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
破旧的木门突然被一脚传开。
冷漠如霜的天养浩冰冷地站在门外,冷地盯着天养生、天养义四人,笔挺的腰杆释放无穷冷意,眯起的眼睛盛满了怒容,五官面目都因为发怒而狰狞扭曲。
他紧握着新闻报纸的五根手指很用力地握成一团,报纸破碎,指尖插入了掌心,露出鲜血。
用力抿着嘴唇的天养浩,克制着火山般的怒气,隐而不发地走进去,脚步铿锵有力。
“什么人来这里搞事?你他吗找死呀。”
昂头挺胸的天养生恶狠狠地看向门外,表情阴沉,抬起手就准备出拳。
天养恩、天养义、天养志同样豁然转身,压制心头的惊吓,冰冷地看向门外,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发起杀招。
他们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臭条子,本以为可以在老巢安心休养一二,可凳子都没坐热,就有人门找茬搞事情,让他们骄傲自负的四兄妹如何能忍?就算是脱了毛,他们也是凤凰,凤凰尊严不容挑衅,就算虎落泉阳,那也依旧是虎,谁敢动虎须?
然而,他们连人影都没看清,一道人影宛若疾风,瞬间进入了屋内,随后,他们就感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力传来,整个人倒飞出去,身体部位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最先被轰飞的是大哥天养生,倒飞好几米远,撞击在旁边的两层单人床,床的两根坚硬铁柱都被撞得弯曲。
其次是天养义,身子侧着倒飞,砸在木质凳子,凳子咔嚓一声断裂,扬起木屑烟尘。
随后就是天养恩、天养志,两人同时被攻击中腹部,整个人身体弯曲如虾,背部拱起,撞击在墙壁,房子都因此震动。
“老八。”
“八弟。”
天养生四兄妹遭受了一番沉重打击后,震惊地看着天养浩。
一直以来,天养浩都表现得很出色,是智勇双全、有勇有谋的狠角色,他们认为天养浩已经足够优秀了,可没想到,从刚才的出手中,他们依旧是低估了天养浩,他们的八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牛掰。
“八尼玛。”
天养浩恶狠狠地咆哮了一声,表情更加狰狞,眼眶通红,步伐稳健有力地走去,到了天养生的跟前,直接一脚凶猛踹出,一脚之力宛若具备龙象之力,狂猛霸道,不可抵挡。
砰。
天养生仿似受到了泰山碰撞,噗的一声喷出鲜血,身躯不受控制的摩擦着地面滑行,直接把双层单人床的四根铁制支柱给撞断,双层单人床因此倒塌,压在他的身,让他疼得倒吸凉气。
“八弟,你别冲动。”
唯一的女性浪人天养恩面色大变,急忙喊住发狂的天养浩,生怕他疯来。
“八弟?”天养浩用力地紧咬着牙齿,愤恨的声音从牙齿缝挤出,声音中蕴含了无尽怒火。
他将手中握着的新闻报纸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木制桌子,木桌应声而裂,四份还没打开的盒饭被到震荡,弹跳起来,跌落在地,饭菜洒落一地。
“你们还当老子是你们的八弟?”
“那么请你们告诉老子,为什么瞒着老子擅自行动?为什么让四哥、五哥、六哥去送死?”
“你们信誓旦旦的答应,等我回来再考虑是否执行计划,可结果呢?尼玛的,人死了,钱也丢了,连出卖你们的人都没找到,我日。”
“亏你们几个是大哥、二哥、三哥,说话就当放屁,背信弃义,失守承诺,你让老子如何相信你们?最起码的信任在哪里?把老子踢出局,你们自己玩,好玩吗?玩死了三位哥哥,你让老子如何原谅你们?”
“草尼玛,死的怎么不是你们。”
天养浩的怒火好像火山爆发,一声盖过一声的咆哮,每喊出一句,就把屋内的一件家具给踹烂,或者捶得粉碎,模样疯狂,宛如陷入癫狂的杀神,红着眼睛,无法自制。
天养恩原本就很自责愧疚,听到天养浩这番良心质问、她柔软的心更自我谴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哽咽抽泣,带着哭腔道:“对不起。”
天养义、天养志是男人,尽管很悲伤,很内疚,但是还强忍着,没流泪,一声不吭。
天养浩的话就如同一把利剑,不停地刺割着他们的心,让他们万分难受。
“是,是我错了,是我故意支开你这个碍脚石、反对者,是我执意带他们行动,老四、老五、老六都是因为我而死,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来,用力点,我绝不眨一下眼睛。”
天养生站起身,昂起胸膛,身躯挺直,坚定地看着天养浩。