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眼看着含嫣跟温若雪头也没回的离开落云轩,若然直感觉心痛不已。当年她们刚进皇宫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遭过,可是现如今,却要各为其主。
荷香从地上起来,见若然仍跪在那,目光呆滞的看着含嫣和温若雪离开的方向泪如雨下,于是便心疼道。“你也不必难过,人各有志,含嫣选择了一条她认为对的路,就像你选的这条你认为对的路一样。”
若然停止悲伤,将视线投向云倾月,也不说话,就那样安静的看着,片刻后,向云倾月磕了三个响头,当即从地上起来,开始忙碌。
“咳咳……你叫含嫣,是吧?”落云轩外,含嫣跟随温若雪没走多远,温若雪就突然驻足,回头看向含嫣道。
含嫣恭敬行礼道。“回禀小姐,奴婢是叫含嫣,从现在开始,便是小姐最忠诚的奴婢,小姐想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是……”
“啪!”含嫣对温若雪效忠的话还没有说完,温若雪就直接一巴掌抽在含嫣的脸上,斥责道。“贱婢,终究是贱,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含嫣一脸茫然的看向温若雪,心里纵然有气,但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依旧那般恭敬的站在温若雪面前。
“你既然想为我效忠,那就先在鸣鹄苑门口跪三天,让我看看你的忠心。”回到鸣鹄苑,含嫣跟在温若雪后面,刚要踏入庭院时,温若雪则转过身来,面向含嫣道。
含嫣目光幽怨的看着温若雪,手指紧紧地攥着,可是仍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即跪在鸣鹄苑门口。
走进鸣鹄苑,温若雪简直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命丫鬟把酒拿来,想都没想就往肚子里灌。
酒醉时,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某人,可是温若雪却怎么抓都抓不住,最后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小姐!你如果心里有苦,就给荷香说说,实在不行,在荷香身上撒撒气也可以,但是请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此时已是深夜,荷香安排若然睡下后,便亲自到正房来守着云倾月。经历了白天的事情,荷香总觉得放心不下。而等荷香来到正房时,刚好看到云倾月在做运动,汗水早已沁湿了头发,呼吸也变得异常紧蹙,可是云倾月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荷香见云倾月没理自己,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于是便走上前去,同云倾月站在一块,陪云倾月做着运动。
云倾月一直都在挑战这具身体的极限,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到顶,可是却一直坚持到天开始亮的时候,才终于坚持不住累倒在地。
“小姐!你……”荷香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陪云倾月做着运动,可是没坚持多久,便又累又困的坐在一旁睡着了,惊醒时刚好看到累倒在地的云倾月,故而,想都没想,就连忙上前来,搀扶着云倾月的胳膊道。
“傻丫头,我没事,只是累了,坐下来休息而已。”云倾月看着荷香大大的熊猫眼,忍不住伸手过去揉了下荷香的头发道。
荷香扶着云倾月坐在床边,以最快的速度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云倾月面前道。“小姐如果心里苦,可以跟荷香诉苦。小姐如果憋着气,可以在荷香身上撒气。但是不论如何,荷香都希望小姐不要折磨自己。”
“你这丫鬟倒是不错,只是可惜,没有眼力见,智商似乎也有些着急,但是没有关系,做丫鬟足够了。”云倾月听到荷香关心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暖,还没来得及回答,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男人冷漠的声音。
云倾月当即站起身来,顺着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荷香也在此时,连忙将镰刀藏在身后,打算伺机递给云倾月。
“不用找了,本王在这。”那道声音再度响起时,云倾月跟荷香迅速回头,竟然意外发现身旁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位身着浅色华衣的俊美少年。
“居然是你!”云倾月一眼便认出了那名华衣少年,可是却怎么也都想不出,他此时前来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