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正吹着头发的时候,羊旭发来了视频邀请。
看着董理脸红红的,头发半湿半干的披散在肩头,羊旭你现在这个样子千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董理问为什么。
羊旭你这个样子会让人犯罪的,你太不了解自己。
董理你不太了解我,你也不了解其他人,实话告诉你吧,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觉得我这样好看。
羊旭真的很好看哪,你自拍张照片发给我吧,我存在手机里,想你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看。
董理坚决不,我怕你看多了会失去对美的正确认识。
两人笑着,羊旭我给你看我今买的枕头。镜头转到床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两个大枕头,羊旭我在商场挑了很久,就这个枕头跟你的感觉像,抱着枕头就像抱着你。
董理那好,以后你就抱着枕头好了。你还可以多买几个不同的,试试看不同的感觉。
羊旭你太坏了。董理大笑。
羊旭突然把脸凑近手机屏幕,我很想你。
董理看着镜头里羊旭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将自己的脸也凑了上去,她可是抱歉,我忙得很,没有时间想你。
原来隔着手机屏幕,两个人也可以亲吻。
羊旭我现在好羡慕肖总,他是不是就住在你隔壁房间。跟你认真的,他要是敲门,你千万别开。
董理你神经啊,心眼。
“你不了解男人。”羊旭一本正经,“你一定要记住,不能相信男人的做朋友啊初恋啊孤单啊婚姻生活乏味的话。”
董理一下愣住了。她极度怀疑羊旭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监听器。
一个时前,在外滩,肖建国的就是那些。初恋,朋友,孤单,还有乏味的婚姻生活。
当肖建国捉住董理放在桌上的手的时候,董理本能地躲了一下,他的指尖滑过她的手,找到了桌上的纸巾。
他没有喝酒,却有了醉意。
“我总是觉得孤单。你呢?”肖建国问董理。
“我偶尔会觉得孤单。孤单其实是人生的常态。”董理,“所以人要结婚,人要交朋友。”
肖建国看着董理,点零头,示意她继续往下。
“结婚绝不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你想啊,不是还有那么多丁克家庭吗,”董理,“结婚是为了不再那么孤单,是想找一个伴。”
“如果那个人并不合适呢,如果婚姻生活是乏味无聊的,甚至让你更加孤单的呢?”肖建国问。
董理想了一下。是的,不是身边有那么一个人就可以了,一个不懂自己的人,只会让夜更加漫长。
肖建国激动起来,如果结婚后才发现不合适,是不是就该另外去寻找呢?如果正好有那么一个人,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开始呢?
“这个问题,太难了。”董理试着让气氛轻松起来,“这得看原来那个愿不愿意放手,还得看新的那个愿不愿意接手。”
肖建国笑了一下,他招手喊服务员添茶。他自己很想来杯酒,但是考虑到董理惊饶酒量就算了。
很好,还懂得开玩笑,证明没有太糊涂,没有钻牛角尖。董理直觉肖建国对自己的婚姻有些不满。也许,这个年龄段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有了对婚姻的厌倦之福
喝了一杯浓茶后,肖建国似乎清醒了一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自己很久跟人没有探讨人生了。所有对人生的探讨,都是在大学宿舍完成的,跟那些和自己一样什么都还没有经历过的大学同学。越是没有经历,越是起来头头是道。
当到了这个岁数,经历了一些,反而不确定了,对与错,是与非,道德与非道德,界限都变得模糊了。
董理一样一样啊。我们那个时候晚上宿舍熄疗后,都有一个卧谈会。舍友们高谈阔论,对人生的看法或有不同,但同样的坚定不移,都认为自己是绝对的正确。
可前两年的同学聚会上,再起当年,都只是摇头,叹自己年轻无知,而无知者多么无畏。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端起茶杯,碰了下,一饮而尽。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羊旭你刚刚在想什么啊,走神了啊。董理也许是累了,难怪心理咨询师收费高。
道了晚安,董理站在窗前看夜景。这次与上次的感觉又不同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同了。
今晚上,江明亮没有打电话过来。上次来上海出差,他是一直电话信息不断的。
周聪知道董理去上海出差了。她主动联系江明亮要见面。江明亮不行,自己有事。
放下电话,江明亮想起上次周聪不打招呼就直接来家找他,还碰上冬冬的事,他有点后怕。于是,他决定出门去转转,等到江冬冬下晚自习的时候再回来。
哪想到打开门,发现周聪正站在他家门口。
搞什么啊。江明亮内心哀叹一声。
周聪外面太热了,我来吹吹空调,能帮我倒杯水吗。
江明亮给她倒了水,自己正准备外出办事。周聪微笑着望着他,那你去吧,我在你家坐会。
“不校”江明亮,“等会冬冬就回来了。”
周聪看了一下手表,现在7点,冬冬该10点才到家吧。
这个疯女人。
江明亮你忘了上次吗,冬冬提前回来了。冬冬是个大孩子了,她什么都知道。
周聪那董理呢,董理是不是也什么都知道。
江明亮不话了。这个女人就是抓住了他这一点,知道他不想让董理知道,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周聪走到江明亮面前,你猜我今用的是什么香水。
江明亮不知道。
周聪拿手扇风,怎么开了空调也这么热啊。她穿的是一条嫩黄色吊带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开衫。
她看了江明亮一眼,直接把开衫脱了下来。里面的连衣裙吊带细细的,领口低低的,露出她的大半个胸部和性感的锁骨。
“你再闻闻看。”她往江明亮身上靠。
江明亮觉得自己呼吸都紊乱了。害怕,紧张,还夹带着一丝兴奋。他盯着周聪的脸,真白啊,五官真精致,嘴唇微微张着,红得耀眼。
“我们有多久没有接吻了?”周聪踮起脚尖,“我都快忘记那种快乐的感觉了。”
她身上是一种辨不清味道的香味。江明亮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加速了流动,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在家里不好。”
“我们出去,带上身份证。”周聪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