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连日来的雨天终于换来阴天,海伦拿起电话给琳达打了过去,她交待琳达今天有重要的事不去上班了。海伦交待完便开着车从市区一直向郊区方向前行,今天是她上任以来第一次翘班,看得出的确是很重要的事。因着前几天下雨又加上是清晨一路开向郊区那路上都显得格外冷清。
当海伦将车开到郊区时已经是十点正了。她将车泊好,然后在副驾驶位上拿起一束百合花关上车门就向山上去。看守墓园的大爷见到她还好心地提醒她连日下雨上山要小心点,海伦谢过大爷便继续上山。山上风大,海伦将外套裹紧。
海伦走得极缓慢,正如看守墓园的大爷说的连日来的下雨天山路有点滑,还有的是她要到的地方有点高,上到山的时候已经是了半个小时后了。海伦走到一处合葬的白色墓碑前面,她将百合花放在墓碑前。她看着墓碑有着千言万语在心头但不知从何处说起。只见她酝酿一下才说:“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回来了。对不起!你们的女儿这一走便是五年多的时间,这五年多我也没有回来看过你们,对不起。我回来了也不是第一时间来看你们,是因为我刚接手这边的公司真的是很忙,爸爸妈妈请你们原谅我。”只见她停顿又说:“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这五年来里,我一个人漂泊异乡,为了让自己快点忘记伤痛我无日无夜的学习,工作。那时候的我是一刻都不敢回想过往的一切事情,我怕自己一回想过去就软弱到没法自拔。后来就好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了!因为在那个白人的世界里我必须要给别人更努力才可以得到认可。应付的事多了自然是无瑕顾及过往的种种了。五年了,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我当初是多么的不想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还有你们在的地方啊!可是,那时候的我却别无选择,如果我不离开这里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面对当初的一切。当初你们离开我的时候我还有他在我的身边,当他离开我的时候呢?我就真的再也没有人在身边了。当年的离开也是无奈之举啊,那种感觉我至今未忘。但不要紧了,都过去了,时间是个好东西,它不但可以让人忘怀还可以让人成长。爸爸妈妈,今天是你们的忌日。我特意没有去上班,我就在这好好地陪陪你们好吗?好补偿这几年我不在的时间。你们说好吗。”海伦说完就轻轻抚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风将她的头发和衫角肆意地吹动。
在山的半腰上有个穿着黑色的风衣的男人正走上山来。男人腿长大约十分钟就走上到了山顶。他沿着小路走,走到一处种有柏树的地方。他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他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他怕,他怕他走过去会带给已在的人不自在,但他又怕不走过来连见个面的机会都没有了。最后他犹豫再三还是抬起脚步向已在的人的位置走去。他行得很轻,轻到怕惊到那个人,但不伦他怎么轻都好,那个人还是被惊到了。那人见他的到来也没有表现惊或喜,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头不看他了。那人将他手中的百合花放下对着墓碑的人:“伯父伯母,我来看你们了,今天我给你们买了喜欢的百合花。”只见他又犹豫了一番又说:“伯父伯母,惜惜回来了,她今天也来看你们了,你们应该很高兴吧!对不起,伯父伯母,这几年我害得她远走异国他乡,使她受苦受罪了也使得你们五年时间也没有看得着她,是我的错,对不起。伯父伯母我也要在些郑重地对惜惜说句对不起。对不起!惜惜,让你受委屈受苦了。”说完就向海伦鞠了个躬。
海伦没有被他这一番说话和这一波动作所动,面上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她的目光依然定定地看着父母的墓碑什么话也没有说。
梁辰见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心中沮丧极,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可换来她的一个眼神。唯有叹了口气就跟她一起看着墓碑上的人,也许他的内心是在想:至少现在他们的目光和动作都是一致,心也许能更靠近些。
不知道他们俩这样的动作有多长时间。但梁辰却在此时将这份平静打破。
“惜惜,你不在的那几年我经常来看望伯父伯母。是我亏欠了你还有亏欠了伯父伯母他们。”
海伦等了一会才对他说:“梁辰,其实你并没有亏欠我也没有亏欠我爸爸妈妈。你无论是做什么都没有错的,你也不要自责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本就不应该是道德绑架的事。还有,谢谢你这五年多来探望我父母。”
“不,惜惜,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远走他乡。看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梁辰,你又何必如此呢?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尘缘往事就由它随风吹走吧!我们都应该要向前看,向后看永远不会进步的。”海伦说完这话就对着墓碑上的父母说:“爸爸妈妈我走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们的。”说完便慢慢地离开了,整个过程她都没有看梁辰一眼。
梁辰的心啊!就如同那埋葬在坟墓里的人一样的冰冷。山风再次将他的衣服卷起,在这个地方显得特别孤独唯世。
海伦下了山有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她坐在驾驶座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她现时需要的是冷静,她怕自己些时开车回去会有危险。是的,无论刚刚的她怎么样表现冷静但内心那关似乎还是很难挎过去。但她始终深信如自己在父母碑前所说的时间总会带走伤痛。她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启动车子脚踩油门驶出墓园。梁辰刚刚下山看到开车离开的海伦。他也叹了口气,坐上车启动车子也跟着驶出墓园。
海伦刚驶出墓园不远就收到琪笙打入来的电话,海伦看见是琪笙打来的就接听了。只听见琪笙在电话那边传出急不可待的声音说:“惜惜,你去看望过伯父伯母了吗?”
“是啊,我已经看望完他们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惜惜,你去看望伯父伯母都不跟她说一声的,我打你手机又没有人接听,后来打去你们公司才知道你没有上班。我才想起来今天是伯父伯母的忌日,你应叫上我跟你一起去的,你也太不当我是自己人了。”
“对不起琪笙,我的手机刚调了静音,本来想别人不打扰好好陪陪他们。我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还有的是我没有不当你是自己人,就是心有点难过就想单独陪一个下爸爸妈妈。对不起琪笙,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下次一定叫上你。”
“嗯,那你现在还难过吗?”
“没什么了,好多了。”
“那要不这样子我等一下去找你。你发个地址给我。”
“真不用了,你不是现在还上班吗?你作为老板之一你应该要做好傍样。我没事,挻好的,我不跟你说了转红灯了。”
“那好吧!你开车小心点,我们下次再约。”
“好,我先挂了啊。”海伦说完就挂了电话专心开车。
梁辰是跟着海伦的后面,因为怕她反感所以就远远的跟着。就一入市区方向就多车,所以没多久就跟丢了。梁辰沮丧极了,本来他想到程惜刚刚看望完程父程母情绪各方向应该都会很波动,此时她自己开车怕她有危险。谁知道他会跟丢了,于是情绪有些失控地打向方向盘,喇叭被不小心按响,显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