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说着差点跪倒在地。
“说!谁碰过这药碗?”连雪沫一旦生气,周围空气瞬间凝固,一双眸子如寒冰冬雪,似乎能刺透人心。
绿胡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颤兢兢的问,“小姐,奴婢一直在贴身熬制,从没有见到任何人,也没有与任何人近身,是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有不妥,是有大不妥!
这碗药被下了毒,虽然量很少,属于慢性毒,但长期饮用会让人暴躁、疯癫、迷了心智,药物积累到一定程度,会暴毙而亡。
她身为连大小姐,第一天刚回府,是谁要这么害她?
刚才检视绿胡抓的药物是没有问题的,原材料没问题,那就是在熬药的过程中出现了纰漏。
连雪沫让绿胡好好回忆熬药的过程,绿胡拍着胸口表示,绝对只有自己一人在场,没有见过第二个人。
连雪沫定定的看了绿胡良久。
如果心中有愧的人,早就因为心虚而露出破绽,但看绿胡就像个单纯的小丫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与绿胡无关?
连雪沫也不确定起来。
“你给我讲一讲你是怎么熬制这碗药的,说的仔细一点,把放药材的过程讲于我听。”连雪沫开始循序善诱。
“小姐,我先把药砂放在碳上烤,按照您的吩咐,等药砂烧的通红后开始放无茶水,煮沸后开始放西草——”绿胡一点一点的复述着她的熬药经历。
连雪沫的脸越来越紧绷,眼眸越来越冰冷。
不对,绿胡在讲解熬药过程的时候,隔开了两味药,但她端详了手中的药液片刻,发现绿胡的确是按照她的吩咐一步一步按顺序放药的。
但她在复述的时候,却把这两味药给隔过去了,说明她给忘了。
连雪沫又引导了绿胡一次。
绿胡还是很坚定地保证她的确是按照自己复述的顺序放置药物的。
连雪沫的眼眸危险眯起,同时心中又产生了骇然的情绪,这是什么人使用的什么方法,让绿胡选择性的失忆了。
说明其中有人靠近了绿胡,给她的药里放了毒,然后使用什么术法抹去了绿胡小部分的记忆。
比她在现代实验室研究出来的毒药和手法还厉害,真是叫她刮目相看!
同时,对一个在暗处无时无刻想方设法谋害自己的人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不,是谋害连府嫡女的人!
还是先解毒,离开这里为妙。
她如果不经意做了连大小姐的替死鬼,这可就太亏了!
连雪沫吩咐绿胡将药砂和剩余的药材送到她跟前,检查没有问题后,自己亲手熬制解药,服下后,方才躺下歇息。
服下解药后的片刻,感觉周身发热,运功打坐一周天后,软筋散的毒终于彻底解去。
连雪沫小憩了片刻,并不敢真正入睡。
因为心中强烈的不安感,以及隐隐的第六感,让她不敢放心大胆的睡去。
把绿胡召到身边,继续让绿胡讲连大小姐从小到大的经历,连雪沫侧卧在大大的锦床上,听着绿胡的讲述,半梦半醒的听着,不时的头一点一点的,似要入睡,又强撑着不让自己真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