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来了这么久,最难的还是和初家父母交流,她最怕看见那家人怀疑的目光。
对原主来说,初父初母是温暖。
对她来说,也一样。
几乎从未遇到过的温暖。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初白一一体验。
从原主的记忆里,初白知道这家人是真的爱她,小心翼翼的面对她。
想到原主的死……
初白垂了垂眼帘。
真踏马烦。
第三酒吧:
少年还穿着校服,外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笔直的长腿,表情带着明显的烦躁。
初白扣了扣刚刚顺手买的鸭舌帽,遮住眼睛。
“迟易。”
一个朋克风少年转过头,看到她怔了一下,“白爷?”
迟易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什么毛病啊,屋子里还戴帽子。”
初白坐他旁边,“你管我呢,好看不行啊。”
“行行行,你是爷,你说什么是什么。”迟易拿了杯酒,一口闷,“不是,你不是说不来吗,学霸。”
“学霸心情不好,借酒浇愁。”初白白了他一眼,“你在这干什么呢,不是说除了我都来了?”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老朱他们去后面放水了,怎么还没回来。”迟易一拍脑门,才想起来。
“……酒吧里容不下他了?”
“说是外面空气好,有助于液体流通。”迟易也笑。“不过到现在还没回来……走,我们去找他。”
“怎么,还能丢啊。”初白话虽这么说着,却还是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两个人刚到了后面的小巷子,初白敏锐的闻到了味道。
……是血。
初白面色一变,快步朝着巷子深处而去。
迟易喝了点酒,现在反应都是慢了半拍,看到初白快步的样子,忍不住调笑,“白爷,你就这么想看老朱的……我操,什么味道!”
迟易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也跟着跑进了深处。
一个青年男人和一个红毛,正在被十多个人单方面的殴打。
“操,动老子兄弟,都他妈找死吧!”迟易拎了个随手捡来的木棍,就扑了上去。
初白眸色微冷,也加入了“战场”。
初白毕竟前世是个祸害,打架打遍仙国无敌手,单凭肉搏,绝对碾压的厉害。
而这样的天赋,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初白是那种打架说骚话,气死对方的类型。
打空了,她会欠揍的来一句,“哎呀好可惜,没打中我,没事,下次继续努力。”
打中了别人,她又说,“不好意思打到你了,不介意我再打一下吧。”
只是这次,她完全没有开口。
看着长辈一样的青年在地上挨打,她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动作利落,很快就结束了这场不知道怎么开始的架。
对方领头的是一个蜈蚣脸,脸上有一条左眉骨至右颚的疤痕,现在在地上声声抽气。
“你们怎么打起来的。”初白单手抄兜,一只脚踩在了蜈蚣脸身上,然后看向青年男子,“老朱,红毛,你们没事吧。”
“刚刚我俩出来之后,刚转角,就和他们对上了,他突然就冲了过来,我俩连跑都来不及。”
“我呸!你真好意思啊!你他妈干了什么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啊?!!”
“你踏马抢我女人,好不容易让我抓住你了,你还敢不承认!!”蜈蚣脸气的大喊。
“你闭嘴。”初白脚下用力,“让你说话了吗。”
“老朱?”
“我都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啊。”青年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一下。
他长得好看,很让人舒服的长相,温和的神色,穿的很低奢,只是现在因为打了一架,脏了衣服,身上也青青紫紫的。
“刚刚的血味怎么回事?”
“啊……什么血味?”姜清竹愣了一下,“不知道啊。”
蜈蚣脸闻言,缩了一下脖子。
初白低头看着蜈蚣脸的样子,心里有了数。
她把脚拿开,蹲了下来,两只手指捏住蜈蚣脸的下巴,迫使他扬起脑袋,“怎么回事?”
“……”
蜈蚣脸咽了口口水。
这男的真踏马好看。
“说话。”初白手指用力,眼底发寒。
“那边,我们刚打了一个人,谁知道那小子有刀,原本想捅我来着,被我抢过来给了他一刀,然后……我就跑了,不过……那男的长得真踏马好看啊。”
初白:……好看?
“有多好看?”初白微眯眼眸,每一个字都带着莫名的钩子一样,尾音轻轻上扬。
可怜蜈蚣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听初白这话,就兴奋了,“那小子真好看啊,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跟个明星似的,白白净净的……”
“和我比呢?”初白直接打断这人的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