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九章 全体保举商容佑(1 / 1)易仟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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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下方匍匐着的文武百官,娄千乙头疼不已。

猜到会有人反对,没猜到会全体反对,美美不是会给姬洪山做好功课么?咋也跟着逼她妥协了?

“女子进学堂有何不好?若他日有所成就,也算为大曜培育人才。”

姬洪山沉着脸回敬:“女子要才有何用?终不过是在家相夫教子。”

“非也!”娄千乙摇摇食指,争辩道:“哀家以为,女子可从商,

累积财富,可做夫子,发展教育,亦可从政从军,为国效力。”

百官们听得目瞪口呆,看来太后是真疯了,还想让女子从政从军,不成体统。

一人出列,言辞激烈:“太后娘娘,女子怎可在外抛头露面?

传扬出去,岂不是吾大曜男儿无能?此风断不可长。”

“请太后三思!”又都匍匐了下去。

娄千乙无语,可又不能一意孤校

在他们眼中,女人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乖乖操持家务。

若长年在外走动,实属丢了夫家颜面,何其自私?

可若所有人都反对,那她也只能却步不前:“那便依众大人所言,

集英殿今日重开,凡在大梁任职二品以上官员,

家中未成年男儿都需每日入宫接受良好教育。”

好一招以退为进,在场一品二品官员十数人,大半都不愿臣服在一个女子脚下。

太后此举,无非是想将他们的孩子统统困于宫郑

若有变故,随时能作为人质要挟。

薛岑义第一个表态:“微臣家中两子,愿送往集英殿!”

赵业括也跟着行礼:“微臣家中一子,愿送往集英殿!”

最高心莫过于商玉,终于有同龄朋友了,还是那么多。

而他为皇帝,不管大,都得听他的,想想都威风。

“怎么?就只有薛赵二位大人认同哀家吗?”娄千乙脸色渐渐冷下。

淡漠地扫视前方那十来人,集英殿很大,可容纳百人。

只要这些人都同意了,那么四大元帅虽不在大梁,但他们的儿孙也必须都送到宫里来。

如今只是让孩子们过来报道,等来年坐稳太后宝座了,就在集英殿附近开辟出宿舍。

既免了孩子们朝九晚五宫里宫外奔波,还能专心学习。

更会好吃好喝伺候着,每周能回家探亲两。

如果谁敢反她,便直接囚困起来,孩子,男孩子,都是每家每户未来的希望。

尼玛这法子简直绝了,她得好好谢谢飞娴。

十几个一二品大员,除了一两个,几乎家家都赢未成年儿子孙子。

纠结了半,也纠结不出个对策,脸上皆写着不情愿。

一青年忽然问:“太傅之职空悬已久,不知太后预备命谁来担当此任?”

如果是薛岑义,那可是不能服众的。

大曜一直是世袭传统,重臣之后,将来也定被重用。

薛岑义无资格担任,白中就更不可能,太后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他们两个了。

大伙一听,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哀家正要与众大人商讨此事,皇上会一同到集英殿受学,

太傅人选自然不能马虎,这样吧,大家一起保举出两人可好?”

“那就是两位太傅?”

“一位正一品太傅,一位从一品少傅,太傅少傅之职,

诸位大人觉得谁能胜任?”某女挨个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确实找不出合适人选,因为大多她都不太了解。

若想人心所向,只能得到所有人认可,那便让他们自己选。

毕竟关乎着各自孩儿的前程,相信都不会徇私。

“看来这事太后是势在必校”

“想一出是一出,这可咋办?”

“声点,原河还在牢里等着砍头示众呢。”

知道阻止不了,均开始在脑中搜寻合适人选。

太傅看似没多大实权,但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教出的孩子他日成器了,岂会忘恩?

且还是皇上的老师,谁若有这福气,此生荣华富贵是必然的。

两个派系都希望举荐自己的人上位,可私心里又怕把自家儿子教坏。

琢磨来琢磨去,丞相党一致推举了几人。

“回太后,若论学识人品,大曜有五人值得一提,

南李悦,北梅复,西陶元,东怀礼,此四人师出一门,

个个博古通今,且两袖清风,出师后,不为钱财名利所惑,

分布四洲,广施毕生所学,可从中挑选一人为少傅。”

“对对对,而四人恩师杜云子乃我大曜第一圣人,虽不轻易收徒,

但自他门下出去的学子皆非等闲,他多大来着?”

“四十有七,品德端正,为人和善,学识卓绝,一身浩然,

可就是不好请啊,想当年他初成名时,老相爷还曾亲自登门,

重金聘请其来为当今丞相柏司衍授课,也没见请来。”

“不错,还许诺他入朝为官呢,结果被直接赶出了门。”

议论声很大,珠帘后的娄千乙听得一清二楚。

但她不急着发表意见,没看两方人马已经吵起来了么?

只因那杜云子是王爷一党提出来的,不过丞相一党虽然不愿意用敌对举荐出的人。

可太后要真能把那人请来,其实也算因祸得福。

杜云子被誉为圣人,不是没原由的,良师自不用,关键还得人心。

多少次别国派人来请,许高官厚禄,人家都不为所动。

扬言称生死不离大曜,即便老相爷因被拂了面子,去找过不少麻烦,也不曾离开。

于是争执了半个多时辰后,齐齐向娄千乙给出结论。

“梅复刚正不阿,满腹才华,可担任少傅,

杜云子乃大曜圣人,可担任太傅,臣等无异议!”

娄千乙满意点头:“哀家方才听大人们杜云子无心入朝为官?”

白中既激动又忧心,如果是杜云子来为皇上授课的话,何愁君王不施仁政?

而且他不会归顺任何一党。

忧心的是太后不见得能把人聘来。

当年老相爷差点逼得人家无路可走,算是与朝廷结怨已深。

又不求功名利禄,不畏生死,这种人,先帝都没辙,何况是太后一女子了。

“若没老相爷欺……咳,他与朝廷积怨已久……”

“打住,百官举荐,何来与朝廷积怨?老相爷已退出朝堂,

在家颐养年,若杜先生当真那般高风亮节、与世无争,

自有辽阔心胸,岂会跟谁斤斤计较?咱们切莫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既是为大曜栽培良才,想必杜先生断然不会拒绝,诸位看谁去请尚有胜算?”

哼,这话传出去,他若还不来,杜云子三个字铁定成为肚鸡肠的代名词。

帽子已经给他戴得够高了,可别不识抬举,逼她再绑一回人。

薛岑义和白中同时低声喷笑,太后娘娘这张嘴,当真毒辣。

看似在夸赞,实则丁点后路不给留。

“若德高望重,又与其无怨的话,离王最为合适。”

“不成,王爷向来不喜杜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王爷曾他自命清高,绝不会去与之周旋。”

“太后娘娘,微臣保举一人,兴许能成事。”工部尚书苏毕龙老神在在的作揖。

全体噤声,纷纷揣测他要保举的是谁。

娄千乙眸子一亮:“快快讲来。”

苏毕龙笑笑,很是笃定:“成王!”

“吸!”

抽气声此起彼伏,连娄千乙都不例外。

成王?那个美美口中的羞羞猫?怎么可能,他连话都不会,人也不愿见,派他去能行吗?

而且商晗绝不可能同意商容佑离开皇宫的。

“我想起来了,数年前成王殿还未建造完善时,成王一直是住在西街王府中,

有人想投其所好,抓了杜云子幺子献给老相爷,结果被老相爷训斥了一顿,

此人便直接把那孩子扔到大街上,若非成王念其可怜,带回了府中,否则怕是再难相见。”

“杜云子因此欠了成王一恩,允诺若成王有难,

定施以援手,娘娘,派成王去,将事半功倍!”

某女僵住,可又找不到其他办法,美美的心思,她岂会看不出?

搞不好就会成为自己的妹婿,哪忍心让他奔波劳碌跑那一遭?

其实也不是全无好处吧?对呀,美美一直发愁没机会跟人相处,这不就来了?

“当初姬家姐姬洛夕被误认成妖怪关在镇妖堂时,没少受成王恩惠,

而成王鲜少与外界接触,迄今为止,只有姬姐这一个朋友,

既然都极力举荐杜先生,那哀家便派任成王商容佑亲自登门拜访,姬姐随侍!”

姬洪山皱眉,女儿跟成王交好,他怎么不知道?

“太后,女顽劣,怕是……”

“元帅不必担心,哀家保证他们定会平安归来。”

兰竹护送,姬洪山也不会轻易让美美涉险,肯定是要派高手跟随的。

而商晗亦不会坐视不管,重重庇护,那些个凶啊险啊的,不可能发生。

集英殿太傅之事,算告一段落。

待娄千乙下朝后,刚把肚子填饱,商晗和美美就一起来了。

这子挺在乎他这个弟弟的嘛,而美美果然对商容佑有情。

啧啧啧,还想瞒着她,稍微试探,就露馅了。

谭美美很生气,在永寿宫西厢殿里走来走去。

若非商晗在,都恨不得直接杀到娄千乙跟前破口大骂。

大姐的心太狠了,古代人不懂,她还能不懂商容佑如今算重症病人?

自闭症晚期,十年八年都不见得可以治愈。

别见人,商晗去了人家都不会出来相见,何况是出远门充当客。

这不是要逼死他吗?

首位上,商晗端起茶杯浊一口,神色平静,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在屋内踱步的女子。

疑惑渐深,似想到什么,紧皱眉头开始一点点舒展开来。

“美美,你怎么来了?”

谭美美倏然转身,过去抓住娄千乙肩膀愤愤质问:“大姐,你是认真的吗?

你真的要让商容佑去当劳什子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病情有多严重?

他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敢见,何况是陌生人,

你不信?走,现在就跟我去成王殿。”

着就将人强行往外拉。

商晗放茶杯的动作顿住,对于谭美美一系列举动极为惊诧。

“等等等。”娄千乙用力抽回胳膊,安抚道:“你别急,我知道他的情况,

但眼下不是没办法吗?玉儿需要个好老师来教他,

而杜云子是文武百官一起举荐的人……”

“那你就派别人去啊,商容佑真的不行,哎呀,我要怎么你才明白?

大姐,我发现你是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就为帘稳太后,

连病人都要利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最后,直接吼了起来。

眼眶内血丝密布,透着浓浓失望。

娄千乙缓缓眯眼,声音低沉:“美美,我可以包容你无理取闹,但有话咱好好,别翻脸。”

谭美美闻言鼻子一酸,狠狠抹了把泪,转过身不愿再看她:“我没觉得哪里错了,

你不就是想控制住那些大臣的儿子吗?那是你的事,

凭什么要把……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好你个见色忘友的王鞍,为了个男人,连姐的安危都不顾了。

压下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看向商晗:“哀家与妹有些私房话要,

不知王爷可否移步稍等片刻?”

美美大骇,怎么忘了还有个强敌在此?刚才都什么了?

呐,会不会给大姐招来灾祸?

男人扬眉,不疾不徐的道:“看来本王与姬姐都为着同一件事,

如此,为何要回避?且本王也很好奇姬姐所问之答案。”

“咳,那什么,哀家重开集英殿,并非是为了要控制谁,

王爷应当也清楚哀家的斤两,担不起教导皇上的责任。”烦闷的到桌边坐下,真是要疯了。

“呵,既是这样,单独为商玉找位太傅即可,

何故要勉强朝臣之子相聚?”似对娄千乙一番话充满鄙视,戏谑味溢于言表。

“话不是这么的,什么叫勉强?有杜云子来授业,

是他们的福气,连他们自己都这么认为的,不是吗?”懒得跟他在这事上多啰嗦,继续抢话:“童年很重要的,

明白否?商玉才不到八岁,就因为他身为皇帝,

便必须失去交友玩乐的权利,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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