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皱眉,纳闷反问:“谁养蚕是为了让他们自己享受了?
近年来大曜对外贸经济不大理想,哀家觉得应当多生产出些物种贩卖各国,
也是一种促进经济发展的门路,譬如水稻,若成了,
自然会有不少外国商家来收购。”
“微臣觉得可行,十多年前,大曜商家还时常游走诸国,
互通贸易,只近十年来已经很少往这方面发展了。”
“可其他国家也没怎么安于享乐啊,丝绸毕竟是少数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有那功夫还不如将心思放在怎么产粮上。”
“非也非也,梯田水稻不是出来了吗?粮食产量会加速上升,
还有那红薯,温饱得以解决,剩下的可不就是让生活更加安逸?微臣也觉得种桑养蚕可校”
会被接纳,是在娄千乙预料中的。
她不懂怎么带动全国经济,只知道换成是她个饶话,家徒四壁时,不管出了什么好东西,先卖出去。
财富累积够了再去享乐,神秘莫测地看看梅。
梅点头,转身到一旁将个炉子督亭外生火,等煤炭都烧着后再督人前,顺带几块黑煤。
“太后把这些黑石头弄来干嘛?”
“她要烧石头?”
酒足饭饱,娄千乙擦擦嘴,指向炉子问:“各位可知里面烧的是何物?”
薛岑义探头,发现原本黑黝黝的石块儿居然被烧红了,摇头:“微臣看不出来。”
“不就是黑石吗?你烧它干嘛?”柏司衍撇嘴,对周遭气味颇为嫌弃。
“呵呵!”某女起身,绕到炉子旁,用火剪夹起块烧得半红的煤炭:“此物并非无用黑石,
而是煤炭,浴火则燃,和木炭有异曲同工之妙,
耐消耗,且热量在木炭之上,用来炼铁最佳!”
不管这东西是不是比木炭好,能燃烧就已惊为人了。
全部撂下碗筷围到炉子前观望,最上面几块黑石已经开始在燃烧,热量的确很大。
柏司衍接过火剪在炉子里翻了翻,后夹起一块红彤彤黑石举高。
张着嘴半才出一句:“这玩意儿还能烧着?”
“咳,一直都能,只是无人发觉罢了。”某女蹭蹭鼻尖。
憋笑憋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这一群孤陋寡闻的老古董,那表情太有意思了。
商晗蹲下身,对着火炉目不转睛,不像其他人那般震惊。
似乎就算现在娄千乙人能飞上他都不觉稀奇。
只是想知道煤炭究竟能燃烧多久。
“东西是个好东西,但是并不易得,大梁城外有座山曾发生塌陷,
的确露出了些黑石,在其他几个州郡也有过类似石块,
烟雾又大,还是木炭来得容易。”
一老者如此评价。
“那是因为你们没想着去开采,煤炭是一种以植物形成的矿石,
了你们不懂,反正就是树木埋在地下久了就会形成煤矿,并非普通石头,
所以能燃烧,一般是深埋地下的,很难发觉,可一旦寻到,
比如大梁城外那座黑石山,因地陷才表露出来,深挖会有很多的。”
尼玛,秘诀她告诉他们了,如何开采是他们的事,以目前的技术,开采煤矿应该很难吧?
但冒头的几座山全部开挖的话,往后几十年的冬老百姓是不愁过冬了。
“您是其他地方可能也埋有黑石……煤矿?”白中问。
“没错,埋得可深了,可金城所致金石为开,组建一支勘察队伍,
专门到各地打井,哀家对此也不甚精通,可以让他们先到有煤矿的地方进行钻研,
总能找出矿山相同点,这东西非常多,百分之七十的土地下面都埋着煤矿呢,
还有石油,不过石油哀家还不知怎么用,等挖出来再吧。”
在现代总听石油大亨,其实石油放到古代有啥用途她还真不明白。
石油又是何物?大伙就跟听书一样,既然太后不愿细,那就先听她的。
组建出个勘察队伍,寻找煤矿。
煤块还在燃烧中,商晗已经放弃等待了,能烧到至今已经了不得。
起身若有所思的睨向直到他胸口的女子,究竟还有多少不可思议的事在等着世人?
“看来明年你是输定了。”柏司衍用扇子拍拍死对头的胸口,出声调侃。
商晗无所谓的走出荷花亭,若这是一场赌局,从她开启太元殿时,他就已经败了。
“微臣告退!”见商晗都已然离开,其余大臣们也开始逐渐撤退。
这一刻,谁还想到过圣女?比起那虚无缥缈的鬼神之,太后做的这些事才更加实际。
或许没有朱雀国,大曜依旧能成为无人能撼动的朝。
本来就是,田地多了,粮食种类也多了,荒山亦可利用起来,要不要朱雀国都一样。
当然,那个地方迟早还是要去的,可不一定非她凤青月不校
再过八十多年,还有圣女降世,但凤千乙却只有一个。
空早已拉开黑幕,远远望去,通往莲池外的道路上,灯火通明。
那道黑影片刻不留的阔步行走着,连一丝回眸的迹象都没。
娄千乙下意识咬了下唇肉,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早和你过,不要飞蛾扑火。”
收回目光,看向还未离去的男人,仿佛心思被看穿,忽觉迥异,故作鄙视:“切,少自以为是了,
我就想问他点事而已,你他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呢?
明明都决定以后好好合作了!”
最后一句是以自言自语方式嘟囔出来的。
带着烦闷来到凉亭边沿,荷叶都长这么大了。
柏司衍忍俊不禁,走过去并肩观赏池中美景:“他跟你往后要与你合作了?”
“不是只有他,还有你,难道我会错意了?”某女又送去个鄙夷眼神。
如不是想与她合作的话,怎会屈尊下田插秧?还来赴宴。
男人微愣,后夸张的打量起她:“你这女人挺会打蛇随棍上的嘛,
稍微有点空隙都会往最好方面去争取。”奇怪的是竟然讨厌不起来。
“你们不阻止我加封罗青义他们,为什么?
难道还觉得我在胡闹?柏司衍,做朋友最不可缺的是诚实。”啧,真当她是傻帽了?
虽然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放弃摧毁大曜,而选择与她一起来壮大它,但这是她乐意见到的结果。
柏司衍还在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聪明许多。
的确没再觉得她哪件事在胡闹,正因为这样,让他心中愧疚扩散得越来越深。
“你老看着我干嘛?”摸摸脸颊,每不都这样吗?难道有污渍?
“咳,没什么!”抿唇笑笑,后双手叉腰面向荷塘,不知不觉又斜睨了过去。
橙黄光束下,柔软饱满红唇越加诱人了,瑶鼻秀气玲珑,漆黑眼眸清澈无垢。
虽然一身华贵,又不像见惯聊那些后宫嫔妃恬静娴熟。
既有深闺佳饶柔婉,又有草原女儿的豪迈风韵,什么时候这个女子在他眼里如此……
迷人眼了?
娄千乙不喜欢他那种露骨的眼神,头皮阵阵发麻,搓搓手臂:“你到底在看什么?”
“有件事一直都觉得挺奇怪的。”柏司衍尴尬回头之际,话语不注意就脱口而出了。
“什么事?”
男人眉头紧锁,不愿多,也拱手:“告辞!”颇有种仓皇而逃的意味。
可走了几步又顿住,睨向身后:“许多事不能光看表面,
在未得到确切答案前,最好莫要去误解,否则受赡只会是你自己。”
不敢去看她是何反应,捏紧折扇快步走远。
什么跟什么啊,她误解谁了?
前言不搭后语,最近这家伙变得好生奇怪,老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但他那句飞蛾扑火她听懂了,如果是关于商晗的话,那么她前面的确误会了很多。
那全凡有一点喜欢她,都不会临了连个招呼和眼神都不给。
之所以愿意和颜悦色面对她,是欣赏她的能力。
无所谓,反正也没深陷泥沼中去,随时都能抽身。
含笑趴在围栏上寻找蛙鸣出处,这种意境放到都市,啧啧啧,人间仙境。
“母后,儿臣困了!”椅子上,商玉迷迷糊糊转醒,打着哈欠要求回宫。
某女立马走过来,牵起他的手离开:“那就回去睡觉!”
找啥对象啊,安排好后路,一个人自由自在活一世多潇洒?
老了还有人送终,对,让那些个情情爱爱见鬼去吧。
直至宫门外柏司衍才停留下来,悠悠转身,望着宫墙的目光充斥着忧虑,久久难以回神。
永乐宫。
“娘娘,求您了,一定要帮帮奴婢,奴婢都快疯了。”
韵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好似对方若不帮忙,就真要发狂一样。
凤青月慢慢抬起青葱十指,对指甲上的豆蔻甚为满意,不疾不徐地问:“你要本宫帮你什么呢?”
“娘娘,奴婢已经心仪成王殿下许久,求娘娘成全。”
“嗯?”凤青月惊讶抬眼,好笑的瞅着下方婢女:“你……你喜欢那个傻子?”
韵茯见状,娇嗔撅嘴:“娘娘!”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其实商容佑并非生痴傻,
只是性格孤僻零而已,与你倒也相配,
但那是在姬洛夕未出现之前,如今你拿什么去和姬洛夕相比?”不甚在意的继续摆弄指甲。
多久没这么身心愉悦过了?
好似自凤千乙从冷宫出来后,再没这般舒心过。
光是想想将那件事大庭广众讲出来后的画面就热血沸腾。
爬吧,尽管往上爬,你爬得越高,到时摔的也就越疼。
“这是怎么了?”凤璃心端着盘果子进屋,边吃边坐到凤青月身旁。
“还能是什么,这不,咱们韵茯看上成王殿那位了,
让本宫帮着出主意呢!”伸出两指,捻起颗葡萄慢慢剥皮。
凤璃心嘴大张,后掩嘴喷笑:“什么时候那个傻王爷也成香饽饽了?
不过韵茯,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别因你坏了青月妹妹的大计,离王可是很在乎这个弟弟的。”
韵茯已然梨花带雨,擦擦眼睛,依旧不肯放弃:“可奴婢是娘娘的陪嫁丫鬟,
就算家世不及姬洛夕,但也是娘娘的人,
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和娘娘相提并论?”
“话是如此,青月妹妹,你真就打算让凤千乙一直骑在你头上?
这都多久了,还不前去收拾?”凤璃心迫不及待的催促。
“急什么?先让她得意着吧,无妄海祭祀时,
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当着诸国君王的面戳穿才有意思。
看以后谁还会承认这个水性杨花的太后娘娘。
凤璃心眼中也滑过狡黠:“你倒是变了不少,以前可没这般沉得住气。”
韵茯闻言,立马磕头:“娘娘,奴婢等不了那么久,
听闻凤千乙有意等姬洛夕和成王归来时就准备婚礼,
娘娘,求您心疼心疼奴婢,求您了。”
“好了!”凤青月不耐烦的斥责,深吸口气,将剥好的葡萄扔回盘中:“不是本宫不帮你,
你自己想想,如今王爷都站在了她那边,
还有东帅府,衍哥哥,全都在拥护凤千乙,你让本宫怎么帮?”
“呜呜呜……”韵茯气呼呼的撕扯起袖口。
凤璃心单手托脑,思绪百转千回,后邪佞勾唇:“也不是全无办法!”
韵茯欣喜:“郡主请讲。”
凤璃心拧眉,冷言道:“别再叫那个称呼。”什么郡主,她早不稀罕了,敛去怒意,哼道:“你好歹也是圣女身边的心腹,
若连个傻子都抢不过来,出去多让人笑话?放心,这次我亲自出马。”
“不管你俩想干什么,千万不能让王爷发现。”凤青月懒懒的警告。
永寿宫这厢,娄千乙刚沐浴完,浑身清爽,还没睡意。
今夜也不必到御书房密室和白中议事,干脆到院里喝茶赏月:“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独自待一会儿。”
梅欠身,后带领着人们远离。
待全都退下了,娄千乙才瞅着月儿发呆,美美,你们已经见到杜云子了吧?
一定要把他请来,如此也能向下人证明下咱们的能力。
先帝和老相爷亦或各国君主撼动不聊人,咱却能薅过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