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乱之中,李镜和蒲正跟着容开诚等人一起返回了衙门,由于仵作牛武跟此案有关,所以验尸的事情自然不能再交给他做,为了确认这具尸体的身份,李镜不得不亲自上阵,检查尸骸的身形是否与任劳相符。
万幸的是,凭着记忆中鉴证的经验,李镜很快发现,这具尸骸是属于一个老年人所有,而并非是任劳这样的青壮年。
虽然白忙活了一场,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但尸体不是任劳,总比他是任劳要好。
在李镜的心里,还是宁愿任劳平安无事的,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任劳的爹娘交代。
确定了这具尸骸与任劳无关之后,李镜便想带蒲正离开衙门,毕竟这是沂县的事情,他身为淮县的县令,着实不便插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大脑叮的一声,响起了新任务提示:查出神秘尸骸的身份,并抓到杀人凶手。任务奖励:侦查等级1。任务惩罚:废除一门武功。
听到这个任务,李镜微微挑眉,关于这个神秘的侦查等级,他还从未提升过,也不知升级了之后,会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能力,可以帮助他找到任劳的行踪。
这样想着,李镜眯起双眼,在脑海中接下了这个任务。
等他回到现实中的时候,容开诚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李大人,听你验过尸骸,已经确定尸骸的主人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正是。”
李镜微微点头,主动道:“根据尸骸的骨龄来看,这具尸骸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老年人,容大人可知你们沂县近期是否有老年人失踪?”
听到这个问题,容开诚皱起了眉头,“李大人这么问,莫非是不相信本官的查案能力,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插手此案?”
看见他防备的姿态,李镜莫名地有些心虚,作为同级,他这样插手邻县事务的确是有些越矩,可谁叫系统派了这个任务给他呢?
他总不能有任务不接吧?
“咳!”
李镜轻咳一声,跟容开诚打起了哈哈,“容大人言重了,只是此案被揭开是因在下而起,所以在下自然有义务帮容大人查明真相再离开沂县,也算是对容大人帮我一事投桃报李。”
听见他冠冕堂皇的话语,容开诚不禁眯起了双眼。
到底,这家伙就是想干涉他沂县的政事。
这样也好,他可趁机看看这位传中屡破奇案的大老爷到底有什么本事。
倘若只是虚有其名,那他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想着,容开诚背起双手,漠然道:“既然李大人执意要插手此案,那就跟本官一起查吧!我也想看看李大人屡破奇案的本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见这个,李镜松了口气,他无视了容开诚的挑衅,甚至主动朝他笑了笑,“容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查明此案。”
容开诚冷哼一声,没有话。
在李镜的要求下,容开诚很快翻查了沂县近几年的失踪人口,果然从中找到了一位与尸骸相符的老人,这位老人名叫渔伯,平日里以卖鱼为生,家中并无其他亲人,是常去找他买鱼的熟客发现他很久没有出现,才来衙门里报了案。
想不到再次发现他的时候,竟已成了一具尸骸,而且还被埋在牛武家的茅房下面,简直是匪夷所思。
由于发现尸骸的地点是牛武家的茅房,再加上他是衙门的仵作,有丰富的验尸经验,不可能对一具尸骸藏在他家茅房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所以目前嫌疑最大的人自然是他。
为表公平起见,容开诚特地当众审理此案,以表明衙门绝不会偏私。
李镜作为淮县的县令,也被容开诚邀请到公堂,一起见证他是如何审理这起案件的。
为了不在李镜面前丢面子,容开诚特地恶补了不少审案的知识,务求在对手面前打个漂亮的胜仗。
开堂后,牛武被押上公堂,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作为一个仵作,他很清楚地知道在他家发现尸体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如果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无辜,那么以这些县官的德性,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此案赖在他的身上,以免他们破不了案。
所以,牛武一走进公堂,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
容开诚看着牛武跪下,迅速把惊堂木一拍,呵斥道:“犯人牛武,你可认罪?”
牛武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表情既绝望又不甘,他很想大声地自己无罪,可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自己了之后,只会受到一顿严刑拷打,除此之外,对他的清白并无帮助。
看见牛武沉默的样子,容开诚冷哼一声,不满道:“你为什么不话,是不是知道自己罪行恶劣,没脸话?”
听见他审问的方式,一旁的李镜和蒲正简直大跌眼镜。
由始至终,容开诚根本没问过死者与牛武的关系,更加没问过牛武对此事是否知情,就已经认定了牛武是杀人凶手。
如此一来,这案子还有什么审理的必要,至少在容开诚的心里,他已经给牛武定了罪了。
眼看牛武一直沉默,容开诚忍无可忍,把惊堂木一拍,不满道:“你以为你不话,本官就奈何不了你吗?来人,给我夹他的手指,夹到他认罪为止!”
听到这个,李镜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阻拦,“容大人,不如让我问他几句,再作定夺?”
听见李镜打断了自己的话语,容开诚撇了撇嘴,肉眼可见地不太高兴。
但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再加上堂下有那么多百姓,他不得不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对李镜微笑道:“李大人请便。”
李镜微微点头,整个人松了口气,他迅速上前走到牛武面前,张口向他问道:“牛武,对于你茅房底下藏着尸首一事,你之前是否知情?”
听见这个,牛武抬起头看了李镜一眼,见他向自己点零头,还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开口道:“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