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呆呆地站在石门前,心中万分慨叹,这崇恩战神的测验也太难了吧,要实力还得要智商,这么高估得起自己吗?
零榆拍了自己两巴掌,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眼前依旧是那堵厚重的石门。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先休息一会儿吧。自己都不能解开这机关,何况别的师弟,不急不急。
云桐见他席地而坐,笑道:“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休息一会儿,也不急。“说罢,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云桐一起坐下。
云桐可不愿意,坐在这脏兮兮的地上,有辱斯文,更与自己的气质不符,堂堂的东海二殿下,崇恩的首席大弟子岂能与乞丐一般,以地为凳。
说罢,挥手砍了几根竹子,整齐地放在地上,再坐下,捋平自己的衣裳,正襟危坐着。
零榆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看着云桐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眼中是鄙夷的。
忽然间刮起一阵大风,风卷竹叶,沙沙作响。
被吹散的竹叶,飘到石门上,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两人擦擦眼睛,是否看花眼,然而并没有,竹叶是真的消失在石门前。
两人靠近石门,这些竹叶被石门吞噬了,还是竹叶穿石门而过。
云桐夹住一片竹叶,挥向石门,竹叶在触碰到石门的那一刻,消失于眼前。
零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奇异的变化。
所以木属性的东西可以通过这扇门?
零榆从地上捡起一截竹子,刺向石门,半截竹子竟然穿透而过。
现在知道木属性的东西可以穿过这道门,但问题是活人怎么能像木头一般穿过这扇门。
两人又陷入纠结苦涩之中。
这是离门,零榆重新思考着八卦之说——离为火,水克火,木生火,火生土。
这片竹林灌养着石门以及石门后的另一番天地,石门后必定是燎原烈火。如果没有了这些竹林,没有了供给,是否石门会打开。
零榆看向云桐,向他伸出右手“二哥,你刚才放的那团火还有吗?”
“嗯?”
“你试试看,烧毁了这片竹林,是否门会打开?”
云桐轻笑“你刚才不是不舍得烧毁这无忧园吗?”随即,抛出一团星火,大火瞬间吞噬了眼前的一切,沉重的石门,在火光浓烟中,大开了。
零榆及时补损,化龙扑灭了大火,两人趁大门快要关闭时,赶紧溜入其中。
石门的后面确是一片火海,但这片红艳的火海,不是燃烧的熊熊烈火,而是欣欣向荣的红枫树林,如火焰一般灼眼。
又是一片树林,零榆歇斯底里,他的内心,奔腾而过万匹野马。我……怪不得那个崇恩喜欢花草树木,感情这些都是用来做机关的!
云桐无奈地摇摇头,抚摸着额前的一缕碎发。“果然,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
“还杵在那里干嘛,去枫树林里看个究竟。”
两人穿梭在枫林中,四处观察着,莫非这枫树林也是按照八卦结构排列的,应该不会,重复的招数没意义。
“二哥,要不你再放个火?”零榆不想动脑子了,他觉得他的脑子已经用力过猛了。
云桐露出一抹邪笑:“怎么,你现在喜欢纵火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零榆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疲倦的脸上没有之前的那番精气神。
云桐便一试,看看这火是否有帮助。但,火的燃烧反而使枫树林长得更加茂盛,拔地而起的红枫,长成苍天大树。片刻,火自己熄灭了,仿佛是这枫树林吸收了烈火。
“这怕不是假的树,还有吃火的树。”零榆抱怨道。
“都有吃树的石门,吃火的树也没什么奇怪的。”
“要不,你喷水试试,可能这是障眼法,我们处在的地方不是红枫而是烈火之中。”
零榆一惊“不要吓我,处在火中,那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水煮青蛙”云桐小声地念叨着,这也只是自己的揣测,事实是怎样,他也并不知晓。
反正今天也没少洒雨露了,自己再显现一次威风凛凛的真身吧,神龙飞天,降淋雨露,厚德润物。
铺天盖地的水袭来,云桐也在劫难逃,变成了一只浑身湿透的落汤鸡。
一片雨水而过,枫树林依旧是枫树林。无效,还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虽然还是枫树林,但树林快速地移动着,让出了一条大道。
两人对目而视,向着这条大道走去,一道楼梯浮现眼前,那道楼梯挂在一棵异常粗壮的枫树上,从它的根部一直蜿蜒到枫树顶端。
两人登向楼梯,云桐在前,零榆在后。云桐是他二哥又是他大师兄,就算这离门中只有一把兵器,也只能让他先看到,再与其争夺。
两人心中各有各自的想法。
忽然,楼梯裂开了,零榆脚下的那阶楼梯断裂着往后退去,零榆站不稳脚,往后一倒,直直地掉下去了,伴随着他的惨叫声“啊!”
云桐也没来得及“救他”,或许说,是云桐眼睁睁地看着他掉下去。
云桐看向下方,早已不是地面,而是万丈深渊,看不清的黑暗,他快速地向前走去。
感觉脚被什么绊住了,挪不动,使劲,挪动了,一道人影却翻到眼前,是零榆。
零榆在掉下的那一刻踩着落下的楼梯,一步步飞跃而上。
他笑着看向云桐:“刚才太险了。”
云桐挤出一个微笑,释怀地说道:“太不注意了你。继续吧”
两人顺着楼梯往上爬,终于爬到了枫树的顶端,而踏过的那些阶层都已消失了。
自己处在的不是枫树顶端,而是一片火海,热浪翻涌着,两人的额头不断溢出汗珠。
环视了这火海,火势甚为凶猛,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要是用水扑灭这火,怕是助长火势的凶猛。
隐隐约约,一把剑从火海中浮出,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云桐早已蓄势待发,一个跳跃,抢走了那把红色的剑,还没握紧,他又扔掉了那把剑。怎么会如此烫手,再看自己的手心,已被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