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楚钦回头，还带着一丝嘲讽问道：“哪只蝼蚁敢在我这里撒野？”

韩棋眼神有些迷离，没有赶着止血，站稳身子走过去拉住顾长情道：“快走。”

“可是你……韩公子，你不知道反抗的吗？”

韩棋的眼中透露出了一丝懦弱，顾长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样的软弱合在楚瑟面前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懦弱有种无助和无奈，是她认识韩棋以来第一次见识到的。

“韩公子……”

韩棋低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轻轻说道：“不要管我，请你走吧，也不要告诉楚瑟……”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顾长情继续扶着他，面对着三个纨绔子弟，她自然有办法。

楚月双手叉腰，问道：“怎么？你还瞪我？知道我是谁吗？”

“不过是仗势欺人的蝼蚁罢了，装什么一国公主？”

顾长情抬手，掐断一根树枝，很快就将楚月用刀割韩棋的那只手划出了好几道腥红的口子。

“啊啊啊啊——”

楚月跪地呻吟着，转头看着两个哥哥。

十皇子楚钦眉头微皱，站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八皇子楚棕却鲁莽的冲了上去。

“你伤了楚月，我要杀了你！”

顾长情折断了第二根树枝，在楚棕肩上一点，很快将人的肩膀一折，差点折断。

“啊——”

“你呢？”

顾长情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钦，又绕到了楚月前面。

楚月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道：“我会杀了你！”

“我等着。”

顾长情举起拿着树枝的手，眼看着就要插进楚月的后背，却在最后停了下来。

楚月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只见顾长情搀扶着韩棋离开了花丛，还附道：“下次你就不要想着能活下来了，楚月公主。”

……

“啧……疼……轻一点……”

顾长情把绷带卷好，嘴上一点也不留情道：“你说这是我第几次帮你包扎了？每次都是这样，你都多大了？”

“谢谢情姑娘。”

顾长情不领情，问道：“楚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为什么不反抗？”

韩棋闭嘴，不想说。

“不说可以，我去找二皇子，看他怎么做。”

“诶，别！”

韩棋叫住她，撇了撇头：“也没什么，楚月小时候误打误撞碰见我母亲，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她就很讨厌我，经常骂我母亲，说她是怪物罢了。”

“情姑娘，如果我母亲是怪物，那我和她也应该一样的，对吧？”

顾长情有点不忍，道：“我不认为。你母亲是你母亲，韩棋是韩棋，你们不一样。”

韩棋笑着，道：“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我母亲……我也不知道，父亲也不愿意提起我母亲的事，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亲生的。”

顾长情沉默，嘴角略过一丝笑：“我们有点像。”

“……你说什么？”

“我父亲也没有提起过我的母亲，我也是猜测。有人说我母亲是难产死的，也有人说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就改嫁了……还有人说我不是……”

“……不要说了，”韩棋拍了拍她的手，“我们不应该这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