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解开封印，山川族的长老们都察觉到了这股动静，刚讲述完的严双长老眼神微微一怔，回头看向了顾因所在的庭院。

“严长老，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顾长情立稳脚跟，很快问道。

这难道是人皇？顾因在干什么？严双走到大门，但想想顾长情还在这里，自己一时抽不开身。

“小丫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也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如何？”严双走回来，对上顾长情那一双纯澈的眼神，“归行，为何会收你为徒？”

“这……”

顾长情退后一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我对归行的了解，他不会收人为徒，当然，三公子是例外。”严双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很快又收起了那道骇人的目光，“换种说法，他不会收并非东川之人为徒，小丫头，你的身上，应该有他所要的东西。”

顾长情眼神诧异，道：“晚辈不知严长老是何意。”

“自从你踏入山川族附近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气息，顾因老头就猜是故人来了。”严双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又道，“如果你是慕离的转世，那就说得通了。”

……

解除封印后，韩棋有点立不住脚跟，往后一顷，身后一只手悠悠然地搂住了他的身子。

“韩公子，不是每一次你跌倒都会有人接住你的。”这个熟悉又让人欠揍的声调响起，韩棋就后悔自己为什么站不住了，“当然，我除外。”

韩棋拍开他的手，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就算没人愿意救你，我也会在所不惜的迎上去。”

韩棋不屑地抽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回头看着顾因，问：“前辈，您刚刚说的人皇是……”

“人皇，是东川第一任王，他的神格不归神阁授予，这是与生俱来的。慕洛生下你，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在你身上下了这样一道禁制，这孩子……”顾因挥手将韩棋眉心的印记掩盖住，警戒道，“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是东川之后，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既然慕洛不希望你回到东川，那边我也会替你保密，也算是老夫对她们姐妹俩的歉意吧。”

司南在后面悄悄拉住韩棋的手，微微按了一下，笑道：“韩公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走吧？”

韩棋想了想，自己的确没有其他问题了，但是襄王受伤，到底是何人所为？

“那个……前辈，我父亲的伤……”

“我们族人对待世人从无欺瞒，何况生死，也许是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蛮族也有可能。”顾因摸了把自己的胡髭，“我已经派人送药过去了，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襄王殿下有旧伤在身，要想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

韩棋把狐裘放下，单膝跪下，道：“韩棋在此为为父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母亲的事，韩棋也谢谢前辈。”

顾因连忙转身半跪下拉住他的手，问道：“殿下何必？您是我们东川的贵人，老夫受不起。”

“总之，韩棋无以为报前辈，还请受韩棋一拜。”

这孩子，将来，还是会回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