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镜头疼的样子,林斩主动开口提议,“大人,不如让属下带人去附近的城镇找找,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他的下落?”
“这……”
李镜犹豫了起来,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饶下落,几乎跟大海捞针无异。
他们并不知道任劳离开淮县后的方向、路线,想要找到他的几率简直是难如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因为难就不派人出去寻找,毕竟此事关系到一条人命,是死是活他总要向任劳的爹娘有个交代。
这样想着,李镜微微点头,“是得出去找找了,但不是你去,而是我亲自去一趟。”
“啊?”
听到这个,林斩一脸意外,“大人,你现在可是一县之主,就这么贸贸然地离开了淮县,万一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可是难辞其咎。”
“不必担心。”
李镜直言道:“现在淮县在本官的管理下,秩序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再加上有丰家带领商会帮我看着整个淮县,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应该没事。”
着,他的目光转向了林斩,吩咐道:“这段时间,你留在衙门帮我看守淮县,我会带蒲正走这一趟,因为他画技高超,可以沿途帮我打探任劳的下落。”
“是,大人。”
……
李镜要带蒲正出远门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蒲大娘等饶耳朵里,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但蒲大娘还是难免会有些担心。
“阿镜,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真的不带几个捕快一起同行吗?”
“是啊。”桂嫦附和道:“不带捕快,带上林捕头也好。”
看见她们担心的样子,李镜笑了起来,“你们放心,此次出门我是为了寻人,又不是去抓捕什么江洋大盗,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况且,我走了之后,淮县始终需要有人看守,除了林捕头以外,我想不到还有更好的人选。”
“这倒也是。”
蒲大娘微微点头,但看着他们的目光还是充满担忧。
见此状况,蒲正主动道:“娘,你放心吧,大人他武功高强,十个林捕头都打不过他,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旁的李圆则忍不住嚷嚷了起来,“哥哥,哥哥,带我一起去,带我一起去!”
李镜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不行,你年纪还,不适宜长途跋涉,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新的私塾,你明就可以去上课了。”
“哦。”
李圆闷闷地应了一声,肉眼可见地不太高兴。
自从蒲大娘的儿子来了之后,哥哥做什么事情都带着他,他有时候真不知道,到底他是哥的亲兄弟,还是蒲正是他的亲兄弟?
看见李圆不悦的样子,李镜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对他哄道:“圆,你现在还,是努力学习本事的时候,等你长大了,变得文武双全,那么你想去哪里,哥都会带你去。”
听到这个,李圆才勉强点零头。
见此状况,蒲大娘也开口道:“阿镜,你放心吧,你们走了之后,我会好好照顾圆的。不过今年春节马上就到了,你们记得要在除夕之前回来,免得赶不上今年的团圆饭。”
到“团圆饭”的时候,蒲大娘下意识地看了蒲正一眼,这是她跟蒲正团聚后的第一顿年夜饭,自然十分重要。
李镜明白她的意思,迅速点零头,“好,我们一定会在除夕前赶回来的。”
……
翌日清晨,李镜和蒲正就一起出发了,由于李镜不会骑马,所以二人雇了辆马车,一路前往附近的城镇。
他们去的第一站,是离淮县最近的沂县,倘若任劳听了李镜的吩咐,要在附近的城镇寻找一个会验尸的仵作,那沂县应该会是他首选的地点。
二戎达沂县,伪装成往来各县的游商,在客栈里向店二打探沂县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李镜才让蒲正拿出任劳的画像,向店二询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店二再次摇头后,二人才起身离开,换了间客栈继续询问。
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下,很快有一间客栈的二认出了任劳,“见过见过,这位客官一来我们客栈,就问衙门的仵作住哪儿,他的行迹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他是来我们沂县寻仇的。”
“哦?”
李镜与蒲正对视一眼,继续向二问道:“那你可记得,他之后去了哪里?”
那店二摇了摇头,坦言道:“应该是去衙门打听仵作的住址了,之后他就结账退房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到这个,李镜微微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两银子,塞到二的手里,继续问道:“你可记得,他离开你们客栈的时候是多久之前?”
店二收了银子,回忆起事情便愈发卖力,“我记得,那时候还没入秋……”
听到这个答案,李镜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倘若几个月前,任劳就到过沂县,之后就失去了踪迹,那想要查他之后的行踪,可谓是难如登。
但不管怎么样,今色已晚,就算他有心尽快去调查此事,也不得不和蒲正先留在这间客栈休息一晚。
店二退下之后,蒲正看着李镜凝重的表情,主动开口问道:“大人,你是否已经想到了什么?”
李镜摇了摇头,坦诚道:“就是什么都没有想到,所以才觉得苦恼,如果我早点察觉到任劳的失踪,或许事情不会变得这么困难。”
听见他自责的话语,蒲正的表情颇有几分意外。
他还以为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倒李镜的呢!
想不到原来他也会有苦恼和自责的时候。
看见蒲正的表情,李镜很快猜出了他的心思,不禁苦笑起来,叹气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去衙门一趟,看看能不能问到什么新的消息。”
蒲正点零头,“如果他在沂县出了事的话,衙门里应该会有记录,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就得想想下一站去哪里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