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脸茫然的看着云倾月,半张的嘴巴都没来得及闭上,整个人就僵在了那,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对于云倾月的质问,荷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决定给含嫣和若然一次机会,那么让含嫣去讨些蔬菜的种子,又有什么问题?
不过,当视线无意间扫过若然时,荷香才当即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低级,又不可饶恕的错误。
“呵……三王妃不是很嚣张吗?居然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那么现在,你又在害怕什么呢?”若然把手里的藤蔓扔在地上,顶着一张红肿着像个大包子一样的脸,走到云倾月面前,依如之前那般傲慢的看着云倾月跟荷香道。
刚刚荷香让含嫣去讨蔬菜种子的时候,若然就在心里窃喜,而现如今,按照时间推算,含嫣肯定已经寻到了帮手。
“小姐,都怪奴婢一时粗心,才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奴婢罪该万死,奴婢……”若然的话听得荷香大脑一片空白,神情恍惚的跪在云倾月面前,磕头认错道。
“贱婢,终究是贱,事到如今,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形势?”看着跪在地上,向云倾月疯狂磕头的荷香,若然当即眼眸一转道。“倘若你能审时度势,跟随于我,那么含嫣归来之时,我必亲自帮你求情。”
之前的情况,确实是她们低估了云倾月,完全没有想到,云倾月居然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含嫣已经去找帮手,那么接下来,她云倾月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都无法全身而退。
荷香压根没把若然的话放在心上,仍态度虔诚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向云倾月磕头求饶,而看到这一幕的若然,对荷香的厌恶又加重了些。
“荷香!你先从地上起来,至于惩罚一事,我们日后再议,但是现在……”云倾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荷香,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荷香会重新选择,不过看到荷香压根没理若然后,便当即俯身将荷香从地上扶起来道。“你要先帮我惩治小人,免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落云轩拉屎撒尿!”
有了之前的教训,此时荷香心里没有丝毫杂念,只要是云倾月想做的,那她就是扑汤蹈火,也要帮她完成。
“云倾月,你………”若然一脸吃惊的看着云倾月跟荷香,做梦也都没有想到,云倾月居然真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明知道含嫣去找帮手,却还如此狂妄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含嫣已经去找帮手,如果她们来时,看到我身受重伤,将此事禀报给皇后娘娘,到那时……”
“但是现在……你似乎已经身受重伤,所以……”云倾月完全没把若然的话放在心上,双手背后,接过荷香递来的镰刀,阴沉着脸,没有丝毫温度的缓缓逼近道。“我不介意再给你多添些伤。”
若然对上云倾月视线的瞬间,全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隐约看到荷香给云倾月递了个什么后,当即慌了神,转身就要逃走。
“拦住她!”云倾月一直都在留意若然,此时见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想要逃走,便立刻冲荷香道。
说时慢,那时快。
若然刚察觉到一丝危险,拔腿就向落云轩外跑去,不过没跑多远,就被手持藤蔓,表情冷漠的荷香给拦了下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云倾月,你今天要是胆敢伤我,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不要,我也会将此事禀报给皇后娘娘,到那时,就算三王爷亲自出面,也都未必能……”若然看到荷香的那一刻,疯了似的同荷香撕扯着,想避开荷香,但是无奈,不论怎么撕扯都始终无法甩开荷香,最终直接被荷香按在了地上。
云倾月握着镰刀走近若然的时候,若然还在那疯狂的挣扎着,咆哮着,想用皇后的权威来做威胁。
“小姐,我们……”荷香本能的将视线投向云倾月,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云倾月道。
“那就把你的舌头割了!”云倾月看着地上的若然,压根没有在意荷香的提醒,蹲下身来,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道。
听到这话,别说若然,就是荷香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很不可思议。倘若含嫣真的找来帮手,非要把这件事闹到皇后跟前,那么皇后看在三王爷的面上,怎么着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
“什么!?云倾月,你……你怎么敢……”若然十分震惊的看着云倾月,怎么也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因为在若然的认知当中,云倾月不过就是一个任人欺辱的相府弃女而已。即便她跟含嫣把她杀了,也都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她怎么敢如此嚣张?
看到一脸惊恐的若然,荷香整个人都懵了,耳边嗡嗡作响,甚至连说话的本能都没有了,就那样安静的按着若然,眼睁睁的看着云倾月快速出手,抓住若然的舌头。
“唔……唔唔……“若然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直到现在,她都始终不敢相信,云倾月真的敢割了她的舌头。
“呵……我到底敢不敢,不做出来,可能谁也不会相信!那么今天,就拿你这贱婢开刀,也让那些妄想欺辱我云倾月的人看看,废物也有被逼急的时候!”云倾月一脸淡漠的看着若然惊恐的目光,当即想到温若雪一次接这一次的欺辱,以及龙渊泽在新婚深夜,将这具身体活活掐死,命人连夜送出皇城,丢在乱葬岗的画面,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冷笑道。
“唔唔唔……”
若然这回是真的怕了,但是也真的晚了。拼尽全身力气,极力的想要抽回舌头,向云倾月磕头认错,再也不敢冒犯云倾月了。可是与此同时,云倾月手起刀落,锋利的镰刀,直接就将若然的舌头割了下来。
“啊……”荷香看到云倾月真的用镰刀割了若然的舌头,当即不自觉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将视线投向云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