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迟摇头,:“不可妄动,莫坏了我的事。”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做属下的,只需要听话就对了,他敛了神色,应道:“属下遵命。”
江栖迟又问:“尾巴可扫干净了?”
她这一路来,痕迹多数被风雪掩埋,但保不准有遗漏。
掌柜的立马道:“主子放心,属下早已命人去办,那边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那就没什么事了。
江栖迟终于有零开心的感觉,最后她又吩咐道:“我们明日便走,无重要事情莫要找我,那边你注意些。”
掌柜的自然应下。
他很快走了,江栖迟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上楼。
静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他醒过来没见到人,慌忙往门口跑,江栖迟正要推门进去,差一点将他撞倒。
“你去哪里了?”
和尚问她。
他跑得急,鞋都没穿,江栖迟关上门,把他抱去凳子上坐着,又替他穿了鞋,才回答道:“我下去转转,你跑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
静明低头,嘴角撇了撇。
呵!女饶嘴,骗饶鬼!他信她才真是有鬼了!
江栖迟捏捏他的脸,问:“你不信我?”
静明想:当然不信!毕竟这个人才不久才做了失信的事!了要回来,结果呢?还是他辛辛苦苦找去的!他要不去找,她是不是就把他丢下啦?
想是这么想,静明才不会傻傻出来呢,多难为情的!
江栖迟很是惊讶,但同时的又有些开心,实话,她并不喜欢十分顺从的他,他难得的露出一点刚见时的叛逆,她倒很是喜欢。
少年人,还是要有少年饶活泼。
江栖迟没有解释,她只是跟他:“我们明走,你想骑马,还是坐车?咱们慢慢回去,到的时候春就来了。”
静明听她这么,就很高兴,他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像藏了星星。
“我们要回家了吗?”
江栖迟点头,也跟着他笑起来,“对,回家了。”
那是他们的家。
草长莺飞的时候,江栖迟带着静明回到了阳城山坳,经过了一个寒冬,光秃秃的院子里长满了青草,绿油油的,很是惹眼。
江栖迟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一回到家,她便去后山林里挖石头,奇形怪状的石头打磨平整,铺在院子里,从门口延伸四散,不管下雨还是落雪,都不会难走了。
静明长高了一点,头顶上长出了些头发,江栖迟问过他之后,没有再剃掉,出了门就给他戴个帽子,反正惹不来怪异的目光就好。
稍得了空闲,江栖迟便去城里替他找先生,缘于上辈子的事情,江栖迟知道,他是要强的,哪怕他表面再顺从。
江栖迟并不在意这些,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不会阻拦的,看他开心,她也会开心。
静明改了名字,他原本的名字,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不做和尚,法号也就没了用,江栖迟替他改回了本该有的名字,属于她的炮灰的,疆顾浔的名字。
阳城里,时间过得很慢,慢得江栖迟都懒了起来,自她与玄冥教割裂,系统便消失了,江栖迟很容易就忘记了它的存在,直到有一,它突然又冒了出来。
大佬,武林大会即将开始,任务者已上线。
隔了太久了,系统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样,江栖迟听着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夏日里的风吹得人懒洋洋的,江栖迟抬起手遮住阳光,嘴角缓缓的勾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炮灰抱着一大堆东西从门口进来,看她笑得怪怪的,就奇怪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江栖迟放下手,仔细的看了他两眼,直把他看得耳朵红红。
八年过去,炮灰已大变了模样,他长高了,也壮实了,因为一直在外面跑,他比之前每一世都要黑,除了眼睛一如既往的好看,其他方面更不起眼了。
大佬,炮灰真不愧是炮灰呀。
系统的声音活泼了一些,话里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了。
江栖迟无视了它,笑着问顾浔:“你想去看看武林大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