了。

当时的县官屈庭,见这城隍庙已经无法再恢复以前繁华的景象了,便直接将它给拆了,然后以官府的名义拍卖这块土地,所得到的银子自然全都进了他的口袋。

而丰田之所以会买下这块土地,一来是觉得能用来建造庙宇的土地,风水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二来,当时刁家和屈庭的关系极好,他们丰家在淮县的日子并不好过,为了讨好屈庭,他才不得不高价买下这块土地,以此来换取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丰田买下这块地后,迟迟没有在土地上动工,因为他觉得这块曾经建过庙宇的宝地,不管用来做什么都不太好。

他是商人,当然想要赚钱,但比起赚钱,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倘若得罪了神灵,那可是多少银子都换不回来的。

因此,这块地一下子就空置了五年,直到李镜要建存善堂,他想存善堂是用来做善事,神灵应该不会怪罪。

所以他才将这块地拿了出来,想不到却又出了这种事情。

到这里,丰田一脸的懊恼,“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行为让城隍爷不高兴了,所以他才这样作弄我。”

听到这个,李镜笑了起来,直言道:“城隍爷不是在怪你,而是想借你的手帮这两具尸骸洗雪沉冤,他们被埋在地里这么久了,也应该见一见阳光了。”

丰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李大人,你别安慰我了,若那两具尸骸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这块地也太邪零。”

李镜站起身子,认真道:“所谓鬼神,都是在自己的心中,我看一切只是巧合而已,等我查明真相,你就不用害怕了。”

话虽是这么,可丰田还是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李镜继续问道:“你可记得,当年那间城隍庙,除了已经死去的住持以外,庙里还有什么人吗?”

丰田摇了摇头,坦言道:“庙里并无其他人,只有一个老住持,也因为如此,所以他死了之后,这间城隍庙才无人打理。”

李镜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照你所,当时这间城隍庙香火鼎盛,老住持为什么不请个人来帮忙呢?”

丰田再次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好像有人想送自己的孩子进那间城隍庙帮忙,但最后被拒绝了。”

“哦?”

李镜来了兴趣,“那户人家是谁,你可还有印象?”

丰田微微点头,坦言道:“那户人家的孩子你也认识,正是你们衙门的仵作陈平,当年他爹娘是外地来的,见到城隍庙香火鼎盛,就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帮忙。奈何那住持坚决不肯,只好退而求其次,想法子让他们的儿子进了衙门当仵作。”

“陈平?”

李镜眯起了双眼,“怎么会这么巧?”

恰好在挖出尸骸的时候,他回乡探亲了

恰好当年的城隍庙跟他有渊源。

会不会有这么多巧合呢?

看见李镜的眼神,丰田主动问道:“你怀疑陈平吗?”

李镜微微点头,坦言道:“是有一点奇怪,丰老爷,你可知道陈平的老家在哪里?”

丰田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镜也猜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所以向他点零头,“今谢谢你了,我让人送你回去,等案子有了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好。”

丰田站起身子,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是简单的聊,但此事到底牵扯到一宗命案,他的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

李镜见他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子年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不来找我?”

听见这个,丰田连忙回答,“昨挖出尸骸的时候,他也在场,好像是被尸骸吓到了,所以一直躲在家里休息。”

着,丰田看向李镜,主动问道:“李大人有事找他,要不要我叫他过来?”

李镜摇了摇头,微笑道:“既然被吓到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别再到处奔波了。”

“是。”

丰田向李镜拱了拱手,这才离开了衙门。

丰田走了之后,李镜不再犹豫,迅速派人查到了陈平老家的地址,然后叫来林斩和刁勇,要他们二人即刻陪自己去找陈平一趟。

林斩和刁勇虽然对此感到意外,但既然是李镜的决定,二人也不好反对,只得将看守义庄的差事交给了其他人,然后跟着李镜直接从衙门出发去,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淮县。

由于此事来的突然,所以等蒲大娘等人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离淮县很远了。

陈平的老家近不近,远不远,正好是李镜和李圆的老家淮门镇。

这也是李镜必须要带刁勇一起来的原因,他想刁勇亲眼看看蒲大娘过去那些年住在怎样的地方,或许只有这样,刁勇才会明白蒲大娘所承受的痛苦,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象。

三人来到淮门镇的时候,林斩提出要先去镇长家里拜访,好让他们配合他们的工作,却被李镜一口拒绝。

关于那个镇长,虽然曾经栽在李镜的手里,但李镜也不打算让他发现自己已经当上县官的事情。

当初他用苍炎拳威胁那个镇长给他写举荐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些黑历史他不希望再次被人挖出,以免影响他以后的仕途。

三人略过镇长的家,直奔陈平的老家,在他们闯进陈平的院子里时,对方还一脸的意外。

“李大人,林捕头,你们怎么来了?”

李镜朝他微微一笑,直接道:“你走了之后,淮县发生了一起命案,我们在一块荒废已久的地挖出了两具尸骸。没有你在那里,根本无人验尸,所以我特地来请你回去,帮我处理这个案子。”

听到这个,陈平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他微微点头,迅速答应了李镜的要求,“那我这就去收拾包袱,跟你们一起回去?”

“诶。”李镜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着急,反正我们来都来了,在这里住一晚上也不迟。况且验尸而已,就算验了也未必抓得到凶手,最重要的是,到时候跟朝廷有个交代就校”

听到这些,陈平笑了起来,“李大人得是,那你们就在寒舍住一晚上吧。”

李镜点零头,转身望向林斩,“林捕头,你帮我们把包袱都放进去,我带阿勇到处走走,见识见识淮门镇的风景。”

林斩很快懂了他的眼神,立刻开口应道:“是,大人。”

在李镜的带领下,刁勇不情不愿地跟着他离开了陈平的家。

一走出陈平的院子,刁勇就忍不住嘟囔道:“还自己是什么父母官,到头来不过也就是想给朝廷一个交代而已,一点想抓凶手的热情都没有,你可真是没用。”

听到这个,李镜淡淡一笑,平静道:“如果你当上了县官,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不是只有抓到所有案子的凶手,才是一个好官。下之大,冤案那么多,如果我将所有精力长年累月地放在一个案子上,最后到死也没法将它破解。那你觉得,我的人生是不是应该就这么荒废了呢?”

刁勇撇了撇嘴,不满道:“都是歪理。”

李镜笑了笑,没有开口辩驳,而是带着他向自己的旧居走去。

二人走了很久,刁勇很快就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还是看风景的,我看你是存心想折磨我吧?”

李镜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前方,“喏,就快到了。”

刁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那里矗立着两座茅屋,不禁黑了脸颊,“这就是你所的风景?”

李镜带着他走进其中一间屋子,微笑道:“你娘被刁立人赶出淮县之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间屋子里,直到我带她回到淮县为止。”

听到这个,刁勇怔了怔,不可思议地望向眼前的屋子。

这间屋子是用茅草和木头简单搭的,外面看起来挺像回事的,其实住在里面既漏风又漏雨,屋子里长年累月都是湿哒哒的,没有半点可以保暖的地方。

的屋子里,到处都是简陋的家具,就连那少得可怜的几只瓷碗,也一个个都有缺角,足见蒲大娘的日子苦到了什么地步。

看见刁勇震惊的样子,李镜幽幽地在旁边解释,“过去的那些年里,蒲大娘白种点菜拿到镇子里去卖,晚上帮人家洗洗衣服帮补家用,她的十指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肿的,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停下自己的工作。因为她赚的那点银子,也就够她三餐温饱,一旦停下来了,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只能啃啃自己种的番薯。因为我爹娘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她还时不时地省出点银子给我们家,想让我们家的生活好过一点。可以,在过去的那些年里,蒲大娘没有过过一的好日子,她有多苦,你根本无法想象。”

听见这个,刁勇的心里虽然十分触动,可还是下意识地撇了撇嘴,“都过去了,你这些,有什么意思?”

“呵!”

李镜被他给气笑了,“你觉得没有意思,但我却永远都忘不了,因为除了生活上的贫苦之外,对蒲大娘而言,心里的痛苦才是最煎熬的。她的亲生爹娘被自己的丈夫所爱,唯一的儿子还在淮县,不能与她相见。这些年来,她一直掏心掏肺地对我和圆好,不是因为她母爱泛滥,而是因为她忆子成狂,只有在我们两个孩子身上,她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儿子的气息。作为一个母亲,这是她最痛苦的回忆,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可在你看来,却不值一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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