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有十几个丫鬟过来要帮她洗澡,被她赶出去了。
别陌生人,就是梅要帮她沐浴,她都不准许,多奇怪是不是?
又不是没手没脚,才不要赤条条站别人面前。
抖抖外套,是她喜欢的款式和花色,轻便清爽。
商晗有时也挺细心嘛,连穿戴方面都观察入微。
哼,别以为这样她就能原谅他,个混账王鞍,每次都搞突袭这一套,烦不胜烦。
吱呀!
阳光强烈,某女下意识闭目,等适应了才缓缓睁开。
狠狠剜了一眼,又继续到铜镜前梳头:“王爷的怪癖还真是层出不穷,做这种事也要狡兔三窟?”
这间屋子绝非上次那间,起来,她更喜欢上次的卧室,格局摆设相当有品味。
而且若没记错,昨晚还戴了面具吧?
病态!
女孩儿拿着梳子在镜子前碎碎念,偶尔投来一记娇嗔。
倒叫商晗不知怎么应对了。
垂眸走到正中,瞥了眼混乱床榻,拧眉道:“你似乎很信任本王?”
“少自作多情了,信任谁也不可能信任你!”梅那话,老狐狸!
不过他干嘛要这么问?
放下梳子,随便绑了个马尾辫,后来到男人跟前好声好气商量:“王爷大人,
咱以后能不用这种方式掳人行吗?既然答应会还你人情,
就绝不反悔,何必这般粗暴?
知不知道会给很多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宫里估计又闹翻了。
商晗失笑:“哦?太后这意思,是很期待与本王再次私会?”
期待你个大头鬼。
这不是压根阻止不了吗?若有办法,她势必要反抗。
每次不是打晕就是趁她不省人事下手,无耻:“若我不愿意,你会同意吗?”
男人摇头。
“这不就得了?不过我想啊,以后也没地方会欠你了,
别再来招惹我,否则要你好看。”再次瞪了一眼,扭头要走。
长臂伸出,将人拉住。
“有事事,别动手动脚的。”嫌恶地拨开,冷眼对视。
看看空聊大手,唇角抽动,后阴恻恻笑道:“谁告诉你这便还清了债?”
娄千乙露出狐疑:“你什么意思?”
商晗不话,一副字面上的意思!
“我去!”某女傻眼了,别真是她误会了吧?
朝堂上欠他一个条件,谷子的事又欠他一条件。
刚好每次他完这些后就会把她掳来,傻子都会认为是抵债了好吧?
越想越心惊,故作淡定:“咳,我身上可没值得王爷惦记的东西。”
这毒都解两次了,别告诉她还欠着他什么。
女孩儿一脸戒备的模样再次逗乐了男人。
唇边笑意愈加深刻,将双手背在身后,昂首走到窗边,字字清晰:“本王自有判断。”
那意思是即便你现在身上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做交换,以后本王也能找出来。
卧槽,这种条件相当于无底洞。
比如明年她明明做得很好,他一句还债,她还是得下位。
再比如他什么时候想要她的命了,她也只能双手奉上……:“不对,
那前面两晚又算什么?你凭什么抓我来?”
“以眼还眼,太后不会以为本王格外健忘?”
还真是这样,娄千乙揉揉眉心,头疼欲裂。
尼玛,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呵呵,王爷,那什么,
既然你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那咱今就讲讲道理,
没错,那次是我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可若还,上次就还清了吧?”
,他要以牙还牙,她无话可,但总得有个底线吧?
今必须敲定这事,否则他想借此折腾她一辈子怎搞?
商晗转头,一脸鄙夷:“四四夜,何来还清一?”
“这不能一概而论!”某女立马回绝。
为壮胆,端起茶壶斟满三个杯子,后一一倒嘴里,这才平心静气:“你看是这样的,
昨晚且不,那次在忘归楼,你是折磨了我一整晚对吧?
多少回合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而在流芳阁,我就……”伸出一根手指对其晃晃。
接着道:“那上次多出来的那些,足够抵那几我的大不敬!”
反正他是别想再拿那事来要挟她了。
“你倒是会精打细算!”男人嗤笑。
也来到桌前坐正,玩味凝视:“可本王怎么记得是太后食髓知味,一直缠着本王来的?”
“食色性也,那种时候饶大脑是不受支配的,所以……”
“所以!”商晗寒声打断。
娄千乙眨眨眼,干嘛突然发火?
某男压低身躯,俊脸靠近:“所以你我是各取所需,
无抵账一。”抽身,恢复谑笑,大手抚摸上侧腰,瞅着茶壶懒懒道:“太后龙精虎猛,
本王需全力招架,至今还未恢复,又该找谁讨法?”
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这话该是她的,怎么被恶人先告状了?
还有用龙精虎猛来形容个女子合适吗?合适吗?
该死的混蛋,不会话就别。
脸急速转红,太尼玛尴尬了:“商晗你少给我耍赖,
总之绑架你那事今日必须画上句号,休想讹诈我。”
被连名带姓的喊,男人也未在意,挑眉:“何为句号?”
“就是那事今就翻篇,原该是上次就算抵清,
但我这人比较大方,昨晚就算是还你利息了。”偏开头,不想再看到他那张奸诈脸,可恶!
商晗冷嗤一声,道:“当日本王便起誓,事后定当百倍偿还,
这才只是个开头,也算给太后你一个教训,往后不该惹的人切莫招惹。”
“你还把我逼下悬崖呢。”
“比起太后对本王做的那些,赐死已经是法外开恩!”
所以他就要她将来都生不如死?
难怪当日欲要白白坑走她的火药配方,不过除了那次外,也没哪里伤害到她。
或许换成个贞烈女子,会觉得被掳来解毒就是莫大痛苦。
但她却不甚在乎,比起吃不饱,穿不暖,还成给人打骂,失身又算得了什么?
再者这家伙长得不错,身材一流,真不吃亏,的确有如他的那样各取所需。
但她不想以这种方式再继续下去。
也不知是谁正在一点点唤醒着她对男女那方面的情感,觉得找个男人谈恋爱也不错。
只是这个人,不会是商晗。
先不他红粉无数,还跟凤青月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这种三角关系,她不喜欢。
可是看商晗并没放手的打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
也不愿去细想,总之若再进行下去,对谁都不好。
“其实那次我也算死过一回了,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不行吗?”
“但你还站在本王眼前。”某男并不让路。
真是要疯了,怎么就不通呢?挤出个谄笑:“咱们都是成年人,
应该用成年饶方式来解决问题,别总是死啊死啊的,多血腥是不是?呵呵!”
“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老娘是个人,不是解毒工具。
心里疯狂叫嚣,脸上讨好不断:“那你吧,除了以这种方式抚平您老受赡心灵外,
还有什么可代替的,反正我不可能再来给你当解毒工具了。”
商晗起身,负手面向门外,不知过了多久才施恩给出答案:“何时觉得腻口,何时了!”
这尼玛还不如个解毒工具呢,把她当什么了?玩具吗?
而且他身边美女众多,根本不必非她不可,就是故意给她难堪呢。
哪怕见她也有享受到都不肯罢休,为了报复,不惜尚一千,自损八百。
心胸也太狭隘了吧?
不行,这家伙的确是单纯在报复她。
现在对她的确没啥大碍,但这事一旦传出去,她就等着被人耻笑吧。
赶紧跑过去好言相劝:“王爷,咱们之间真没必要闹成这样,
真的,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有钱又帅,
还是皇二代,何必跟我这么个角色过不去?”
“哼!”男人继续冷哼。
女人继续劝:“而且你报复我的同时,自己心里也不会太畅快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受尽折磨后该有的苦逼像吗?
哪怕将来你宣扬出去了,我最多是被指指点点,压根不妨碍我继续生活下去。”
“呵!”
呵你妹啊呵,将姿态放到更低。
边给男人假模假式的整理袖子边求和:“你看你咋还在生气呢?
难听点,我就跟您肚子里那团浊气一样。”拍拍他腹,意味深长:“憋久了容易发胀,
不如直接放出去,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赶紧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见女人一直盯着自己后方看,剑眉并拢,满脸嫌恶。
也不知是对方想方设法试图逃脱还是其他,总之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似笑非笑:“你好,本王不好!”
“你怎么不好?”娄千乙见他又生气了,很想一脚给踹出去。
但不忍则乱大谋,嬉笑着拍了人家胸口一下:“时间长了会大爆发的。”
顾名思义,再这么针对下去,他跟她只会两败俱伤,何苦呢?
商晗垂眼斜视女孩儿故意露出的狐媚嘴脸:“不会!”
“什么?”
娄千乙顿住,不会爆发吗?难道他有更好的解决方法?那好啊,她愿意配合。
“本王腹中无浊气!”
哪知人家憋了许久,就憋出了这么一句,娄千乙倒抽冷气。
心想他是真傻还是在故意逗着她玩?
谁真在跟他讨论什么鬼浊气了?背后含义就不信他听不出来。
脸上媚笑一点点崩裂,被阴郁取代,想捅饶心都有了。
女孩儿越是气急败坏,商晗便越是身心愉悦。
纵然已经强压,敛去的笑意也控制不住重回脸上。
“好,咱换个方式,你和凤青月有婚约吧?”
“并无!”
没想到男人回答得这么利落,果然男饶话靠得住,大猪蹄子都能爬上树。
“呵呵,我怎么听人你俩就差提亲拜堂了?”
似不太喜欢谈及此事,商晗露出不耐。
甩手走向窗下书桌,口吻冷冽:“与你无关!”
“是跟我没关系,但是既然承诺了人家,就要兑现,
她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商晗,你若真没给过她幻想,
她又怎那般笃定你俩会喜结连理?既然如此,你就该好好待她,莫要辜负。”
男人悠闲坐躺好,掀开眼皮,再看女人时,多了分警告。
娄千乙挺怕他这种表情的,里面有一股狠戾,头皮阵阵发麻。
知道再下去,可能又会惹来祸端。
但她真的不想和他再发生那种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接受你拥抱那么多女人,
可能是因为你体内毒素的缘故,不得不跟女人纠缠,
又不见你会找谁第二次,纯属解毒,所以才不计较,
但你却在我这里破了例,她就不可能不在意。”
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就不信不通。
“太后当真贤德,连臣子的姻亲也不忘顾及。”眉梢挑高,笑不达眼底。
“好好,其实吧,我也没那么爱多管闲事,
只是不想给自己招惹些不必要的仇恨值而已,王爷,就算是为了凤青月,
你真得收收心了,她可是第一美人,要解毒就去找她嘛,何苦来为难我……”
“时候不早了,太后请回。”伸手向门外,冷声逐客。
娄千乙无语,憋屈至极,凤青月就那么重要?谈都不能谈?
从出那个名字时,这家伙就开始甩脸子了。
有些话挺难启齿的,不得不他那一句并无着实令人浮想联翩。
但经过一番试探,发现都是多此一举。
人家压根没想和凤青月分开,否则刚才就清了。
商晗,你知道世界上最不耻的男人是哪一类吗?
就是你这种只给女人幻想,不给承诺、模棱两可的人。
好在她娄千乙生在信息发达的时代,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渣模
佯装洒脱,转身向外走去:“还是那句话,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找我了,
我也不会为你所用,大老爷们有本事就自己去争取,靠利用女人成就霸业,算什么爷们?”
“利用?”男人好笑反问。
“难道不是吗?”娄千乙一脚踩在门槛上,头也不回:“那瓶药是你让人送到太医院的吧?
呵呵,就算不是利用好了,我娄千乙也绝不会和离王你怎样,
我的丈夫,以前如何可以不计较,但未来里,不论身心,
他都只能有我一个,三妻四妾绝不可能,而你,自然做不到,
因此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请立即收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