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胡斐,我叫郎斐!”
耳听得丁阳这么叫出自己的名字,这男孩是连忙摇头。
“难道我猜错了?”
丁阳也是有些纳闷,“不对!胡一刀的老婆便叫朗剑秋。他如果不是胡斐的话,叫什么张斐,李斐的都行。怎么却偏偏叫朗斐呢?”
“还有,他管这老妇人叫母亲。看这老妇的年纪,当他奶奶都够了!怎么可能才是他的母亲。而且观她双眼灵动,莫不是易容改装的吗?”
“难不成,他们有什么仇家,所以才要易容改名!对了,商宝震好似便是他们的仇人!”
“另外,现在李自成还活着。这胡一刀又与李自成是什么关系呢?”
耳听得胡斐的话,丁阳飞快的思索了起来。
才又一声长笑,“是我认错人了!我听闻辽东大侠胡一刀武功高强,豪气干云。实是难得的英雄好汉,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听闻他有一子名胡斐,许是我太过激动了,错把冯京当马良,还请小兄弟莫怪!”
“你也听说过胡一刀大侠的威名!”
这郎斐激动问道。
“斐儿,我们走!”
还没有等丁阳回答,那妇人已经伸手拉郎斐。
“母亲!”
郎斐叫了一声。
“走!”
老妇一个用力,扯着郎斐便走。
就这么一个动作,却让她的袖管上移,露出一段欺霜傲雪,微有丰膄的玉臂。
“果然是易容改扮的!”
丁阳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此子就算不是胡一刀,也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此时,在花园边上还站着一对母子,眼看着这妇人扯走郎斐的样子,老妇人的眼中射出了一丝的精芒。
“师哥,你怎么样了?”
此时,马春花已然奔到了倒地的徐铮面前,伸手想要扶她。
“用不着你管!”
徐铮的脸都要涨红了。昨天,师傅才将马春花许配给了自己。今天,他就看到她在别的男人的怀中。
眼见她如此惺惺作态,是怒不可遏。将手一甩,便打开了她的手。他太过用力,指尖甚至划过了马春花的俏脸,还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红痕。
“你……”
马春花当时惊呆了,傻傻的看着地上的徐铮。
徐铮也傻了,他一直都喜欢这个师妹,平时从来都不敢拂了她的意。便连半句重话都没有,更别说打到她的脸了。
本有心道歉,但是一想到她刚才被丁阳拥在怀中的样子,心中便如蛇噬一般痛苦。只是涨红了脸,却是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徐铮,春花,回房!”
后花园出事,自然引来了亦投宿于此的马行空。眼见女儿和徒弟的样子,便知道两人生嫌。他可不想让他们在此丢人,是一声冷哼。
“是!”
马春花和徐铮都不敢不听话,应了一声后,连忙跟在他的身后离开。
“丁公子,周姑娘到了!”
马行空才刚离开,王剑杰等七人便带着周妙彤过来。
“相公!”
眼见丁阳到此,周妙彤是珠泪涟涟。
“乖,一会就没事了呀!”
丁阳摆了摆手,柔声安慰道。
“丁公子,周姑娘已经带到,还请放了我们公子爷吧!”
王剑英向前走了几步,说道。
“当然是要放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福公子发个誓吧!”
丁阳并不想把交换之事搞得那么麻烦,伸手把福康安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说道。
也不待福康安应允,他便已经再度开口,“还请福公子对天起誓,在我放了你之后,你便把妙彤放回来。而且,三天之内,不准再攻击我和妙彤。三天之后,若再度见面,你我各安天命!”
“丁公子,难道你就不怕我誓言做假,欺骗你吗?”
福康安冷笑道。
“福公子天生贵胄,金口玉牙,口出含宪。与我们这等粗人不同。想来你也承应允过你的这帮下属,给他们荣华富贵吧!今天你敢对我食言,明日便会对他们食言。”
“难道福公子你就不怕清晨醒来,你的这帮下属全部都会离开你。又或是你半夜睡得正香时,他们摸进你的房间,给你一刀吗?”丁阳侃侃而道。
他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没有说,那便是如果福康安肯食言的话。那他便会暂时不管周妙彤,杀出商家堡。到时候会日日刺杀福康安,保管让他寝食难安。
“丁公子这是阳谋呀!”福康安感叹道。
“丁公子,大明朝已然是大厦将倾,你如此大才,又何必为崇祯效力呢?”
然后,他才又对丁阳道。
“福公子,我敢再投你,你敢用吗?”
丁阳笑了起来。
一句话让福康安为之语塞,丁阳已经投了他一次,破坏了诚王造反的事情。如果再投一次的话,他还真是不敢用,天知道到时候他又会破坏了自己什么好事。
“好吧!丁公子,便按你说的,等再见面时,我们再分个生死!”
转头对丁阳道了一句之后,福康安才又将单手指向了天空,“我爱新觉罗.福康安在此对天发誓,若丁兄弟放了我。我定会马上放回周妙彤姑娘,现在便离开商家堡。三天之内,本人与属下不会向两人出手。如有违言,人神共弃!”
“爱新觉罗姓氏,难道不是富察吗?”
听着福康安的誓言,丁阳却是一阵的纳闷。福康安不应当是乾隆的私生子吗?怎么,现在竟然成了他的儿子了现在的局势了!系统把这个世界给弄得太乱了!”
丁阳一边想着,一边才又放了福康安。
“公子,是属下看护不力,还请公子治罪!”
眼看福康安为放了回来,王剑英等人连忙把福康安给保护在了当中,同时单膝跪倒。
“此事不怪你们!”
福康安到是也有气度,将手一抬,便示意众人起身。才又放了周妙彤。
“丁公子,山不转水转!我们定有再度见面之日!”
接着,福康安才又对王剑英等人道了一句,是率众而走。
“相公!”
福康安离开,周妙彤才敢扑到丁阳的怀里,放声痛苦。
“乖,没事了!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
搂着周妙彤的娇躯,丁阳不断的安慰着。
“奴家不委屈,他们没有人碰到奴家的身体!”
周妙彤闻言心惊,连忙道。
“我知道!他们怕我怕得要死!逃命还来不及呢?哪里敢碰你!”
丁阳听出了周妙彤的心结,接着安慰道。
“嗯!我就知道相公对我最好了!”
听丁阳这么说,周妙彤才稍有放心。但是,看着丁阳的眼神还有惶恐。
在这个年代,饶死事小,失节是大。
她是真怕丁阳只是表面上安慰自己,内心深处却不相信她,那她以后便只能陪着青灯古佛度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