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寒窗苦读十余载,功成名就几分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于鲤抱着西瓜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也不知道是家里谁好这口。
于爸爸换下西装穿上睡衣从卧室走出来,“那也高兴嘛!虽然早就知道我的女儿定是人中龙凤,但为父还是为你感到骄傲啊!”于爸爸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红扑扑的脸蛋表明了他还没醒酒。
今天是于鲤和林静办升学宴的日子,因为两家亲戚都不多索性就一块儿办了,这不,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于爸爸才从酒桌上下来回到家。
不习惯亲戚众多的社交场合的于鲤早早地拉着林静溜了。
“唉,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感觉还是在学校好玩儿,现在的我就是无比的寂寞,空虚~”于鲤一边感慨着一边不忘拿勺子舀了一勺西瓜喂进嘴里,“爽!老于,来一口不?”
于爸爸头晕的厉害,冲于鲤摆摆手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于鲤关了电视,把没吃完的西瓜放回冰箱,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的床上躺着。
回顾高考完后的这么些天,除了等成绩就是等成绩。偶尔和许然出去逛逛街,和林静一起去图书馆看看书就算特别活动了。高考完好像也没有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的快感,反而是无限的失落。
像所有高考完的学生一样,于鲤也按部就班的填报志愿,等待录取。这不,就在前两天于鲤收到了X大服装设计系录取的消息,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许然和纪凡也分别**大的金融系和物理系录取。张悦然虽然没能去X大,但也成功**市的另一所大学录取,大家都取得了非常满意的成绩。
至于林静...
他没法去X大读书了,因为...
他的成绩太好,成绩一出来就被好几所大学争着要,不过这些大学他最后都没有去。
于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试图放空自己,但脑子里蹦出来的各种各样奇奇怪怪地想法让她难以平静。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是林静。
“喂,这么晚了,干嘛?”于鲤百无聊赖地和手机大眼瞪小眼,黑色的屏幕上映着自己的脸。
“小鲤鱼,我睡不着,我们,私奔吧!”林静也很无聊,他把身子探出窗外,见于鲤卧室的灯亮着,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于鲤听见电话那头的风声,立马跳下床打开床,“你在这儿趴着,是想和哪只蚊子私奔?”于鲤看着林静打趣道。
“喏,这不过来了吗?”林静朝着于鲤努努嘴笑着说。
两人最终决定去公园散散步。夏日的公园里乘凉的人很多,有不少于鲤家附近的人,见了两人都纷纷笑着寒暄。
半个小时后,两人还被困在花园中心的广场舞队伍里。
“小于鲤啊,你不要害羞啊,你看你小男朋友跳的多好!”领舞的阿姨看着林静一脸姨母笑,周围的阿姨见了也纷纷停下脚步围着两人开始新一轮的“聊家常”。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突破重重阻挠,开始度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不赖嘛林青争,妇女之友啊?!这么招人喜欢?”两人走着走着想,于鲤突然想到刚刚阿姨们对林静夸张的语气和言辞不免心生醋意。
林静弯了弯嘴角笑着说:“没办法,本少魅力四射!你不也被迷的走不动路了?”
“林青争你皮痒了是吧?”于鲤笑着打了林静一拳,两人正追逐打闹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于鲤不太想见到的人。
“于鲤?好久不见啊!”
“的确很久不见,不如不见...”于鲤看着眼前又胖了一圈的陆祈小声地嘀咕着,视线一转突然看到陆祈拉着一只小可爱,这小孩儿,怎么这么眼熟呢?
陆祈没有听清于鲤说了什么,笑着和林静打了招呼,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弟弟陆钰,来,叫哥哥姐姐。”
于鲤还有些顾虑,狐疑地看着陆祈,“你这?高考受刺激了?性情大变?你对我怎么这种态度?”
陆祈笑了笑,脸上的肉肉挤在一起的确比以前‘和善’不少,“这不都长大了嘛,再说了,不就是许然的微信号吗,我俩现在和好了已经加回来了!”
于鲤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许然这个微信号给的得多被逼无奈啊...突然裙摆被人扯了扯,于鲤低头一看是那只小可爱,“姐...姐,漂酿姐姐!糖糖~”
“啊,你是那只!啊呸,你是那个!!!我们之前见过的!”于鲤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去医院看林静的时候在公园里给她糖的那个小孩儿,没想到这么巧。
“你们见过?”陆祈看着自家弟弟又往人家身上趴赶紧拉到自己身后,“陆钰,注意点形象,人家男朋友还在呢,我可打不过!”
于鲤笑着看了看林静,又看着从陆祈身后探出小脑袋的小小只的陆钰,从包包里翻出一只棒棒糖递给他,“喏,姐姐还你的,之前,谢谢你的糖!”
和陆祈陆钰兄弟告完别后,一直没说话的林静还是沉默不语,于鲤疑惑地看着林静,拉了拉他的袖子调侃道:“怎么啦?你也想吃糖?”
林静撅起嘴巴不看于鲤,“哼,那小屁孩儿是谁?你怎么跟他关系那么好?”
于鲤见了哭笑不得,挡在林静身前踮起脚捏捏他的脸,“不是吧,阿sir!这也能吃醋?”
林静扭过头依旧不看于鲤,于鲤被逗乐了,笑着说:“喂,林青争,你已经成年了哎!你到底还要吃多少年的醋?”
“成年人就不能吃醋了?我要一直吃,一直到咱俩头发都白了,你要是敢多看哪个老头一眼,我!我就!”
于鲤挽着林静的手臂边走边说:“啧,那我这是养了个醋坛子啊,还是百年老醋!”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拉着林静往回走。
两人慢慢地走着回家的路,沿路的路灯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头发从黑色慢慢变成金色,仿佛两人就要这样一直走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