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千乙瞠目,呆愣愣的看着她,惊愕道:“你刚的那些东西都做得出来?”
“是啊,除了胶,其他都能,比如玻璃的原料,就是碱和石英等等,肥料最容易,
弄出硝酸钾其他都不是问题,大姐,你想要国家富强起来,复合肥必不可少,
至于纸和印刷术这些,那都是古时候的四大发明。”懒懒散散的态度就跟以上东西全能信手拈来一样。
“哎呀!”娄千乙一把捧住女孩儿双手热泪盈眶的感慨道:“到了今姐才知道这么多年的学费真没白交啊,
美美,你就是我大福星,太聪明了。”
呱呱呱……
一群乌鸦自谭美美头顶飞过,娄千乙夸张的赞美在她看来就跟在哇塞,五岁就会话了,好厉害!一样。
只能她家这位大姐太没常识了:“咳,还行吧,那个你明去弄几样东西,我给做个火药包出来,
专门卖给那些将军元帅的,相信我,他们一定很乐意购买这个配方!”
娄千乙这会儿是真的很激动,在谭美美能做出玻璃时,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多种营销方式。
比如冬造大温室,比如做出一些五颜六色的玻璃装饰。
亦或通过复合肥一望无际的绿田,还有宣纸,其实现在这里有白纸,是从朱雀国传过来的,但是太粗糙,晕墨。
宣纸好啊,印刷术更好。
而且她自己前面也想出了几个赚钱的买卖。
炒茶,寻找茶叶种类,在古代弄个酒吧,连锁快餐店等等,看来今后想不发财都难呢。
至于火药,呵呵,火枪她都跟那几个顽劣弟做出来过,最简单莫过于火药。
但真的要把配方几万两就传给别人?
“上朝!”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嘹亮呐喊响彻大殿,比起前几日,今来的人多了两倍,虽然都在三品以下,除了日日来报道的赵业括这个二品。
即便他回去形容得花乱坠,同僚们依旧不肯前来。
反正他觉得每上一次早朝,就大开眼界一回。
也不再处处跟娄千乙作对,鲜少发表意见,就那么站一旁静静凝听。
“平身!”商玉大声喊。
娄千乙还在数人数呢,奇怪,今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难道是怕科举一开,就会把他们统统替换掉?
她倒是想,但也就是想想。
这些人虽然不将她和商玉放在眼里,但换个人不见得会比他们做得更好,有些经验是长年积累起来的。
三十八人,不错嘛,心情也急速好转:“今倒是热闹,不知各位大人有何见教?”
“启奏太后,自古为官者皆从名门贵族提选,如今太后却反其道而行,
准许寒门子弟科考入朝为官,此举万不可行,还望太后三思!”
“臣附议,寒门焉能与臣等同朝为官?”
“简直有辱斯文!”
群臣交头接耳的画面犹如一同冰水将娄千乙浇了个透心凉,原来是受到各自主子指使来挑衅的。
呵呵,商晗,柏司衍,有本事你来自己来啊:“有辱斯文?这又从何起?
难道寒门学子读的诗书与诸位大人读的不同?据哀家所知,没啥区别吧?”
“太后娘娘,你这是在拿臣等与那些卑微寒门相提并论吗?”
“放肆!”
砰!
手狠狠拍向桌面,站起身怒喝:“何为卑微寒门?你们一个个吃着老百姓种出的粮食,
穿着他们织出的衣物,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哪来的自信活该他们为你们服务……任劳任怨?”
人们并未被吓到,还在据理力争:“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之道。”
“你放屁!”某女那叫一个气,指着那话的老人:“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在这里跟哀家什么弱肉强食,
你对得起你这身官服吗?”若不是怕原河的事重演,到最后自己打脸,真想给拖出去打板子。
白中同样吹胡子瞪眼,这些人完全不把寒门当人看,实在可恶,但太后怎么能在朝堂上脏话呢?
果然,一句放屁令大臣们恼怒不已,可人家现在是太后。
即使憋红了脸也没敢多言,没看夏侯霜站那里吗?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服这个禁卫统领的。
“若太后执意让寒门中人入朝,臣等便立刻脱去官府,告老归田!”老人拱拱手,态度坚决。
娄千乙却是不怕他:“行啊,像你们这种藐视黎民的人也不配再为官,这位大人,请吧!”
一副就等你自己辞官的得逞样。
老者不敢置信的仰头,这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嚣张?
慢慢起身,弯腰拍拍袍上皱褶,哼道:“本官乃王爷亲自提拔,且王爷才是与皇上血脉相连的至亲,你又算什么?
一非子生母,二非先帝皇妃,不过一备受冷落的凤美人,
今得先皇后青睐,当感恩戴德,却要教唆皇上与满朝文武为敌,
更带头仇视他的亲皇叔,太后居心何在啊?”
商玉搭在扶手的五指猛然收紧:“母后从未教唆过朕与你们为敌,是你们在处处忤逆朕。”
“好!”娄千乙从珠帘内走出,凌锐地俯视着下方众人:“既然今日都把话到这份上了,那哀家也在幢众表个态,
一,哀家对皇上绝无取代之心,二,若哪日朝局稳固,哀家将绝不再踏足乾元殿半步,胡大人可还有话?”
“空口白话谁不会?”
“那胡大人觉得哀家要如何做才能服众?要不写下懿旨挂于这匾额内如何?”
老者看她并不像胡搅蛮缠,一下也没了主意。
王爷的意思是最好不要让太后胡闹下去,但这口舌上,他还真不是此女对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娄千乙无所谓的摊手:“好,明日早朝哀家便将懿旨挂上正殿,
若再让哀家听到谁轻视百姓,就别怪哀家手下无情,科举一事,哀家主意已定,相互通知下去,
谁要敢试图去加害应届考生,同样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哀家从来到做到,可还有本要奏?”
哼,当她多喜欢坐这位子上,别十年,就如今不到十都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