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楚瑟总是昏昏沉沉的,这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宣如珞守在身侧,不言也不语,对于她来说,殿下能够安安心心的,她就放了大半个心了。
“如珞姐,情姑娘不需要派人跟着吗?”阿兰走过来小声一问,宣如珞也没有很在意。
“暂且不用,药熬好了吗?”
阿兰微微顿了顿,道:“情姑娘也没干些什么,说是可以解一些幻毒,上次情姑娘不是一起下了寒潭吗?为什么她好像……”
“我也很意外。”宣如珞没有多说,对于顾长情,她是否还有些纰漏她自己也说不准,“先搁在一边,去拿一件衣裳来给殿下盖上吧,韩公子今晚怕是到不了了。”
到了临安的集市,顾长情就稍微放缓了脚步。
集市上五颜六色的灯光映衬着各式各样的古楼,其中一个古楼窗户旁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公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位公子若有若无的朝她看了一眼。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顾长情丝毫没有在意,她往古楼的牌匾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座茶楼,可还是有些疑惑。
哪家茶楼的公子会扮成这副模样,这临安城的茶楼也该整顿整顿了。
“姑娘可是迷路了?”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人还是拿着那把扇子,显眼的四个字已经让顾长情说不出什么话了。
“是不是在下脸花了?姑娘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顾长情道:“公子这扇子可真是……别出心裁。”
白衣公子扇了扇,笑道:“姑娘若是喜欢,在下赠与你便是。”
“公子不必了,小女子只是一个普通民女,实在是不好高攀。”
白衣公子失笑,没有再调侃她,问:“姑娘刚刚从临安王府出来,看来身份可不简单。”
顾长情自顾自的走着,把人甩在了后面,但那位公子似乎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那类人。
“姑娘又要去哪?”
“与你无关。”
白衣公子停下脚步,拿扇子抵在自己的下颌,轻轻勾起嘴角。
临安掀起一阵微风,白衣公子回头,看着那家茶馆关上了窗。
顾长情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
“阁下有何贵干?”
那人顿了顿,没有回答。
“临安的茶楼从来不闭,阁下倒真是随心所欲。”
那人还是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白衣公子回过了头。
“我终其一生学茶艺,只可惜未能有人懂。”
白衣公子瞟了一眼,不禁可悲起来。
“阁下年纪看起来要年长我几岁。”
“二十五。”茶楼主人很快回答,然后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第一美人,当真美丽。”
被一语戳穿了身份,韩棋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你是何人?”
“一个寂寂无名的茶艺师。”茶楼主人这样介绍道,“名,司南。”
“司南?”韩棋低声念了一句,倒还有些亲切。
司南道:“天色不早了,韩公子若是不介意,便去我那茶楼歇息一晚,如何?”
“那还真是……有劳司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