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之在哪里??”
“班主在内堂,负责……负责管教今天新来的伙计”那伙计的声音越来越低,侯着腰看上去就是个年长五十的老头。
温染盯凝片刻后,转身对身后的洛若若说道:“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梁逊”
“殿下”梁逊立马示意。
“和太子妃一起在门外等着,记住保护好她的安全,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本王拿你试问”
“是”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星儿可是我的丫鬟”洛若若一脸不满。
温染没有回复,背对着身子一步一步朝屋里走去。
————
屋内院中个个光膀硬汉卸下上衣,在太阳底下暴晒,蹲着马步下方处悬放在一根长长竹条(离自己刚好一寸,稍有不慎便会深深刺入身体)。屋内所有人都被这一袭黑袍的小白脸震惊到了,纷纷竖着脑袋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哎哎哎……他是谁啊?”
“举止大方,气质文雅,衣服也是用得上等布料,要我说不是皇宫国庆就是文武大官。”
“看样子是来找班主的?要不要提前告诉班主??”
…………
乱七八糟的言论让温染的耳朵着实有些受不了,站在院子中间望着散落在各处的伙计,道:“陈璞之呢???”
浑厚的气势,朗朗的口音,还有那让人厌恶的臭脸,没有一个人回复他的话语。温染旋转了一周,仔细盯望现场的每一个人,又叫喊道:“让陈璞之出来见本王”
“找我们班主有什么事?”角落一个不知名的硬汉坐在木桩上,擦拭着长矛。
温染淡淡一笑,轻浮得看着那位硬汉“本王要见他”
“你是王爷????”
温染差异的看着对方,心中有些疑惑??人人都畏惧皇室,为何他却不怕?还敢与自己对话,语气还是那么祥和。
硬汉走到温染面前,气势汹汹望着温染递给他刚才擦拭的那把长矛“俺要和你一较高下,看你弱不禁风,俺也不为难你,拿着它,答应俺,俺立马自刎,若俺赢了,放俺出去”
温染拿着长矛,望着气势磅礴的硬汉,嘴角上扬,丢了手里的兵器,道:“本王今天来不是与你打架的,去把陈璞之叫出来,本王有事要问他”
那硬汉似乎没有听见,使劲抱着温染,将他高高扛在肩上。温染有些慌乱,不过在几秒钟后,他开始摸清对方的要害,用肩膀使劲朝对方颈脖处敲打着,一下……两下……三下……硬汉有些招架不住,松开温染后倒退了几步,揉着脖子嘶吼了几声后,朝温染冲了过去。
温染不急不慢,身体非常柔软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用手在那硬汉的后背一滑,扯着硬汉的裤子纵身一跃,跳到他的身上,又使出全部力气将自己腾空飞起,在空中旋转了360°后,矫健的落在了原地。可那硬汉却要惨的多,一屁股摔在了土地上,满身灰尘污渍。
那硬汉似乎对刚才的比赛感到不满,连忙从地上爬起,捡起地上的那边长矛大步大步向前冲去。
“住手——”
拐角处一位长得十分猥琐且有些邋遢的男人,惊慌失措,一边扣系着上衣纽扣一边慌忙怒吼道。
长矛已经冲向温染眉梢,回不了头,也根本不可能回头。温染不急不慢,打开扇子,将腰底下36°又瞬间扭动身子,一脚踹倒硬汉后缓缓落在一旁。
几名黑色手下将硬汉扣押在地上,那猥琐男人恭躯着身子来到温染身旁,满脸笑容,讨好道:“哈哈哈……晟王殿下”
这话刚说出便引来不少非议。
“什么?晟王殿下?”
“他就是那个曾一举攻下南国数十座城池的晟王殿下???我恒越国小皇叔?”
“看着身形不像武将出生,但刚才那轻功可是了得了得”
…………
远处被捆绑的硬汉突然开始狂笑,满头乌发凌乱不堪,狼狈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哈哈哈……晟王殿下,哈哈哈……俺张安也算是败得风光,老娘,你看见了吗?不是俺无能,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有来世,俺张安死也不入玲珑堂”
那张安使出全力将一旁的几名黑衣手下全部撂倒,愤力冲向那白墙自杀。
“快拦住……快拦住……”陈璞之急忙叫喊,又害怕那硬汉真的撞了墙弄得满地的血浆,连忙用手臂捂着眼睛。
多亏那两侧的伙计都是认识这张安的为人,将他死死捆住不让他自杀。
“够了”温染严肃叫吼,让整个乌烟瘴气的玲珑堂瞬间安静。走到张安面前,凝望着:“现在跟我玩儿这一出,玲珑堂当初招人你为什么要进来?”
硬汉被这句话问傻了,痴傻的看着温染。
“你要死没人拦你,但你要是毁了玲珑堂的名声?本王,不会轻饶你……甚至你那年迈的老娘,挖地三尺本王也不会放过。”
“你……”张安瞬间发了疯似得想要掐死温染:“你敢……”
“有何不敢!!!”
“欺人太甚……”张安颤抖着身子,流着泪水“玲珑堂?哈哈……当初若不是被逼无奈,自己怎么会进在人间炼狱,说好了,三年之后就放俺回去,如今倒好八年已过还没有放俺出去。俺家上有老下有小,都靠俺养活,可如今以无音讯,都不知老娘是否在世……呜呜呜,老娘是俺对不起你……”
温染回过头望着陈璞之,这件事可是陈璞之负责,出来这么大的事还想藏起来,倘若今天不来,那这张安可真的是老死在这玲珑堂。
“晟王殿下,不管我的事。如今你已经几年不管东城区的玲珑堂,那堂主可是天天带人来搅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那堂主规定了,我们东城的出入量必须交给他亲手过目一道,所以才让这张安钻了空子”
又是玲珑堂堂主!!看来自己不在得这些年,那堂主可真是会趁机夺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