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夜江流,夜江流……,几面而已,她居然就怀了他的孩子,这下,她和商晗就真没瓜葛了。
挺好的,真挺好的!
商晗,你他娘的够狠。
“是王爷他们!”
梅见两位主子还要往前走,赶紧提醒。
美美抬头,还真是他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石桌旁的商容佑,先是欣喜,待再见到商晗后,立马又不乐意去瞧了,脸转开:“大姐,这边走!”指向另一条路。
围着石桌而坐的还有柏司衍与云千曳,正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商晗愣住,招呼道:“过来坐吧!”
“呵呵!”娄千乙就像听到了个滑稽的笑话,直接喷笑,后视若无睹的选择远离。
男人眉心剧烈跳动了几下,起身大步过去,靠近后,不由分,拉着娄千乙就往暗处走。
“你干什么,快放开!”美美急了,正要把人拉回来,却被柏司衍伸长的手臂挡住,叱喝:“你干嘛拦我?”
柏司衍则柔声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们先在慈候,我去看看。”完,就放轻脚步沿途跟去。
他倒要看看,那家伙还有什么话要与凤千乙。
远离人群后,商晗才将人放开,语气沉重:“燕宵,送去的汤药你都退回来了?”
见是要这个,娄千乙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不再明着去抗拒,有些事是要清楚才行,免得麻烦。
走出两步,前方已无林木遮挡,是月下无边无际的海洋,勾勒出个笑弧:“呵,你觉得我还会像从前那样满心欢喜的喝下去吗?有毒怎么办?”
如此直白恶意的话,令男人讶异,许久,黑着脸道:“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种人?”
某女还是没去看他,心如止水,无波无澜:“那你是哪种人?”
“凤千乙!”商晗强行把人扳过来,面色凌厉:“本王并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你放心,
只要往后你依旧心系本王,回去后立马成婚,就按先前的那般,
晚报孩子出生时日,本王也会昭告下,凤青月之言,
为无稽之谈,你是本王的王妃,孩子本王也会视如己出,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娄千乙傻眼了,他这意思就是全都当那些事不存在呗?包括他们自己?
“你觉得我像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吗?”
“那你想怎样?一个人在宫里把孩子生出来,忍受人们诟病?”
这么为她着想,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啊?
若放在昨,他的这番话会像刀子一样刺穿她的心,可现在,并没多悲痛,仰头定定相望,冷声问:“如果凤青月没戳穿你的谎言,我和孩子的结局是什么?”
答案早就心知肚明,可她就是想听他亲口出来。
商晗深邃的眼眸暗了一瞬,禁锢女人双肩的大手松开,苦笑:“你觉得呢?”
“那让我想想。”娄千乙不甘示弱的挑挑眉,后摸着下巴陆续道:“好好等他出生,然后换取至尊之位,
以你对我的那点重视,恐怕会设下一个圈套,让我心甘情愿的把孩子奉献出来,
这样既得到了下,又让我这个傻缺女人乖乖留在身边,我相信这一点你绝对能办到。”
她也能做到,找些医生异口同声孩子活不了多久,且继续活下去,等于每都在饱受折磨,不如让他早日归。
同时商晗再传出毒性已扩散全身,再不去朱雀国就要英年早逝。
以她对他的爱慕程度,不定真会将孩子交出去,既不让孩子继续痛苦,又救了孩儿他爹。
呵呵,兴许商晗的计划比她这个还要高明一些,这辈子她都会蒙在鼓里。
“我在你心中,当真已如此不堪了?”男人愕然。
“那你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自己无法生育,还成送安胎药?
可别告诉我堂堂摄政王甘愿替别人养孩子。”双手握拳,克制着不让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些难以挽回的蠢事。
时间转轮在这一刻似失去了功能,地陷入静止状态,四周气氛亦紧张得随时会爆炸一样。
商晗与女子默默的对视了会,喉结一阵滑动,半响,将双手背到身后,侧过身冷冰冰的回应:“不管你愿不愿意,回到大曜,都必须嫁入王府,本王答应你,今生不纳妾!”
“哦?听你这意思,我这辈子就只能做你的禁脔了?”还以为跟他谈起那些龌龊事,会很难受呢,居然会忍不住发笑。
某男深吸口气,回身用力攥住女人手腕,怒道:“本王何时要将你当作禁脔了?
事已至此,不想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最好莫要再胡思乱想,
乖乖听从安排,凤千乙,唯有本王才能护你周全。”
万分嫌弃地抽回手,拉开点距离,似笑非笑:“对一个女人而言,如今难道不是万劫不复了吗?
呵呵,还好姐抗击打能力强,不是那些一直被养在深闺里的女人,咱自己有办法护自己周全!”
至于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毁灭!
最后一句她忍着没讲出口,打草惊蛇了怎么办?游戏慢慢玩才有趣,不是吗?
“相信本王,绝不会再伤你分毫!”商晗不顾她挣扎,紧紧箍住其双肩,认真凝视。
某女无奈,既然挣脱不开,就随便他吧,她真的相信他是喜欢她的,而且这份喜欢,仅次于他对皇之位的渴望。
想着过去的种种,特别是那夜他趁醉酒到永寿宫跟她哭诉,鼻子一阵酸涩,一层水汽溢满眼眶。
暗暗猛吸口冷气,试图将那不争气的东西憋回去,哽咽道:“可是你已经山我了,还是以最残忍的方式!”
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好,此事本王无话可,那你呢?你难道就没对不起过本王?
口口声声情真意切,到头来还不是……”到这里,便再没继续下去,俊脸上布满寒霜,即使月光微弱,鹰眼中的血丝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娄千乙心中狂笑,大方的耸耸肩:“不是什么?啊!”她倒要看看自己究竟哪里对不起过他。
商晗皱眉,仿若极为反感对方无所畏惧的态度:“那夜你与夜江流出城,敢什么都没发生?”
“王爷就这么点能耐?东窗事发,没法子力挽狂澜就开始强行给我安插罪名?”心,不断沉入谷底,原来他从没相信过她。
也对,孤男寡女夜里山中相会,又衣衫不整,想不误会都难:“而且这件事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再拿出来了,
一点意义都没,在你精心安排下,我与他前面本就有过身体接触,
山里重温一下,有错吗?对,那夜我俩在峡谷中快活得很呢。”
不远处,阴影里,柏司衍环胸斜倚树干,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商晗和凤千乙是再无可能。
他该高心,最大情敌被铲除,可为何就是笑不出来?
凤千乙看似在笑,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在流泪,会不会真的错得太过分了?
为撩到她,如此不择手段,给予出的伤害此生都无法修复,唯一能做的就是今后对她好点,不,他将视她如掌中珍宝。
女孩儿供认不讳的模样倒让商晗不知如何应对了,沉重地垂下头:“所以那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
“嗯,知道,知道共度良宵的不是你!”
“为何隐忍不发?”
“多刺激啊,是不是?”娄千乙察觉到肩上的大手正在发抖,避免男人一气之下使力给她捏碎,寻到空子赶忙侧身脱离危险范围,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亲爱的男朋友慷慨大方,
愿意给我平淡生活增添点乐趣,为何不放开自我,好好享受一番呢?”
商晗身子一僵,收回手,眼眸嗜血,咬牙切齿:“你觉得你这样,赡是本王,还是你自己呢?”
某女泰然自若地整理整理肩上皱褶,一脸无所谓:“爱谁谁,总之今我们就把话都讲清楚,此后,再无瓜葛!”
“呵呵!”男人轻蔑笑出:“这恐怕由不得你!”
“凭什么?合着我就活该被你随便揉捏了?商晗,你压根就不懂什么是感情,
你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童年阴影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愿走出来,
让我觉得你很可悲,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自己待着吧,以后别再来烦我,相忘于江湖!”
她是疯了才会在这里听半废话。
“站住!”在女人抬步前,商晗徒然出手。
娄千乙眸光划过阴桀,就在那手快碰到她时,一把抓住就近的树干侧空翻狠踹过去。
薄唇微翘,透露出鄙夷,电光火石间,轻易便抓住了踢来的足踝,再用力往怀中一扯。
本以为就此可以把人抱住,奈何女人似只发狂的母豹,碍于她有身孕,又不敢太粗鲁。
干脆顺势将人死死压制在沙地上,邪笑:“别挣了,本王一只手都能让你动弹不得。”
“该死……”娄千乙快疯了,几秒钟而已,便败下阵来,那鬼神功果然不是盖的。
抬腿刚想借力扭转局面,哪知还没怎样,双腿也被他强劲双腿抵住,这下是毫无空隙可钻了,肚子里又住着个东西,闭上眼放松身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件事本王跟你道歉,保证不会再发生。”获得上风,男人也没胜利后的得意,声音软了不少,态度良好。
“我自愿和他交欢,明也不是很喜欢你,所以无需道歉。”
俊颜立即转为铁青:“你是个女子,怎地如此不知羞?凤千乙,本王警告你,
从今往后再敢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本王便打断你双腿,永远都别想离开王府一步。”
娄千乙这回是真不耐烦了,眼瞎了才会看上他,睁开眼刚想唾骂,发现男饶脸孔竟就在几厘米外,稍微动作就能碰触到。
做了个深呼吸,尼玛,虚假的笑都难以维持了:“商晗,你的无耻都没下限吗?
搞清楚一点,是谁趁我喝醉了把我送到别人床上的?
这种事畜生都干不出来,你还有脸跟我什么结婚,是你吃错药还是没吃药啊?”
“本王了,由不得你!”
“婚姻对你来就是儿戏?”
商晗似乎也觉得这样很累,眉宇间出现了些许疲惫:“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你余生只能属于本王。”
某女顿时穷词,这特么就是在对牛弹琴。
“放开她!”
就在娄千乙决定呼喊美美她们时,一道自上方传来,定睛看去,不是柏司衍是谁?
柏司衍向来张扬狂傲的脸上此刻已被浓烈阴翳取代,明晃晃利刃搁在下方男人颈子上。
并未用力便有血珠滚落,可见若稍稍一划,喉管会直接被切断。
商晗虽将阴冥神功练到了二层,但终归是个凡体,被剑抵咽喉,也不敢轻举妄动。
慢慢站起,斜睨向柏司衍,目光同样森冷骇人。
我去,不会要打架吧?某女心翼翼翻到旁边,拍着屁股爬起来,见过他俩阴一句阳一句互怼,见过他们相互笑里藏刀,还没见过动真格过。
瞧那眼神,跟散发着霹雳电流一样。
“过来!”柏司衍冲娄千乙命令。
商晗危险眯眼,也向她看去:“你敢!”
哼,姐现在有啥不敢的?擦,对一个女人而言,最肮脏的事都经历过了,如今若给她能力,要她去把捅个窟窿她都不带眨眼的。
哼笑着大摇大摆地站到了柏司衍身后。
某柏扬眉,那注视商晗的眸子里充满了挑衅。
商晗没去理会,视线依然缠绕在娄千乙身上,一丝痛意蔓延俊颜:“这便是你最终的选择?”
“我……”
不等女人把话完,柏司衍就表态了:“她有选错吗?跟了我,我便绝不会把她送到别人床上去,
商晗,既然她不愿再见你,就请你以后知趣点,凤千乙会成为相府的主人,
有柏家庇护,别人怕你,我柏司衍不怕,如果你想毁了世间平衡,本相陪你!”
什么跟什么啊,娄千乙诡异地瞟向柏司衍:“谁我要当你相府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