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莒心中担忧,路青舟又偏头对她道:“你不用担心,我曾看过先祖手札,他们好像颇有交情,不会算计宁安的。”
“再者,从乐戠修炼无极道武开始,萧家就派人在找残卷,直到我们离开北州了都没个进展。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这消息和玉牌送过去就好,至于怎么抉择,让和景和她哥犯愁去,我们怎么想那都是没用的。”
得也是,林莒默默点了下头,拿了个镇元果吃。
路瑶在一旁看着路青舟“愁你不愁我”的样子,连点了两下头,笑道:“大师伯的极是,多重选择多条路,咱们把东西送过去,别的让乐戠他们自己想。”
又麻利的取了萧妤能吃的灵果,摆在桌子上叠得高高的,最后放上送给萧节萧蕴的六阶灵果各两盒,对路青舟道:“大师伯,把这些也一起送过去吧。”
路青舟看着堆在桌子上的玉盒,一个个颜色形状各异,泛着灵光的果子被封在白玉盒里,才想起刚才家伙确实提了一嘴她得了一园子灵果的事。
抬手点零面前的四个盒子,问道:“这四个特意放在我面前做什么?”总不是给她吃的,之前拿出来的还没吃完呢。
路瑶搓搓手,嘿嘿一笑:“六阶灵果装在白玉盒里多委屈啊。”
路青舟仰头喝酒,不打算接话了。
路青舟不话,路瑶也不急,清点了下需要替换的,特意等路青舟仰头喝酒时,才迅速开口道:“大师伯给我两百个橙玉盒吧!”
“噗……咳、咳咳……”
路青舟如路瑶所想那般真被呛着了,等勉强缓过来后,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路瑶道:“你再一遍?”
路瑶奉上个笑脸,听话的重复了一遍:“两百橙玉海”
“张口就是一万两赤金,你觉得可能吗?!”想当初她冒着生命危险上秦家敲竹杠,到手也才十五万两赤金呢,路宁安比她还黑啊。
路瑶见她不想给,转头看向林莒道:“前辈,你觉得两百橙玉盒多么?”
林莒习以为常的当着后援,笑着摇头,在路青舟瞪着眼看她的情况下慢慢道:“五百年份的六阶紫星果,在拍卖行均以一枚一千八百两赤金起价,五百年份的镇元果一枚两千二百两赤金起价。刚才你大师伯,吃了五枚千年镇元果,三枚千年紫星果。”
林莒着重强调“千年”两字,再看了看咬着果子动作有些僵硬的路青舟,挑眉补上:“现在是四枚紫星果了。”也不怕吃撑了真元暴乱。
路青舟苦着脸将果实咽下,向坏笑着看她的路瑶问道:“你要这么多盒子做什么,我不信你有那么多要装的。”
“不多,有备无患嘛。大师伯,我拿金票跟你换,不白要的。”
万一什么时候又遇见需要橙玉盒封存的宝贝呢,总不会每次都有人冒出来让她打劫玉盒的。路瑶吸取教训,决定橙玉盒也要备上。
她身上的金票足够买两百个橙玉盒的,但去外面买却是有些扎眼,直接拿金票和路青舟换才是保险的。
刚才路瑶之所以那么,主要就是想看看路青舟会不会喷酒。现在见着了,路瑶也就不再逗她大师伯了。
好的送果子就是送果子,哪能凭着这个让路青舟白拿橙玉盒出来。
“这还差不多。”路青舟闻言才觉得气顺,无奈地看着右侧的林莒道:“阿莒你别什么事都顺着她,这样很容易把孩子养歪的,歪脖子树可长不高。”
林莒喝着果露把刚才路青舟的话还给她,“我的事就是宠着她,至于歪不歪的,自然该你留意着。”
路青舟:“……”
路青舟想她是路宁安的师伯,不是亲娘。然后想起她亲娘路渝,眉头就皱起来了。
路瑶在一旁见她们突然把玩笑上升到教养问题上,又看路青舟难得的皱紧了眉,连忙插话道:“大师伯放心,我保证乖乖的。”
又一次听到“乖乖的”这三字,路青舟眉头更紧了。
路瑶:?!!
这画风不对呀!
林莒凝眉,屈指敲了敲桌面,对路青舟道:“把桌上给乐戠的灵果都收起来吧,这么摆着成什么样。”
路青舟回过神来,挥袖将除了装盛六阶灵果之外的玉盒收入藏府,又取了两百个未展开的橙玉盒摆放在石桌上。
“算你运气好,我之前刚备的。”
路瑶瞄了一眼,整整齐齐摆放得就跟金条一样,那一叠清透橙红之色看着比黄金更舒服悦目。
“大师伯,一万两金票奉上,请收下。”
路瑶恭恭敬敬的把得自孙诚乾坤袋里的那张万两数额金票递给了路青舟。
路青舟看了一眼,抬手接了。
“行了,装成这一副战战兢兢的样逗谁呢,这又没外人,你作戏给谁看。”
路瑶朝她皱皱脸,“还不是你在这短短时间就皱了好几次眉,吓着我了。”
嘴上着被吓到了,路瑶站直身后,抬手就摸了一个橙玉盒在手里把玩。
白玉盒规格大固定,启盖就能用。而橙玉盒在未启用之前,却是不过成年人两指大,里间机关极为精巧,有三启三扩之用。
蒙学对于这些讲解得很详尽,文庙也会有相关考核,路瑶对于手中的橙玉盒并不陌生。看了一眼桌上的紫星果与镇元果,手上熟练的将橙玉盒打开,调试一番后,里面隔板便呈两横三竖,组成十二格的格子,每格大可装一个紫星果。
又拿了一个,为了和紫星果的盒子大一样,镇元果便只装了八个进去。这和之前用白玉盒装的大数量差不多,路瑶算了算,应该能够送饶。
路青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许多酒,隐隐有了些醉意。林莒拧着眉忍了,开口道:“你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路青舟给了她一个“待会”的眼神,看着路瑶忙着给灵果重新封装,突然想起来之前被中断的话题,点头道:“我在替宁安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